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大学已经建成，但一直没有对外招生。
张天才通过一些人得知，知道华夏大学要作为全国第一所修炼大学，目前各方面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他今天来这边是有人通知他凝气丹的药材已经找齐了。
“张老师，其实修真世界的炼丹之术其实和咱们自己老祖宗的外丹术比较相似。”
“咱们这外丹术是道家通过各种秘法烧炼丹药，用来服食，或直接服食某些芝草，以达到一种长生的目的，不管是过程还是目的都和异世界炼丹某种程度相似。”
“其实道家道教或者说儒释道三家对当今修炼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相似之处，很多修炼词汇也来源于这些传统的文化。”
“异世界的这些修真炼丹的发展程度远远领先于我们，不过多是技术层面的，在理论层次上，我们的老祖宗竟然和他们不谋而合，这是很有意思的。”
张天才笑道，“确实，我甚至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功法也可以修炼。”
但是很可惜，不知道为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修炼方法都没有修炼出灵气来，哪怕是现在有灵气了。这一点搞得全世界的研究大佬摸不着头脑。
凝气丹有两味主要药材，聚灵草和小朱果。这两样研究人员们已经找到了作用差不多的药材。
“张先生，我们比对过，虽然炼制的成色和你提供的差远了，但效果已经很接近了，因此才通知你来。”
其他的丹药也差不多，主药找得差不多，难得是辅药，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不说，药性作用的描述也不如主药详细。
研究人员根据那些似是而非的描述找出一大串药材来。现在张天才的任务是，凭着他的感觉去辨认，觉得那些可以他就拿去炼。
炼丹对于练气期而言需要灵碳辅助，而筑基期已经有足够的灵气炼制一些丹药了。
袁道只教过他一些炼丹的基本常识，怎么炼丹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摸索着来呗。
他自己一个人在静室里面开始炼丹，而角落里的摄像头也开始工作。
“聚灵草，主要之一，是凝气丹凝气聚齐效果的直接来源，小火炙烤三分钟。”
这怎么跟盐少许，味精少许差不多啊？
“那个，你们没有研究个火的温度吗？”
角落里的喇叭响了，“噢，有~没有没有，没有。”
“我觉得你刚刚说有。”
“您先按照您的感觉炼制吧，我们有安排的。”
“那行。”这怎么还跟单盲试验似的，啥事还要瞒着他。
不过既然如此，张天才也不再纠结，收摄心神，手中一团灵火“砰”得一声燃起。
而外面，一个小年轻捂着眼睛小声嚷着，“完球了，温度高了。”
张天才也知道温度高了，修炼五行轮转决，他的五行法术的威力高出不少，灵火的温度也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按照丹书上说的，张天才开始慢慢调整，火焰也开始慢慢暗淡，直到达到丹书上说的浅黄色，他才开始将聚灵草引入丹炉中，而精神力也密布丹炉周围监视内部的动静。
“噗嗤噗嗤”地声音响起，在精神力注视下，聚灵草外层的保护薄膜开始剥落化成灰灰，晶莹的纹路开始在叶脉上显现出来。
张天才知道自己灵火温度偏低，开始适当提高温度，与此同时精神力反馈回来的热感也让他感觉口干舌燥。
约莫两分钟过去，叶片开始蜷曲起来，一滴灰青色的药液渗出，慢慢凝聚悬浮在空中。
他抬手一招，将聚灵草的药液装入玉瓶，开始炼制小朱果，火焰的温度也比刚才稍稍大胆了些，所以很快小朱果也化成了艳红色的药液。
张天才的动作愈发熟练轻快，一个个或根或叶或金石的药材都凝成了液体装好，他才缓口气，精神上的疲乏倒是其次，渴是真的渴，热是真的热。
喝了一大杯水，他开始按照一定配比将这些药液按照先后顺序投入丹炉炼制起来。
静室里只有药液噗噗的细微声音，张天才屏气凝神不敢大意，丹书上说，药液成丹的环节至关重要，别到最后行百里者半九十，白辛苦一遭。
而外面的研究人员更是通过各个方向的摄像头观测其中的细微之处，各色药液已经又融合的趋势了。
一缕清香幽幽飘出，张天才鼻子一动，心神控制下的灵火竟然一下子大涨，一阵令人牙酸的油炸声，一堆漆黑恶臭的渣子从丹炉的外口掉出来。
失败了。
外面的人也是一阵失落。
“张老师您先休息下吧，炼丹的事急不得。”
张天才清理好丹渣，闭目回忆从开始到最后心神一崩的全过程。
也许是精神力一直遍布丹炉，这炼丹的过程历历在目，一些细节的处理不好的地方回过来看也有了经验。
外面研究人员却连忙把张天才视频放到大屏幕一帧帧的看，而大屏的另一边是他们研究所自己炼丹的过程。
不同于张天才的玄学炼丹，那个视频里的炼丹精密化程度令人发指，每一个小步骤都切分成了几十个小步骤。
这些步骤都是研究人员日夜推算实验出来的，并且这些精密化步骤会根据实际情况改变而改变。
按理说，应该能成一炉好丹。
结果令人大失所望，一炉丹都没有成。
相反请一个二阶修真者来炼制的一炉，尽管有些让研究人员看着直皱眉的粗心大意的动作，但最终却炼制成了一炉品质比较低的丹药。
时候研究人员比对过程，一致认为科学化的实验炼丹完全没毛病。
研究人员马上召集一批修真者进行实验，实验组控制组对照组安排的明明白白。
结果发现，在完全没有科技干预下的野生选手成丹率，丹的品质都高于有一些科技干预下的修真者炼的。
数据比对后，尽管高的不明显，但野生选手普遍优于半机械化组和全机械化组。这叫有显著性差异。
最后林博士提出一个观点，炼丹的火就是普通的火系法术，丹书上为什么叫作灵火呢？
一个大胆假设，野生组在炼丹过程中因缺乏机械对温度之类的监测，需要精神力全程参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变量。
在接下来的实验中，一一排除验证，林博士的猜想极有可能是对的。
但是由于二阶修真者实力不够，灵火变化不明显，而正好张天才要来，那就正好观测观测。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这一次张天才可以算是轻车熟路，清香飘起，像是有什么妖风在吹火一样，火势极不稳定。
张天才连忙打出法决，收摄心神，将火势稳定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幽香渐浓，只见丹炉中的五颜六色的药液渐渐融合在一起，在灵火的炙烤下慢慢变成淡黄上。
一点点的灰白色小颗粒析出，张天才知道，这是在提纯药液。丹书上说上好的凝气丹丹液呈明黄色，成丹后会有云纹点缀。
此刻丹液的的颜色正不断微微变得明亮，然而时间约莫十多分钟过去了，丹液的颜色固定在了淡黄色不再变化，而且再之后的炼制过程中丹液在一点点的蒸发。
香味更加清幽了。
该成丹了，张天才心中做出决断，抬手一道灵光打入灵火中将药液包裹，而另一只手增加灵气的输出。
火焰欢腾跳跃起来，橙色的焰火舔舐着，丹液蒸发了一段时间，空气中渐渐浓郁的香味才惊醒了沉浸在炼丹中的他。
张天才面色一变，抬手操控，火焰中的丹液滴溜溜的旋转，开始有渐渐固化的趋势，不过成的丹在肉眼可见的下缩小。
慢慢，丹丸开始稳固下来，张天才火一停，灵气包裹着丹药，不然灵气泄露。如此过了半分钟，他才从丹炉中取出有些温热的丹药。
炼成了一枚凝气丹，张天才拿着近前瞄了瞄。龙眼核大小，然而某人是按照标准三丸的配比炼制的，结果最后成丹只炼成了一丸。
其实炼丹途中的香味其实都是药力流逝的表现。
丹丸的颜色深深浅浅分布不均匀，而表面还有些凹凸不平，这些都说明他炼丹的技术水平有所欠缺，不够熟练，控制也不够精细。
香倒是挺香的。
张天才把丹药搁在玉瓶中封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虽然不太理想但也算成功了。而且他只练了两次。要说没有他天赋的原因某人是坚决不信的。
趁着时间还多，他赶紧握着灵石补充起灵气来了，体内的灵气只余下一半还少，得赶紧补状态。
于是在中午之前，张天才状态越来越好，练了五炉丹，越到后面越是熟练轻快，最后一炉丹更是练成了两丸。成丹率八成，就开始失败率一次。
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研究人员赶紧拿着丹药去检验，然后将他们的推测和实验结果告诉了他。
“难怪你们不告诉我温度啥的。”
张天才花了点时间看了看研究所里面的人的炼丹视频和一些基本数据，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我不知道是熟能生巧还是怎么样，反正越大后面越轻松，心神也没有那么紧绷了，但是丹炉里面一有动静我就知道。”
“那你的精神力的使用状况呢？”
“emmm，我不记得了，开始我都是按照丹书上面要求的，精神力时刻关注丹炉，但是炼着炼着我就忘了这一茬了，但是应该一直在保持着精神力的输出的。”
又聊了一些状况，他也从他们的实验数据中学到了不少经验，让他对炼丹的感觉更立体了。
吃完饭，张天才就表示先告辞，过得空会在过来一趟。
“我这几天会在炼丹的时候注意你们提的问题的，然后，你们分析我炼丹的视频出了结果给我一份好吧？”
“好的，到时候发到你的微信上。”
“好，谢谢，我过几天在过来配合你们做下一阶段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