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下了华山,便一路往黑木崖走去,找他的二师弟杨义和三师弟陈季。
至黑木崖山下一带,往树林里走去,正好遇见一人鬼鬼祟祟地在放鸽子,像是在传信。风清扬刚想过去问那人关于杨义的下落,因为风清扬在附近找了个遍,也不见其踪影。
忽然来一骑马之人接走了那放鸽子的人,两人一并往前,直奔那黑木崖山脚而去。
风清扬心想:“这二人必定是魔教中人,杨师弟和陈师弟都是在这附近失踪的,定与那魔教脱不了干系,看来,我得再上一次黑木崖!”说罢,便拿出半年前那猴子送的地图,对着其路线,一人摸上黑木崖。
自从任我行上次与武林各派比武受伤后,便一直于后山石室内,不曾离开过。日月神教教中一时群龙无首,尽管传话让向问天代管教中之事,但是日子久了,众堂主开始不听号令,互相猜疑。
于神教大堂内,上官风坐在椅子上,傲慢地道:“向左使,不知你今天这么着急召见我们各堂堂主来,是为何事啊?”白虎堂堂主上官云道:“好好跟向左使说话。”
上官风道:“我怎么了?话说向左使代教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我青龙堂的兄弟都问我,教主去哪了?现在到底谁是教主啊?我说我也答不上来。”向问天一听,怒目而视,一直盯着上官风,默然不语。
上官云道:“上官风!你这话什么意思?”上官风道:“什么意思?这恐怕你得问向左使吧。”“行了,你们少说两句,教主不在,大家更应该团结。”童百熊道。
霹雳堂的堂主兆隆忽然拍了一下椅柄,然后猛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哎!童百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教主不在了?你倒是希望教主不在是不是?”童百熊道:“向左使不是说了吗?教主不是在闭关养伤吗?我是说教主不在教中处理事务。瞧你说的,都说到哪去了?”兆隆道:“哼,我看你就是那意思,你就揣着那点小心思。”
“是哪点心思啊?劳请兆堂主示下。”站在童百熊身后的少年东方白忽然发言问道。
兆隆道:“不就是……………”兆隆止住,刚要说出口的话却又咽了回去。兆隆看了看那少年,道:“哼,哪来的小子,竟然如此嚣张。我们几位堂主在商议事情,哪有你插嘴的份?……没规没矩的。”
但见东方白站在那一动不动,双手握拳,双目紧视兆隆,那眼神似剑锋一般锐利、魔鬼般的神色,看得让人发憷。
兆隆避开东方白的眼神,慌忙地坐了下来,道:“好了……,向左使,你赶紧告诉我们,这次……召集是为何事?省得在这瘆得慌……”
向问天道:“你们说完了吧,轮到我说了。”向问天一边踱步徘徊,一边说道:“方才我收到一封信,信上写道,丐帮史剑通欲召集武林各派来攻黑木崖。”
众人惊,上官风道:“向左使是在哪得来的消息,据我所知,史剑通是个残废之人,以他现在的能力,估计不行。”向问天道:“他不行,但不代表五岳剑派不行。诸位不要忘了,上任十位护法长老就是五岳剑派杀的。”
“怎么,史剑通能叫得动五岳?”上官风问道。向问天道:“细作来报,泰山派已经同意了史剑通的邀请。”上官风道:“这泰山派办起事来倒是迅速。”向问天道:“诸位,这事我会再请示教主,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今天给诸位先说一说,改日便下达教主的命令。”上官云道:“好,听向左使的。”
会后,众人离去。向问天一人往后山走去,拿出任我行交与他的钥匙,打开通往密室的大门,走到密道的尽头,在石门外细声道:“教主,是我,向问天。”任我行答道:“是……你……,怎样……,找我何事?”向问天道:“教主,我收到从岳州来的书信,丐帮史剑通欲召集武林各派来攻黑木崖。”
任我行一听,便道:“史剑通?哼,这人十多年前就应该死在华山。现在残废了,还想着来进攻黑木崖?妄想!”向问天细声道:“教主,是不是这葵花宝典的消息泄露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史剑通为何要来。”
任我行道:“不可能,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前十长老、前教主、你爹。后来前教主口述与我和你,还有缨宗,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除非华山把消息泄露出去,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声誉可就不好了,当年为何有剑宗、气宗之分?相信蔡正新和岳子江二人也是知晓的,他们没那么傻。”
“不……教主,当年听我爹说,攻华山时,秘剑阁也参与了,保不定……魏镇也知道此事。”向问天道。
任我行道:“魏镇?这老头倒也听前教主讲过。但是……纵使他知道,也不至于把消息放给丐帮,继而传至武林各派。”向问天道:“教主,他或许想我们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任我行又道:“那些来攻的武林门派都有哪些?”向问天道:“据我所知,目前只有泰山派应允。”
任我行想了想,便又道:“这样…………向问天!你先派人去岳州探明情况,过几天我便亲自出关下山。”向问天道:“教主,你还是静养吧。史剑通不一定能把武林各派聚起来。丐帮可比华山差远了。”
任我行道:“史剑通不一定能把各派聚起来,可是你别忘了,葵花宝典可以!”
任我行又道:“你去吧,一有消息,就报知与我。”向问天道:“好。教主放心。”说罢,向问天便离开后山。
是夜,向问天命人传兆隆、童百熊至自己客房内。
过了一会儿,兆隆先到,至向问天客房,便直接推开房门,只见好酒好菜置于桌上,向问天坐于一旁,兆隆问道:“不知向左使深夜召见,所谓何事?”向问天道:“兆堂主,请坐。”兆隆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酒杯,共有三个,便道:“向左使还请了什么人?”话音刚落,一人在外敲起门来,那人细语道:“向左使,属下童百熊到。”
向问天打开门,道:“童堂主,请进来吧。”兆隆道:“向左使,你把童百熊也请来了,到底要作甚?”向问天道:“是这样的,就今天早上那事,我已请示过教主,教主的意思是想派人去岳州探明情况。”
兆隆道:“向左使的意思是让我们两去?”向问天知兆隆似有拒绝之意,便道:“这是教主的意思。”兆隆道:“你……”童百熊道:“兆堂主,这可是为神教建功立业的时机啊,这不好么?”向问天拿出教主教令,道:“见教令如见教主,还得劳烦二位去一趟。”兆隆见教令,便没有出声,只好应允。童百熊则道:“好,请教主和向左使放心。”
兆隆离开向问天客房后,便沿着大道回去霹雳堂,路经青龙堂时,见上官风一人在门外站着。上官风见兆隆,道:“兆堂主,这么晚了,是在散心吗?”兆隆道:“这么晚了,你在门外作甚?”
上官风眼神闪烁,道:“我在这等人,别说我,我问你呢?不是散心,保准是下山去逍遥快活了吧。”兆隆道:“什么逍遥快活。明天我得去一趟岳州。”上官风道:“岳州?这是为何?”兆隆道:“教主的意思,去探情况。”上官风愣了一下,又道:“有谁去?”兆隆道:“就我和童百熊。”
上官风又追问道:“教主呢?他去吗?”兆隆道:“我哪知道,你怎么问这么多,你要是爱去,你找向问天说,明儿我就不去了。”上官风道:“我就问问,况且是教主的意思,我哪敢乱说。”说罢,上官风便回了青龙堂。
上官风回青龙堂后,便直接入了书房内,拿起笔,写了一封书信。随后传一亲信入内,道:“去,用那脚套着红圈的鸽子,把信传出去。”那亲信道:“是。”说罢,便退下,出房门后,至走廊,匆忙撞到一人,那人道:“急急忙忙地作甚?”那亲信抬头看,原来是青龙堂总旗兵贾布。
那亲信道:“贾总兵……今夜我当值,赶着去换岗呢。”说罢,便离开了。
贾布见那人神色慌张,便半信半疑,于是尾随那人,一路至黑木崖半山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