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掉石阵之后,三人便沿着通道进入谷中。至尽头,转弯出来,眼前便见一片花海,色彩斑斓,细细看来,令人如痴如醉。
李婷婷道:“风大哥,想不到这里竟有如此花海,真是漂亮。”李婷婷欲伸手去摘。毛震乾忽然叫喊道:“李姑娘!小心这花有毒!”李婷婷怔了一下,道:“这……这花这么可爱,怎么会有毒?”风清扬道:“毛前辈说得对,婷婷,还是小心为好。”李婷婷听风清扬也劝她,便罢手了。
“哈哈哈……,这花这么可爱,又怎么会有毒呢?”一人大笑道。只见那人单脚轻点,在那片花海之上游走,轻功十分了得。随后,便重心后倾,弯腰倒卧在花海中。
“丁炎!他就是丁炎!”毛震乾喊道。风清扬道:“毛前辈认识他?”毛震乾道:“怎么不认识,这家伙十年前被武当逐出师门,其后便失踪了,原来是躲在这了。”李婷婷拔剑,喊道:“丁炎!把《药王录》与打狗棒还我!”
“可笑,可笑,《药王录》乃药王谷药王世代相传的书籍,而那打狗棒乃是丐帮帮主世代相传的宝物,请问,哪样东西是你的?”丁炎道。风清扬在旁道:“丁前辈,《药王录》是存放于丐帮的,你这样盗去,就不觉得有违道义吗?”
“哦?你便是风清扬吧,方才见你破阵,好剑法,佩服。至于…你说的道义,我来问你,什么是道义?”丁炎道。风清扬答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以德服人,便是道义。”丁炎道:“那何为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以德服人?”风清扬又道:“但求问心无愧!”
丁炎起身,跃于石柱之上站立,道:“好一个问心无愧!你们这些人所谓的问心无愧,只不过是问自己的私心罢了!”“你做这鸡鸣狗盗之事对不对得起你师傅?对不对得起张真人?对不对得起武当?”毛震乾在旁喊道。丁炎听此,脸色立刻变了,怒道:“别给我提武当!谁再提,我就杀了谁!”毛震道:“来啊!我毛震乾没怕过谁!”话音刚落,丁炎在旁取出长剑,飞身跃下,向毛震乾疾刺而去。风清扬见状,欲出手,道:“毛前辈,小心!”毛震乾侧身一闪,躲开了剑锋,道:“风兄弟,莫急,让我来会会他!”
丁炎把剑锋一摆,横劈而去,毛震乾亦出剑,“叮”的一声,恰好回剑挡住。丁炎见状,把剑牵转,毛震乾一时被牵引,也跟着他的剑势而走。丁炎忽然用力压,毛震乾亦用力挡,二人一时相持,难分高下。
“毛前辈,我来助你!”李婷婷大喊道,说罢,便拔剑上前刺去。丁炎见此,连忙收剑退回,由于轻功好,闪得快,并没有被李婷婷的那一剑刺到。丁炎道:“好呀,不会是剑痴毛震乾,有两下子。你们两一起上吧,不给你们看点真功夫,你倒认为我是虚的。”
丁炎右手提剑,缓缓往上举,左手作掌势半屈向前伸,右脚下屈,两腿成倒弓步。毛震乾喊道:“什么烂招!看老子怎么打败你!”说罢,挥剑疾刺而去。丁炎看准时机,抡剑往上一翘,先是挑开剑锋,接着是轻轻侧身把剑呈左右摇摆式进攻,而这进攻看似杂乱,但在这杂乱之下实际是攻击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是一个穴道—神门穴!李婷婷在旁见状,连忙拔剑刺去,丁炎迅速把剑锋往左一摆,撩刺到了李婷婷的神门穴,李婷婷握不住剑,已然掉在地上。
“看招!”毛震乾使剑向丁炎胸膛疾刺而去,剑气凌厉,速度极快。尽管如此,丁炎还是轻身躲开了。风清扬在旁看此二人斗剑,期间变化无穷,宛如龙虎之斗,气势极其磅礴。“风大哥!出手吧!”李婷婷在旁喊道。
风清扬跨步向前,提剑刺去。丁炎回剑挡下,退了数步。风清扬道:“毛前辈,你先歇会。”毛震乾道:“风兄弟,再给我些时间,我定能打败他!”
丁炎大笑道:“哼!再给你十年时间,也未必打得败我!”丁炎抚了抚胡须,对风清扬道:“华山剑宗风清扬,来,我来领教你方才破阵的剑法。”说罢,屈肘使剑刺去,这一刺,不是直刺,却是迂回曲折般的剑势。风清扬使剑往前交错相挡。
这一交锋,令丁炎大为震惊,无论自己的剑招如何变化,风清扬的剑式均可拆破,一层一层,一环一环,破解得如切菜般利索。不到一会儿,丁炎剑招无法再变,风清扬便抓紧时机,挺剑直入,刺伤了丁炎的手臂。
丁炎惊叹,道:“你使的绝不是华山剑法!亦不是辟邪剑法,此剑法之精妙堪比与它!告诉我,你学的是什么剑法!”风清扬道:“此剑法……”风清扬刚想说出口,但想到自己是华山弟子,而且祖师有言,凡剑宗弟子,除剑宗传流之剑法外,不得学外门武功。这要是说出去了,怕是对华山剑宗声誉不好。
“你说不说!”丁炎喊道。风清扬犹豫着。忽然,丁炎使轻功跃过,劫持了李婷婷,道:“这是什么剑法,说!你若不说,我杀了你妻子!”李婷婷听丁炎误认她是风清扬的妻子,有一瞬间倒也觉得被抓是幸福的。
“你……,她不是我妻子!你快放了她!”风清扬着急地喊道。毛震乾道:“丁炎,你个卑鄙小人,净是欺负女流,来啊,有种咱们再打一场!”
丁炎道:“哼,就你?我的神门十三剑可不是虚的,能破我此剑法的,除了张老头,便没有第二个人,如今却被你华山风清扬轻而易举地破了,我佩服之余,倒有些妒忌。”
风清扬道:“这……我这不是华山剑法!这是……”话未说完,丁炎便大笑道:“哈哈哈……果然,你身为华山弟子,偷学外门武功,可耻!哈哈哈……”李婷婷道:“我风大哥剑术举世无双,天下无敌,你这败军之将,就只会笑话别人,没点实际功夫……你那神什么烂门剑,浪得虚名罢了。”
丁炎怒道:“风清扬!我限你一柱香时间内把此剑法的精要写出来,然后交给我!否则!我要了这丫头的命!”说罢,挟持着李婷婷往花海的后面山坡而去。
“追!风兄弟,先不用管他说什么,先把李姑娘救回来再说!”毛震乾道。风清扬道:“好,追!”
风清扬与毛震乾追至一竹林,林中见一小木屋,屋前一场地,旁有一石台,台上是黑白围棋对弈的棋局。毛震乾道:“风兄弟,这应该就是那丁炎的住处。”风清扬向前道:“丁前辈,我风清扬到了!”
木屋的门开了,丁炎从里面走出来,道:“怎么?风清扬,写好了吗?剑谱呢?”毛震乾道:“哼,丁炎,你是什么狗屁东西,净用些不三不四的手段强抢别人的东西!”丁炎喊道:“毛震乾,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风清扬,要是你没写好,你还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后,你要是不给我剑谱,你就替那丫头收尸吧!”
“岂有此理,你别走!”毛震乾喊道,提剑上前,刚入屋前场地,四面八方便飞来黑白棋子,毛震乾左一剑,右一剑,挡开棋子,却是因一时不备,被一棋子戳中穴道,定住了。丁炎道:“哼,这黑白玄棋阵,你们进得来再说!”毛震乾道:“我进不去,不代表风兄弟进不去!来,风兄弟,快救我。”
风清扬在旁仔细观察,自言自语道:“这黑白玄棋阵以棋子为暗器布阵,黑白相间,精密排布,附近定是设有上等机关器械,如果定位准确,便犹如数十位甚至数百位暗器高手在旁发暗器,这等情况下,虽独孤九剑的破箭式可破,但眼下以我能力使此式出来,却未能有十足把握破解此阵,从而顺利走到屋门,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