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颖芝刚刚伤愈还处于元气大伤的状态,没说一会他便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了。霜爱晚把他安顿好,走出客房,准备去找掌柜的要点吃的。
霜爱晚座在客栈中点了几个小菜和一碗红豆粥。这几天她可是又累又饿又担心,尤其是昨天陆颖芝突然地吐血可把她吓得不轻,不过好在一切都开始好起来了。陆颖芝的伤已经痊愈,《青叶伤病论》也已经有了着落,花面苦竹那边还有林谋策应,一切都开始好转她终于能好好吃顿饭了。
正吃着,张掌柜的走过来打了个招呼,他说道:“姑娘,这饭菜还和您胃口吧?”
霜爱晚笑着回道:“嗯,很好吃。”
“哦哦,那就好,呃......”
见张掌柜支支吾吾的,霜爱晚放下碗筷说道:“张掌柜是有什么想问的?”
“哦,是这样的,我昨日...听说...你家公子...在回春堂前吐了血,进去了一整天都没出来,晚上也没回来住。今早你把你家公子背回来的时候,我瞧着...你家公子...好像...”
霜爱晚明白了张掌柜的意思说道:“掌柜的放心我家公子已经无碍了。昨日薛神医妙手回春,把我家公子从阎王那救了回来,我家公子的病已经治好了,只不过公子元气大伤又昏过去了还没醒。”
张掌柜听了立马放下心来,他声音轻松地说道:“哦哦,原是这样啊。这大病初愈,确实,难免要是要昏睡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的。啊,姑娘我一会儿就让厨子做些清淡滋补的菜等你家公子醒了吃。这大病初愈呀,饮食还是清淡的好,太油腻了消化不了。”
“那有劳掌柜的费心了。”
霜爱晚轻轻地谢了一句,张掌柜哈哈笑着说道:“诶,姑娘见外了,这既然入住了我的客栈,那我自然是要尽这份心的。姑娘要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霜爱晚正想客气一下道谢,却忽然间脑子一转说道:“我还真有件事情想请张掌柜帮忙。”
张掌柜问道:“何事?姑娘且说来听听。”
霜爱晚说道:“我想问问张掌柜可知道这镇上哪里有什么宅院出租。我家公子还需要在薛神医那调养一段时间,怕是短时间内走不了了,我们一直住在客栈也不太方便。”
“哦,这样啊。这个...可还真不好办了。”
“嗯?此话怎讲?若是银子我这还有一些,贵点也无妨只要住着舒服就行。”
张掌柜连忙摆手说道:“哦,姑娘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姑娘有所不知,这前些日子南边发了大水,好多灾民涌了上来。那些灾民中稍微带着些家产的都在这镇上或是租或是买了院子,如今这镇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院子了。”
“这样啊...”
两人正说着,一个穿着暗红色丝绸衣服的妇人从后院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她听到了霜爱晚和张掌柜的对话,眉开眼笑的跑了过来。
霜爱晚只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那妇人手中的扇子一拍张掌柜,带着一点小嫌弃说道:“起开起开。”
张掌柜无奈的笑了笑起身让那妇人坐下,他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那妇人毫不理会她,只向着霜爱晚问道:“姑娘可是要租一处院子?”
“呃...嗯。”霜爱晚还没搞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她看了看这妇人又看了看张掌柜。
张掌柜拍了一下那妇人肩膀责怪道:“哎呀,你这是要干嘛?这位姑娘都不知道你是谁你就凑上来。”
“哎呀,你拍疼我了。”那妇人嗔怪着对张掌柜说道,一转头却又眉开眼笑的对着霜爱晚说道,“姑娘你瞧瞧我,都忘了自报家门了。呵呵,我是这家伙的内人。”那妇人拿着扇子指了一下张掌柜的,张掌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称是。
霜爱晚连忙说道:“原来是张夫人呀。”
张夫人问道:“姑娘听你刚才说是要组一处院子对吧,正好我家就有一处空院子啊。”
霜爱晚的眼神从张夫人滑向张掌柜又滑回来,她犹疑着说道:“可是刚刚张掌柜说这镇上已经没有空院子了。”
张夫人用手里的扇子轻拍了一下说道:“你听他瞎说,他就知道胡扯。”
张掌柜在一旁着急了他说道:“那院子不能租,你怎么能把那院子租给别人呢?你这不是缺德吗?”
张夫人瞪了一眼张掌柜,她说道:“去,你少给老娘胡说八道。”张夫人又对着霜爱晚说道:“姑娘你少听他胡说八道,那院子好得很,坐北朝南,冬暖夏凉,院子里厨房茅房都有,还有一个大堂,两间厢房外带一间柴房,就算一家五口住都够了。”
霜爱晚有一点心动,但她还是问道:“哦?那为何...张掌柜的说...”
张夫人一挥扇子说道:“嗨,他就是迷信,你别信他。姑娘我也不瞒你,前些年有个灾民病死在那房子里了,但你说说那人他自己其实都已经病入膏肓了,那死了能怪房子吗?你说是不是?那人死了之后我可是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请了高人做法,保准没有什么脏东西你就放心吧。那房子真的是好,我不骗你,你要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
“这...”霜爱晚犹豫着吴枚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了起来:“答应她。这种生人勿进的院子正是我们需要的,真要有什么妖魔鬼怪,还不知道谁害谁呢。”
霜爱晚听得吴枚如此说,便装作犹豫地说道:“那...那过几日等我家公子醒了,我们再一起去看看吧。”
张夫人一听这话便觉得有戏,心内一喜,她一拍扇子说道:“好呀,那就这么说定了姑娘。”
张夫人扇子一挥,对着伙计说道:“阿福,还不快去泡一壶好茶、上几盘点心给这位姑娘,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她又笑着对着霜爱晚说道:“姑娘,这茶和点心算是我请的,不收姑娘你钱。对了,还没问姑娘你贵姓。”
“夫人客气了,小女随公子姓陶,单名一个晚字,夜晚的晚。夫人叫我小晚就好。”
“哎呀,陶晚这个名字好呀。这样吧,姐姐我虚长你几岁,就托大叫你一声晚妹子,你不介意吧?”
霜爱晚局促的摆了摆手说道:“不介意不介意,张夫人肯叫我一声妹子是我的福气,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张夫人斜眼一瞟,略带嗔怪的说道:“那你还叫我张夫人?”
“张...张姐姐。”霜爱晚不好意思地喊道。
张夫人笑着说道:“诶,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