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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福地阿拉伯,麦加城

“穆罕默德叔叔!”年轻姑娘一脸惊喜地抬起头,黑亮的头发用头巾绑扎在脑后,生丝面纱后露出一双明亮的绿眸。她从门内的石凳上起身,拉了拉裙子上的褶子,深深地鞠躬行礼。

穆罕默德向她点点头,耸了耸肩抖下满是尘土的外袍。“罗莎娜,我的侄女,你好。”

他身后的院子很是热闹:人的说话声,骆驼和马的叫声,刀剑与标枪靠着房屋的白墙放下时发出的“乒乒乓乓”响声,靴子在鹅卵石地面上走动的声音。穆罕默德取下头上的带帽斗篷,解开亚麻头巾。顶着烈日在荒漠里艰难跋涉了数周,此时他黝黑的脸上满是疲惫。罗莎娜看着叔叔,发现他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新伤疤,从左眼一直到浓密的胡子里。

穆罕默德微微偏着头,深褐色眼睛里流露出些许诧异:“孩子,请你去把我的妻子找来,我想在进家门之前问候她。”

罗莎娜猛地瞪大双眼:“叔叔……您还不知道?我还以为您是来……”

穆罕默德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的话。他转身看着院子里的人群。眼前这群从沙漠深处走出来的人满身风尘,带着长长的弯刀,个个看起来都是凶巴巴的,整个一个生人勿近的模样。其中很多人身上都有在拼死搏斗中留下的旧伤疤。打着补丁的破袍子下,盔甲的反光时隐时现。穆罕默德招来两人。这两人的长相让人想起鹰这种动物,头巾上缠绕着北方部落的蓝绳。

“安静!贾拉尔、沙迪恩——马厩和水就在旁边。把马都牵过去,喂点草料和水。我会让仆人们给大家准备食物和水。”

两人点头鞠躬。穆罕默德向站在门口的姑娘转过身去。罗莎娜脸色苍白,两只手在身侧不安地抖动,像从林中惊起的白鸽。“噢,叔叔!我还以为您知道呢!很抱歉,请您原谅!”罗莎娜再次深深地屈膝,几乎快要跪到地上。

穆罕默德皱着眉,抬起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好脱下靴子。“为什么道歉?海迪彻去哪儿了?还有,其他人呢?”

罗莎娜屈膝跪下,额头抵在地上:“叔叔,他们都在山腰上的小房子里,那栋白色的石头房子!请您原谅我的愚蠢,我以为您是听到消息后赶来的……”

穆罕默德闻言,眉头更紧了几分,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白色石头房子?谁过世了?”他突然顿住,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罗莎娜仍然跪着没动,脸贴着地面,但穆罕默德听到了很轻的泪水滴落的声音。他大步从女孩身边走过,匆忙跑过房子里各个昏暗的房间,连按照习俗应当先脱去靴子都忘了。

穆罕默德停下来,正要敲门的右手握成拳停在门前,脸色虽然平静,心里的愤怒却几乎要冲破胸膛。门内的说话声很大,即便隔着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放下手,强迫自己松开拳头。

“……是我的!那是巴尼哈希姆家的商队,是我们的骆驼,我们的货!凭什么给他?他跟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充其量只是一个干活还不错的雇佣工罢了!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因为……”

穆罕默德紧紧皱着眉,考虑是否要破门而入。他察觉到贾拉尔正紧跟在自己身后,于是扬手示意台努赫人先行离开。北方人点点头,把匕首塞回汗衫底下,身影消失在昏暗阴凉的走廊尽头。穆罕默德静静等了一会儿,待心绪平复之后才再次敲门。

门猛地一下被拉开,一位中年妇女怒气冲冲地向外望。

穆罕默德礼貌地笑了笑,低头避开门楣走进房间:“你们好,我妻子的妹妹们——泰雅、哈拉。”

开门的女人没搭理他,径直背过身怒气冲冲地向窗边的一个矮椅走去。另一个叫哈拉的女人站起来,正式地向穆罕默德行礼,然后才坐回座位上。透过两人身后高而窄的窗户,可以看到屋外中央花园的一景。哈拉悲伤的目光与他相遇。她是姐姐最喜欢的妹妹,两人整日几乎形影不离。和海迪彻一样,她的容貌虽然算不上漂亮,却有一双睿智的眼睛和温柔优雅的气质。穆罕默德向她行了一礼,从小房间的角落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些许光线从窗户透进来,冰冷仿佛浸满了这个几乎快要陷入黑暗的房间。穆罕默德看似轻松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实则内心波涛汹涌。在老胡韦利德所有还健在的女儿中,泰雅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老父亲在世时最受宠的一个。她身体僵硬地坐着,眼睛望着窗外,手指拉扯着裙子上的华丽锦缎。哈拉看了妹妹一眼,扭头又看了看穆罕默德,双手叠握在膝盖上。穆罕默德对她挤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勉强的笑脸。

“姐夫,之前你没有与商队一同从大马士革回来,我们很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事。”穆罕默德咬牙说道。以如此平静的语调谈论这件事,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负罪感,“波斯和罗马在北边打了场大仗。波斯大将沙赫·巴勒兹率领波斯军队攻打大马士革。我因为卷入其中,所以回来晚了。”

“卷入?”泰雅的声音很平静,但话语中的愤恨锋利如刀,“跟谁在一起?她叫什么名字?罗马和波斯都不是古来氏人的朋友。他们的事情与我们又有何相干?”

穆罕默德坐在椅子上,略微侧了侧身体,正对着泰雅,说:“我结识了一位朋友,我视他为兄弟——如果他今天还活着的话。虽然我们相识的地方不过是玫瑰红城外族人聚居区里的一个小客栈,但他却是一位真正的朋友。他为着一个目标去北方,去大马士革,后来又去了丝绸之都巴尔米拉。我一直跟随着他,他需要我的帮助。我怎么能拒绝这样一位知己呢?”

“可你去得太久了。”哈拉略微提高了声音。

穆罕默德看着她泪水盈眶的眼睛,点了点头。哈拉跟姐姐的感情十分深厚。泰雅眼中也泛着泪光,却一直强忍,她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我知道。巴尔米拉经历了一场恶战,我们被困在城里长达数月之久,无法突围。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

泰雅突然站起来,大步走到门边,一把推开门,看了看走廊里,什么也没有。她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在海迪彻病重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泰雅一边走回窗户前,一边恨恨地说,“在她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高烧都烧到了骨头里,她却还在关心你的消息,她所关心的只有你——一个浪迹天涯的丈夫,几乎从不待在自己家里,而且,就算有短暂的时间回家,也只是在破山洞里,与乞丐和窃贼分享粥汤!”

哈拉站起来,伸手去拉妹妹的胳膊。泰雅一巴掌打掉她的手,提高音量继续说:“你把她一个人丢下,现在她死了!别的人她可以不信任,偏偏对你深信不疑,而你却抛弃了她!只要看到你的脸或听到你的声音,她就有活下去的力量,你却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最后,她以为你已经葬身荒漠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她放弃了希望,就这样走了。”

穆罕默德站起来,脸色出乎意料地平静。泰雅畏缩地躲了躲,但他并没有对她动手。他只是一把推开椅子,“扑通”一声跪倒在石头地板上,向两位妹妹深深磕了个头,额头抵着铺在房间中央的麻织地毯。“对不起,”他说,“如果我知道,说什么我也会赶回来的。”

说完,他站起来。哈拉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歪斜的外衣。泰雅瞪着他,脸色苍白,眼睛上描抹着黑色眼影,耳朵上垂着金色耳环。

“我知道,”哈拉说,眼泪从眼角滑下,在上过妆的脸上留下长长的泪痕,“是魔鬼带走了她。”

穆罕默德被伤疤遮住的左眼眨了眨,脸色更白了几分:“不……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魔鬼,但这个与魔鬼无关。我曾亲眼见过魔鬼的真面目,它并没有经过这里。”

“魔鬼?”泰雅不相信地质问,“你自以为了解魔鬼,甚至能看到它、摸到它、感觉到它吗?忽视是魔鬼,漠不关心才是魔鬼!”

穆罕默德脸色一沉,浑身散发出凝重的气息:“我曾亲眼见过真正的魔鬼是什么样。它的身影足以遮挡天日,它的声音能粉碎石塔,它化作人形在世间行走,精灵见了它都会害怕得躲进沙漠。它每走一步,整个世界都要抖一抖。但是,带走海迪彻的却不是它。这一点我知道,因为我就站在巴尔米拉城墙上仰视过它,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死在它手上。如果它来过这里,这里早就成了死城,寸草不留。”

哈拉惊得双眼圆睁。从这番话里,她可以想象出当时他所经历的是多么激烈的战斗,他的心里又有过怎样的恐惧。

“胡扯!”泰雅气得想冲他吐唾沫,但最后还是极力忍住了。“你根本不在乎我姐姐,”她继续吼道,“我最爱的姐姐,她死了,你一点儿也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们家的人都在乎。古来氏人,你本来就不是我们家的人,现在她不在了,这个家的主人怎么也不会是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海迪彻的丈夫——我要拿走父亲遗产中属于我的部分。”

哈拉转身看着妹妹,泪光闪动:“我们不能这么做!穆罕默德和海迪彻是夫妻,她的遗产理应由他继承。我们家族正是由于她的智慧与能力,才得已有如今的昌盛。她选择这个人做她的伴侣,让他带领我们创造更好的未来,让他成为我们在沙漠以外的世界里的眼睛。如今,她离开了,就理应由他来带领我们。”

泰雅对姐姐的话不屑一顾,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裙子:“你这个愚蠢的小编织工!这些年来,你就只会坐在海迪彻身边的脚凳上一边傻笑一边编织吗?我和我的丈夫所作的贡献可一点儿也不比这个男人做的少。我们之所以富足,是因为我们的父亲!是他一手撑起了这个家,让它变得强大。要是没有他,这里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有个破棚子和几头瘦不拉叽的山羊!”

哈拉气得跺了跺脚,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这头愚蠢的奶牛!父亲给了我们这个家,也给了我们一个好的开始——但是,真正让我们拥有今天这一切的却是海迪彻!即便她没有儿子,即便她结过两次婚,但她依然是最有智慧的女人。你看看他!她选择了他——就远见与谨慎而言,她远远胜过你我。在她生前,她的建议对你来说比其他任何人的都要重要。怎么?难道她一死,一躺进那个白色石头房子里,你就要说她是个骗子吗?”

泰雅没有回答,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金色手链与脚链在奔跑中碰撞发出的叮当声。过了一会儿,走廊尽头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盯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穆罕默德又坐下来,把头埋进双手里。

哈拉移开目光,慢慢走回窗边坐下:“这次你会留下来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跟我说说在北边发生的事吧。”

“我不会留下,”穆罕默德抬头,望着窗外花园里的九重葛与茉莉花,“这房子让我心里难受。”

灰色断石间,蟋蟀叫声欢快。一双小山羊皮靴子从石头上走过,鞋底布满细小的银钉。一个男子顶着烈日向山上走去,看外貌年近五旬,身穿白色与土黄色沙漠长袍,头上罩着带帽斗篷,五官深刻,挺直的鼻子,一把浓黑的大胡子。他伸手抓住石头攀上岩脊。这是一双黝黑的大手,手上满是久经沙场后的伤疤。男子面色暗淡,心绪如麻。

这座山峰位于一个宽广而深的山谷边。山顶植被稀少,几乎见不到什么树木,遍地是灰扑扑的灌木与荆棘丛。山上随处可见巨大的圆石,经过烈日与狂风的洗礼,处处留下深深的裂痕与坑洞。蓝天上,万里无云,火红的太阳高悬,几乎连一丝风也没有,空气又闷又热。砾石被踩得嘎吱嘎吱地响,蜜蜂与蟋蟀的鸣叫此起彼伏。

男子从一面峭壁下走过。峭壁上长满尖而长的小型植物,其间点缀着朵朵白色小花。在峭壁下的一处阴影中,生长着一丛暗红色灌木,如同打蜡般光滑的三角形叶片密密麻麻地长满枝干。他穿过灌木丛,走上石头间一条狭窄的走道。火辣辣的阳光照着山顶,石面被晒得滚烫。这里可以看到山顶——像许多光秃秃的石头歪歪扭扭地堆在一起。呼吸着闷热的空气,像隔着一层湿热的布。

当他站到山顶上时,眼前看到的是一个由辽阔沙漠与绵延山脉构成的世界。旁边的山谷看上去像是隔着很远,从村庄与城镇里升起的炊烟交织成一片热腾腾的微蓝雾气,飘满谷间。天空的颜色由远及近渐渐变淡,在远处地平线上是一片灰色,头顶上却是一片蔚蓝。一望无垠的天空中,不见一丝云彩,只有高高在上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白色光芒。在炎炎烈日下,脚下的大山仿佛睡着了一般。在这开阔的山顶,总算有了一丝微风,披风与长袍被风轻轻掀动。他拄着手杖站直身体,目光慢慢转动,凝视着整个世界。

夏季里无数次的暴风雨把平坦的高原冲刷出一道道深深的旱谷,令大地看上去像一床皱巴巴的被子。低矮的山丘错落分布在盐池与乱石滩组成的贫瘠平原上。除了下面的山谷和城墙里,在这片干旱荒凉的大地上再也见不到一丝绿色。他把目光从辽阔的沙漠移开。山谷长而狭窄,两侧峰峦叠嶂,山脉向两侧外延伸。谷中有受到悉心照料呵护的绿色植物。在水井旁,在长满灌木的河床洼地上,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地与果园镶嵌在土黄色大地上,仿佛颗颗绿芽。他又把目光投向西南方,那是麦加山谷的走向。远远地能看到一片绿色——那里是渗渗泉所在的绿洲,有一口很深的水井,被水池与神庙围在中间。

他在宽大平坦的砂岩上坐了下来,双腿从岩石边缘垂下。

他合眼躺在山顶上。阳光炙烤着皮肤,滚烫的风不断吹过,掀动衣袖。他的嘴唇干裂得厉害,身体却在阳光下发冷。手杖静静地躺在一旁。即使闭着眼,他依然能看得到明亮的蔚蓝天空。他沉浸在久远的回忆中。

“行动起来!”

他的头向旁边偏了偏,思绪早已飞离了身体。空中有个声音在对他说话,他却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如钟声般回荡在山顶。

“行动起来!”

眼皮微微颤动,睁开来。他扭过头,避开刺眼的阳光。他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发出声音。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飘在天上看着地上的自己,看着一个年近半百、形容憔悴的男人躺在山顶滚烫的岩石上,热风亲吻着他的胳膊和腿,嘴里尝到沙尘的味道。

“行动起来!”

他撑着一只手肘坐起来,半眯着眼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蓝天与石头。山顶上空无一人。风停了,四周一片寂静。

“是谁?”他的声音虚弱而哀伤,如同低语。

“是我,无处不在的我。人类,跪下来,仔细凝听。”

他想站起来,双腿却不听使唤,一下子跪倒在地。他低下头,试图用胳膊撑地站起来,身下的岩石却突然碎了,双手一滑,额头撞到地上,一阵刺痛。

“你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更虚弱了。

“听着,人类,世界之主用血肉造就了你,你可知他的旨意?”

“你究竟是谁?”他想大喊,但呼吸困难。

“你愿意臣服于主吗?你愿意以主为尊吗?到主的身边来吧,仔细倾听,从世间万物中洞悉他的旨意。”

他低低地抽泣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看到了吗?魔鬼降临人世,挑衅世界之主,企图摧毁他的完美创造。”

当日的一幕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恍若昨日。他的身体猛烈地抽搐。

那是一个黑影,从砂石平原上走来。晨光中,一大群人举着银光闪闪的长矛守在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的城墙后。一个男子身披亮甲,站在用方石堆砌的高大塔楼的最顶端。平原上的黑影举起一只拳头,空气在人耳无法听见的无声咆哮中颤抖。站在塔楼顶的男子发出怒吼。一股旋风卷起砂石与死人骨头,在军队面前的平原上舞动。风越来越大,渐渐向城墙逼近,站在塔楼上的男子开始感到恐惧。空中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巨大身影,大地在它脚下颤抖。男子大喊着让士兵们逃命。可惜一切都太迟。那庞然大物发出震耳咆哮,一拳挥来。比人还高的巨石如同脆弱的瓷器般被瞬间击碎,塔楼倒向一旁,男子跳到空中,风掠动他的头发。当他落到下面的街道上时,大地再次震动。他抬起头,看到整座塔楼正向自己压下来。

记忆中的痛楚仿佛再次回到了身上,他放声痛哭起来。

“行动起来!遵从真主的旨意,反抗吧!否则,整个人类都会沦为黑暗的玩物!快行动起来!你知道要怎么做。”

他全身猛烈抽搐起来。过了一会儿,抽动过去了,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山顶的巨石上。又过了片刻,风声再起,吹动刺灌叶沙沙作响,掀起细砂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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