冷暗,证明她父亲现在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且暗中偏冷,麻烦应该还不小,甚至很可能威胁到性命。
这也是我头一次给人看相,心生猎奇。
我不禁走到女生的旁边坐了下来:“你好。”
女子眉头皱了一下,神情很冷淡:“你有什么事?”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刚才看得太入神了,回想起来,刚才我看人家的时候,人家就瞪了我好几眼,不难怪我这去打个招呼,别人会对我这个态度。
“你别误会,我是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聊聊。”
女子盯着我冷笑了一声,不再出声,好像听不到我说什么一样。
我也明白,这是被人误会成流氓了。
我说:“令尊的身体,最近恐怕不太好吧。”
女子脸色变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
我又说:“最近令尊应该买了一些东西吧,自从得到了那些东西后,身体就开始变差了。”
女子这次终于忍不住了,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你跟踪我?”
我笑说:“我先上火车,我们买票也是各买各的,我怎么可能跟踪你呢。”
我偷偷看了四周一眼,低声说:“其实,我是算命的。”
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算命的?我看你年纪,应该比起我还要小点吧,居然用这种方法来和女孩子搭讪?”
我翻了一个白眼:“我就在苏杭大学读书,这次是去报道的。”
“哦?你也是苏杭大学的?”
“你也是?那就好办了,学姐你看,这是我的入学通知书,这次可以相信我了吧。”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把入学通知书拿了出来。
女子接过去看了一眼,仍旧是半信半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认真的点点头:“我很怀疑,令尊的情况,应该就出在买的东西里面。”
女子想了想:“我爸最近收藏了一批古董。”
“这样,你身上有吗,能给我看看吗?”
我追问道。
女子却不再说话,只是斜眼看着我,又冷笑了起来。
我纳闷的看着她:“又怎么了?”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什么狐狸尾巴?你什么意思?”
女子不屑道:“你这点骗术,还敢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还拿了一个假的录取通知书摆在我面前,也改变不了你跟踪了我的事实,不就是想骗我身上的东西吗!”
女子的声音很大。
她这边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这小伙子年纪不大,居然来当骗子!”
“风气败坏啊,现在刚改革不久,这种人常见得很。”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去骗人家一个小姑娘,真是够恶劣的。”
众人议论着的时候。
有几个五高三粗的年轻男子已经起身,准备朝这边走过来了。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了女子一眼:“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走着瞧吧。”
说着,就干脆坐了回去。
那几个人看我“识相”,也就跟着坐了下来。
爷爷说得没错,有了这本事,也别随便去显摆,不然很可能会惹祸上身,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按照爷爷的话来说,他们搞这些东西的,命中都会出现五弊三缺,所以,能不算,就尽量别去算。
倒好笑的是,在中午买盒饭的时候,因为自己闹出来这事儿,列车员也对自己冷冷的。
走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声:“好好的年轻人,有手有脚不学好。”
我有些气不过:“阿姨,最近小心丢财。”
列车员冷冷回头看了我一眼:“就算丢,也是你小子干的。”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刚才看了一下这列车员的面相,左脸颊微暗,那位置属财,是丢财之兆啊。
在要下火车的时候,我听到那列车员就咆哮了起来:“那个天杀的小混蛋呢,居然敢偷我的钱!”
还真是少说为妙啊。
列车一停稳,我猫身就钻了下去。
苏杭大学。
去报道入学结束后,我拿到了分配的宿舍钥匙,七七三号。
刚走进宿舍里面,我就听到宿舍里面有人在嚷嚷。
“真是太不公平了,居然给我们分配一个死过人的寝室!”
“听说死人这事儿,还是在暑假的时候呢,有人从这楼上跳了下去,不行,我们得申请换寝室!”
“哪儿那么容易啊,现在宿舍都住满了,要换寝室只能加钱,换到对面新修的宿舍去。”
提起这话,声音立刻就安静了。
我推门走进去。
争论的是三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子。
两个瘦,一个胖,从穿着看,都是家境不怎么好的。
“哟,你就是我们宿舍第四个呢。”
“老弟,咱们运气可不好,分配到这死人的寝室。”
两个瘦的走到我身边,唉声叹气。
我笑了笑:“没事儿,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小时候我比起这恐怖的经历可经历得多得多,这对我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换寝室是不可能了,加钱换,大家可都穷得紧。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慢的也聊开了,换寝室这事儿也没人提了。
经过介绍,两个瘦的是堂兄弟,一个叫陈龙,一个叫陈虎,胖子的来自东北,叫李根生。
第一次见面,李根生哪儿直接提议去买点菜和酒回来,搓一顿,他来请客。
我们四个里面,也就李根生的家境稍微好一点。
吃完饭已经过夜了,大家都喝得晕乎乎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众人被一个尖叫声吵醒。
“怎么了,发生啥事儿了?”
“是被人干了?叫得这么惨?”
“咦,老李,你哪儿,是,是咋回事儿?”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
叫声赫然是从李根生哪儿发出来的。
只见李根生一脸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头,浑身都在发抖:“我,我的头发!”
众人看过去,李根生脑门顶上的头发,全没了,这还不算,居然连头皮都少了一层,可以看到已经结了鲜血的疤。
陈龙和陈虎也是吓得一抖。
大家第一次见面,肯定不可能相互捉弄,哪怕捉弄,也没道理这么过分,那就诡异了。
我盯着李根生的头皮,脸色逐渐的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