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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摩根:靠债券发了家 (1)

两次投机奠定了J.P.摩根发达的基础。肯定赚钱的则是华尔街如J.P.摩根一般可以瞒天过海的金融大亨。摩根感到最得意的,是连大英帝国都不得不向他摩根求援。在两场旷日持久的独立战争、南北战争中,美国经济遭受沉重打击,死伤成千上万,但也有人因为战争发了横财,其中两人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摩根和洛克菲勒。他们一个掌控世界债券市场,一个建立了全球性的石油帝国。说起摩根家族的兴起,不能不提到一个人,此人就是“摩根帝国”缔造时期的创始人皮博迪。因为,摩根帝国的前身就是英国的乔治·皮博迪公司。关于乔治·皮博迪的发家史,众说纷纭,比较常见的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 1835年,美国小商人乔治·皮博迪来到伦敦,靠为美国融资,皮博迪赚到了第一桶金。那时的美国,乃至全世界都在经历“新经济泡沫”带来的危机,人们依靠贷款过日子,疯狂地修建铁路、运河、公路,当时人们对这些新玩意儿也是不愿“付费”使用, 此时的皮博迪正在为美国的马里兰州寻求英国银行的贷款。

皮博迪很爱国,他为英国的十几个银行家摆上盛宴(估计类似同时期的中国银行家胡雪岩请人吃“花酒”),劝说他们相信美国人不是骗子,而且还和蔼地威胁:“你们只有继续为美国提供新的贷款,才能保证以前的贷款能够得到偿还。”于是,高傲的英国银行家又拨出800万美元贷款给马里兰州。英国人说,“皮博迪是靠自己的面子借到这笔钱的。”为了减少英国人对美国人“见钱眼开”的偏见,皮博迪放弃了马里兰州应付给他的6万美元佣金。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皮博迪非同寻常的才干和做派。另一个版本,则认为此人不过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理人。这个版本的内容是:乔治·皮博迪原是美国巴尔的摩的一个干货商,在发了一些小财之后,于1835年来到英国伦敦闯世界。他瞧准了金融行业是个发财的行业,就开始在伦敦和一些商人一起做起承兑银行(Merchant Bank)的生意,这是当时一种非常时髦的“高级金融”(High Finance)业务,客户主要包括政府、大公司和大富豪们。他们提供国际贸易贷款,发行股票和债券,经营大宗商品,这就是现代投资银行的前身。

乔治·皮博迪通过巴尔的摩的布朗兄弟公司在英国分号的引荐,很快打入了英国的金融圈子。不久,乔治·皮博迪非常吃惊地收到内森·罗斯柴尔德男爵的邀请前去做客。诚惶诚恐的乔治·皮博迪觉得能被名震世界银行界的内森请去做客,就好像天主教徒被教皇接见一般荣幸。内森开门见山地提出希望乔治·皮博迪帮他一个忙,做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秘密公关代理人。罗斯柴尔德家族由于在欧洲巧取豪夺,虽然家财万贯,可也被很多人痛恨和鄙视。伦敦的贵族阶级就不屑于与内森为伍,屡次拒绝内森的邀请,虽然罗斯柴尔德在英国势力很大,但始终有些被贵族孤立的感觉。内森看中乔治·皮博迪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为人谦和,人缘颇佳,又是美国人,日后还可以派上大用场。乔治·皮博迪对内森的提议自然是满口应承,所有公关开销全由内森买单,乔治·皮博迪的公司很快就成为伦敦著名的社交中心。特别是每年7月4日在乔治·皮博迪家举办的美国独立节宴会,更是伦敦贵族圈子里的一件盛事。客人们可能没有想到,富丽堂皇和气派奢华的招待开销,岂是一个几年前还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商人所能负担得起的。

直到1854年,乔治·皮博迪还只是一个百万英镑级别的银行家,在短短的6年之内,他却发了一笔近2 000万英镑的横财,一举成为美国重量级的银行家。原来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策动的美国1857年经济危机中,乔治·皮博迪由于大量投资于美国铁路债券和政府债券,当英国的银行家突然狂抛和美国沾边儿的一切债券时,乔治·皮博迪也被深度套牢。奇怪的是,英格兰银行在他濒临破产边缘的时候,仿佛天使从天而降,紧急提供了80万英镑的信用额度,不仅把他从死神身边夺了回来,更鬼使神差地使一贯极端谨慎和早已失魂落魄的乔治·皮博迪赌上全部身家,大笔吃进被惊恐万状的美国债券投资者当垃圾抛售的各类债券。1857年的危机全然不同于1837年的十年萧条,仅一年时间,美国的经济就完全走出衰退的阴影,结果,乔治·皮博迪手中的美国债券使他很快成为超级富豪,这与1815年内森的英国国债战役惊人地相似。在没有内线准确信息的情况下,刚从破产噩梦中惊醒的乔治·皮博迪,是断然不敢大量吃进美国债券的。有这么大财运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根据记录,皮博迪很健谈,但相貌平平,不怎么讨英国人喜欢。

人们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高贵的摩根财团的创始人。后来的摩根,其合伙人以出身名门望族、美貌和时髦而著称。皮博迪其实也是穷苦人出身。他出生在马萨诸塞州,只上过几年学,十几岁开始就与哥哥一起干活,养活寡母和6个弟妹。1837年皮博迪迁居伦敦。一年后开了一家商号,但只有一个柜台、一只保险箱和几张书桌。除了上面众说纷纭的发家史外,他最重要的创造是发明了新的商业模式:创立了金融批发业务,而不是普通银行储蓄、转账的“平庸业务”。这时,“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与皮博迪打交道”,因为皮博迪们只为各国的政府、大公司和有钱的人服务,他们为世界贸易提供资金,发行债券和股票。皮博迪在伦敦设立商号,把美国的旗帜插在异国的土地。他炫耀自己国家的气派、高举着星条旗宣扬美国的产品。他宣称皮博迪公司是“美国的一家商号”,他不停地向美国输送资金,他用美国的精美杂志装点,制造美国气氛和成为美国的新闻中心。在他爱国主义的背后,是不想让英国人小看了自己,也显示了他源于自己出身的自卑心态。而“他晚年的行善就像早年的贪婪一样无度”。

早在1857年,皮博迪就开始资助巴尔的摩的一所“皮博迪学院”;1862年,他开始把15万英镑转给一家信托基金,用于建造伦敦的贫民住宅工程,还立契转让了他在另一家公司的5 000股大宗股票,维持这个住宅区的运转。为此,他获得了“伦敦荣誉市民”的称号。他生命的最后阶段,施舍到了惊人的程度:向耶鲁大学捐赠了一个历史博物馆;向哈佛大学捐赠一座考古学和人类文化学博物馆;为南部被解放的黑人设立一项教育基金……雨果写道:“这个世界上,有充满恨的人和充满爱的人,皮博迪属于后者,正是在这种人的脸上,我们看到了上帝的笑容。”这是对乔治·皮博迪这位摩根财团最初的创始人最高的赞誉!而J.P.摩根的父亲J.S.摩根是新英格兰地区的富商,在l9世纪50年代, J.S.摩根受雇于乔治·皮博迪。他们生意兴隆,成功地把大量英国游资引入资金极度匮乏的美国。这就像现在的国外投行正在干的事情,他们把海外资金引入正在发展的中国,从而获得利益。乔治·皮博迪虽然有着万贯家财,但是唯一的遗憾是他一生没有子嗣,庞大的产业无人继承,这也可能是他晚年捐款无数的一个原因。没有寄托的乔治·皮博迪可能希望人们能记住他和他创立的事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及思想斗争之后,乔治终于决定邀请年轻的J.S.摩根入伙。在乔治·皮博迪退休以后,J.S.摩根接掌了全部生意,并将公司改名为J.S.摩根公司(J.S. Morganand Company)。虽然从乔治·皮博迪那里继承了事业,但是摩根家族却是人丁兴旺,J.S.摩根决心把他的财运传给他的子孙。他严厉地要求他的儿子皮尔庞特(J.P.摩根)接管家族产业,帮他选定在瑞士、德国留学的课程,安排他在华尔街当学徒,而且大小事件都有可能成为他教训摩根的事因。或许正是在父亲严酷的管教和科学的安排之下,J.P.摩根才有了天才般的财务智慧,以及过人的胆识。对于这段历史,基本没有太大的差异。正是因为乔治·皮博迪没有子嗣的缘故,才造就了一代金融英才摩根以及他的摩根家族。其实,摩根家族在接收了乔治的财产之前,也是颇有家资的殷实名门。对于摩根家族祖先的考证,大概是这样的:于17世纪初在新大陆的淘金浪潮中移民美国,定居在马萨诸塞州。到J.P.摩根的祖父约瑟夫·摩根的时候,卖掉了在马萨诸塞州的农场,定居哈特福德。这位老摩根,其实也是一位具有绝顶商业天赋的奇才。

像其他犹太人一样,摩根家族一直延续着赖以生存的商业传统。约瑟夫·摩根最初经营一家小咖啡馆。经过苦心经营稍有积蓄后,他先是出资经营一家很气派的大旅馆,然后又购买了运河的股票,成为汽船业和铁路业的股东。但是,真正显示其投机者和冒险家本色的当属其在保险业的投资。约瑟夫所在的哈特福德是美国保险业的发祥地,但是当时的保险公司仍然屈指可数、寥寥无几。1835年约瑟夫投资一家为火灾承担财产损失的保险公司,原本希望稳稳地捞上一把。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火灾从天而降,约瑟夫的投资化成了灰烬。按常理说,一般人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肯定会对这种投资从此望而却步。事实也是如此,许多投资者在被这场火灾烫伤后,都乖乖地夹起了尾巴,再不敢染指对火灾承担保险的保险公司。但是,有着犹太血统的约瑟夫则与一般人的思路恰恰相反。他认为,由于这场火灾的影响恰恰让那些投保者从中尝到了甜头。如果继续经营承担火灾保险的投资公司,不但投保者的热情会有增无减,而且可以借这场火灾的震慑作用抬高投保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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