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问的都说出来吧。”长石仙者看到这群人的眼里都充满了疑惑,“谁先来,要不你们先来吧,想必你们很早就想知道了。”长石仙者对着落雨逢跟楚凌一说。
“独角兽是如何冲破封印的?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几日的时间。”楚凌一问。
“因为一个孩子……”长石仙者讲述了鹿向晚闯进结界的事。
“这样说来,那个孩子应该是鹿向晚。”落雨逢说。
“鹿向晚闯进结界这不可能,我,琴雨姐姐还有师叔联手都破不了结界,他鹿向晚是如何进得去?”楚凌一不相信。
长石仙者拿出玉佩“跟玉佩有关,这玉佩可以打开结界。”白念城抢过长石仙者手里的玉佩激动地问:“哪来的?”。
长石仙者说:“就在那孩子身上,他被独角鹿附体后留下的。”
“这玉佩什么来历?”小六问。
“嘘,听他们说完。”老大说。
“鹿向晚身上怎会流有仙血?”楚凌一喃喃自语。
“鹿向晚之事我稍后跟你们解释。”鬼神医说。
“这你也知道。”楚凌一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老头不知的。
“好了,独角鹿冲破封印之事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你们几个小孩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长石仙者对七小灵童说。
“这么说来魔怪确实与落雨逢无关。”小六说。
“当然了,我早就说过与琴雨姐姐无关。”楚凌一说。
“那这把琴里的魔气是否还存在?”阿七指着落雨逢腰间的忆水琴问。
“这把琴里有魔气?丫头可否让我看看?”长石仙者问落雨逢。她拿出忆水琴放在桌面上,长石仙者闭上眼睛用手在琴弦上来回移动,封印亮了,琴弦下面果然有一缕黑烟漂浮,长石仙者收回灵力,封印不见了。“这把琴里确实封印着魔气。”
鬼神医打断了长石仙者的话“仙者已经跟大家解释清楚了,那么接下来就听老朽讲吧,你们不是想知道那孩子身上为何流着仙血嘛。”他之所有打断长石仙者因为他看到了白念城有些失魂了,叫人把白念城送回房里休息,他不能让白念城知道这把琴的主人。
“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关于玉佩的来历,当初红衣姑姑把半块玉佩放进玉儿的怀里让蝶衣把她送走,可是蝶衣至今未归,她去了哪里无人知晓,最后一次得知她的消息是在梅家庄,她去找梅老庄主,现在想想那孩子的神情像极了碟衣,极有可能是碟衣的孩子,只是碟衣究竟发生了我也不知,她现在是死是活无人知晓。”鬼神医说。
如若鹿向晚是碟衣仙子的孩子,那他不可能是鹿连渊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想想鹿连渊之所以对鹿向晚百般嫌弃会不会就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既然不喜欢为何又要对外宣称鹿向晚是自己的孩子?落雨逢心中又有好多的疑惑。
“我总觉得这其中有很多的不解,蝶衣的失踪会不会与魔女有关?她为什么会把白玉儿送到冷月谷?”落雨逢说。
落雨逢的话让白念城失态了,他冲进来抓住落雨逢的手臂激动的说:“玉儿在哪?”
所有人都被白念城的举动吓到了,原来他并没有回去。“师叔你快放手”楚凌一抓住白念城的手说。鬼神医也抓白念城的手叫他冷静先放手,白念城松开手深呼吸,他平静下来了“玉儿到底在哪里?”
“不是玉儿,是落丫头搞错了,是胜情雪,对,胜情雪。”鬼神医急忙说道。
白念城看着鬼神医“师父你告诉我玉儿究竟在哪?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白念城的眼神鬼神医心里很清楚白玉儿是念城的心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以其让他知道真相后痛不欲生不如让他心怀一丝希望,至少这样可以活下去,他当初的想法也不知道瞒住白念城究竟是对是错,只是觉得有时候谎言比真相好,如今看来是错了,真的错了,真相就是真相,再好的谎言也终有被揭穿的那一天。
“你们都回去吧,有伤的好好养伤,无伤的好好休息。”鬼神医带着白念城走了,长石仙者也跟着走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老四问。
“师父只是叫我们把落雨逢跟弦心琴带回去,我们只管行事就好了其他的管他呢。”老二说。
“可是我们如何才能将落雨逢带回去,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再说了,我也想知道这魔怪又是怎么一回事。”老大说。
“你们留在这里,我回去禀告师父,切不可生事,有事待我回来再议。”阿七回太子虚观了。
琴伤去看落雨逢了,刚才着实吓到她了,她从没见过白念城如此失态,在她看来白念城一向沉稳,识大体,谦谦有礼,白玉儿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她看到落雨逢一个人坐在石板凳上看日落,她走过去坐下来“日落好美”。
落雨逢没有说话,琴伤又说:“方才没事吧?”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些人之间有何关联,似乎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我看不透。”路雨逢一脸疲惫的说。
“既然看不透那就不要看,不要想,也不要猜,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去管,好好休息。”琴伤握住落雨逢的手,“我会陪你。”
“琴伤你怪我吗?”落雨逢问。
琴伤摇摇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知道你有苦衷,伤到我非你本意只是实属无奈。”
落雨逢看着这美好的日落笑了。
“你怪阿娘吗?”琴伤的话让落雨逢的笑瞬间即逝。“你在怪她对吗?”琴伤又问,落雨逢还是没有说话。“换做是我我也怪,谁都不想被枷锁束缚,因为很累不是吗?”
“我恨我自己。”落雨逢坚定的眼神让琴伤感到更加的难过。
“我阻止不了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一定好好活着。”琴伤起身走了,她想此时的落雨逢应该想一个人静静。
“离风成岭远一点,毕竟你们不是同一路人,我不想你受伤。”
琴伤停下脚步深呼吸然后说:“这一次就让我自己做主吧。”
“也罢,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至少不会留有遗憾,如果受伤了记得回来,我会陪你。”不过琴伤走远已经听不到这句话了。
鬼神医把长石仙者跟白念城带出了鹿家大堂,他们来到后山一条小溪边,白念城说:“师父你到底隐瞒我什么?”看着白念城的眼睛鬼神医有点愧疚的低下了头哀叹一声“终究是瞒不住啊”。他拿出酒葫芦大口喝酒,白念城跟长石仙者都死死的盯着他看,“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很无奈,都坐下慢慢听我说。”
红衣姑姑将玉儿交给蝶衣之后就把自己关起来整整一个月谁也不见,我们都知道她很伤心所以也没去打扰,可是蝶衣迟迟未归这把漱衣给急坏了,她跟蝶衣感情最好,可是又不能去打扰红衣姑姑因此她就拜托我去找找看,可是老朽无能,一个月过去了人还是没找到,我们都知道此事瞒不住红衣姑姑,所以就在她出关的时候就告知了,红衣姑姑很是担忧怕她们遭遇不测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除了日日忧心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蝶衣跟玉儿失踪了,直到有一天太子虚真人上了叶子崖,他原本是石家城的少主,只是遭魔女血洗了石家城,他被迫逃上了叶子崖,也就是叶子崖这一战玉儿出现了,谁都不敢想她竟然入魔了,红衣姑姑一眼就认出了她,可是魔气附体她早已失去了神智,你们都知道红衣姑姑的处境,待老朽去到已经晚了,我又去了冷月谷恰巧在谷外遇到了石少主,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任凭我怎么问就是不说话,我真是没撤了,急得都快跳起来了,终于等到他开口说话,哎,只是短短几个字却道出了万般无奈,他说:“既是无缘又何必相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沧桑、凄凉、哀怨、悲愤,总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后我偷偷潜进冷月谷,得知了胜情雪与魔女同归于尽了,而胜情雪便是玉儿,至于她为什么会在冷月谷还有蝶衣的消息一点也打探不到,冷月谷所剩之人皆不知晓。
“你当初为何不把她留在药灵谷?”长石仙者心痛的问。
当初白玉儿还是个女娃,药灵谷也就鬼神医一个老头如何照顾她,再三思虑之后他们决定把白玉儿送到梅家庄,可谁能料到竟会遇上魔女,白玉儿竟到了冷月谷。
听完之后白念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苦寻多年的妹妹竟然是这般结局,他很是痛心,他在怒吼在泄愤在哭泣。而长石仙者则是一语不发,他就像雕塑一样站着,他在恨自己,这一切的源头都源起于自己,若是当初不贪玩不溜出星空也就不会发生诸多悲剧。鬼神医也在怪自己,多年来看着念城痛苦的样子,他心里的苦楚又何尝少,埋在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如今说出来了,可是一点也不觉得轻松,看着眼前这两个痛苦的人,他只能喝酒解忧了,谁都不想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白玉儿竟是魔化的胜情雪,真是造化弄人。
白念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日日醉酒,如今还把酒当做知己,整日对着酒壶疯言疯语,而长石仙者整日坐着望向天空,眼神呆滞一语不发。为何这两人如此反常,大家心里都充满疑惑却没人说破,楚凌一离去了,他的离开只有鬼神医知晓,就连落雨逢也没道别。
鬼神医仰天长啸“隐瞒也不对,告知也不对,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对?”
风成岭实在受不了,这人怎么都跟着魔似的,疯的疯,傻的傻,走的走,这魔怪到底还要不要铲除了?风成岭问琴伤“你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吗?”
琴伤问落雨逢“琴雨可知?”
落雨逢说:“或许吧,大概猜得到。”
“那你倒是快说,我真受不了。”风成岭追问。
落雨逢冷冷说一句“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也没必要知道,这是他们的恩怨。”说完就走了。
风成岭一头雾水“她在说什么,谁与谁的恩怨?”
琴伤拉着他走了“好了,琴雨不是说别人的恩怨我们没必要知道嘛,走啦。”
“一群疯子”风成岭一脸不悦的说。
“你才是疯子,别人的事莫管”琴伤白了他一眼。
“你说谁是疯子?”风成岭摆着脸。
琴伤倒是爽快“你”。
“我是疯子那你是什么?”风成岭一脸阴险的说,。
我还能是什么?”琴伤笑着说。
“傻子”风成岭也笑了。
“你说谁是傻子?”琴伤拍打他。
风成岭跑了“跟疯子在一起不是傻子是什么?”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疯子。”琴伤追着他打。
“傻子”风成岭跟琴伤的笑声在风中回荡,压抑的氛围总算有点欢声笑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