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天刚茫茫亮,江河与陈征鬼鬼祟祟地来到徐眠窗前。
“咕咕咕~”
江河蹲在地上,捂着嘴,学起鸟叫。
陈征:“大声点!”
“码的,睡得跟死猪一样!”
江河白了他一眼,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咕咕咕~”
结果嘴巴都撅酸了,屋里一点动静没有。
“走吧,等天亮再来!”江河气馁道。
两人正要返回房间,房门突然打开了。
吴念探出脑袋,脸上带着浓浓的疑惑,左顾右盼,就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大清早闲着没事干!
“你俩干嘛呢?”吴念皱着眉头。
“哈~”
江河尬笑一声:“晨练……晨练!”
“莫名其妙!别走了,省得待会儿还要叫你们过来吃早饭。”吴念咕哝道……
将碗里的粥吃干抹净,徐眠打了个饱嗝,便呆呆地坐在凳子上。
江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凑到徐眠耳边:“熊掌!”
“不是说搞不定嘛,还熊掌,去给熊送早餐吗?”
徐眠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说服老舅,没心思跟他们瞎闹。
江河:“昨晚我俩合计过了,只要有件趁手的家伙,再事先准备一二,绝对万无一失。只要你跟我俩走,晚上就吃红烧熊掌!”
徐眠打了个哈欠:“你先看看厨房里那把菜刀趁你手不?”
江河:“少给老子来这套,我可是打听过的,谷内有个仓库,里面有真家伙!”
徐眠白眼一翻:“行,你俩去拿吧,我就不参合了!”
“我们都计划好了,缺一不可!”江河怒道。
徐眠对着正在厨房里的洗碗的老舅喊道:“舅,他俩要去猎熊,仓库钥匙呢?他俩要选把武器。”
“猎熊?”
吴念皱着眉头从厨房里跑出来,湿漉漉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徐眠:“他俩想吃熊……”
“没有的事,你别瞎说!”江河急忙否认。
吴念笑着摇了摇头:“去吧!这新月岛也没啥好玩的,我正愁别把你们憋坏了。记得小心点,仓库里还有不少低阶符咒,你们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都带上。对了,你们没打过猎,可以找岛上的猎户请教,先别急着猎猛兽,可以先从野鸡野兔开始,山谷周围就有不少,这些野味用来打牙祭也是不错。”
“山谷周围有野兔?”江河疑惑道:“昨天我把周围方圆五里逛了个遍,兔毛都没发现一根啊!”
“没有?怎么可能。”吴念闻言一愣。
徐眠干咳一声,忙道:“以前是有的,这些灵农来了就绝迹了,怕是被他们打光了!新月岛这么大,我们走远一点,会有的。”
徐眠是不敢再让他们聊下去了,找老舅要了几张爆炎符,拿到钥匙,然后带着两人前往仓库。
打开仓库大门,入眼是几个大箱子跌在一起,三人随意打开其中一个标注‘地肥’的箱子,却发现里面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不知名动物的骨头、皮毛,颜色千奇百怪的矿石,更奇葩的是其中一个箱子里还装着一大缸凝固的鲜血。
闻着腐臭味,三人差点把早饭都吐出来了,捏着鼻子继续翻找,终于是找到装灵符的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叠满了低阶灵符,像风行符、清洁符、烈火符之类的,满满一箱。
每种灵符各选一叠,塞进兜里,三人合上箱子,又开始挑选武器。
在徐眠和老舅到来之前,岛上住着不少刘家的家丁,所以兵器还真不少,种类也很齐全,什么刀枪剑戟应有尽有,用油纸包着,放在武器架上。
徐眠挑了把长刀,用手指试了试刀刃,是开过锋的。
“你们看,怎么有把锄头放在墙角?”江河道。
“挺适合你的。”
陈征瞟了一眼,便失去兴趣,继续观摩手中的大刀。
江河仔细看了眼锄头,笑道:“怎么锄把是铁做的?不怕磨手吗?”
“煞笔!”徐眠骂道:“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是灵器!”
“灵器!”江河眉头一挑,尝试将法力注入锄头中:“还真是!锄头就锄头吧,我吃点亏,就选它了!说起来我还没用过灵器!”
“别动,那是遗物!”徐眠摇了摇头,想起了唐铭。
“别搞那些有的没的,赶快选个锤子什么的,再不走太阳都快落山了!”
将唐铭抛之脑后,徐眠连声催促道。他可不想天天陪俩人过家家,毕竟还有正事要做。
江河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考虑到这是别人的遗物,还是放下锄头,最终选了一把双手斧。
等三人来到距离黑熊最近的凡人村落时,已是正午时分。
找到村长,告之来意,村长也不废话,直接找来两个经验丰富猎户,带着三人进山……
挖出个大坑,三人累得满头大汗,坐在看猎户怎么布置陷阱。
“你们没带捕兽夹吗?在坑里放几个捕兽夹啊。”
江河是一刻不消停,坐在树荫下也不忘指挥两个猎户布置陷阱。
猎户道:“带是带了的,不过捕兽夹用来对付普通野物还行,遇上黑熊就没啥用了,反而还会激怒它。俗话说一熊抵十虎,黑熊发起怒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埋竹尖好稳妥一点,就算杀不死黑熊也能让它失去大半战斗力。”
江河悻悻闭嘴。不多时,陷阱布置完成,他又道:“一个陷阱够吗?”
猎户仿佛看到了白痴:“黑熊喜欢独居,枇杷洞里也只有一只熊。”
“那不够吃啊!”
江河拍了拍脑门:“我是说熊掌不够分,我们有三个人,至少要杀三只熊嘛,这还没算上吴叔!”
“山上还有其它黑熊,要布置陷阱的话,需要选个好位置。”猎户答道。
徐眠抬头看了眼太阳:“不用了,直接刚正面吧。麻烦两位了!”
有着灵气滋养,这个世界的动物哪怕没能蜕变成荒兽,其战斗力也异常凶猛,两位猎户相视一望,想劝两句,犹豫片刻却没说出口……
夕阳余晖撒在江河身上,他将手中双手斧一丢,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码的,这战斗力也太强了吧!得亏布了陷阱,要不然我们三个只有跑路的份儿!”
徐眠喘着粗气道:“他么的,竟然是只母熊,而且还是发情期。早知道明天来了,等那三只公熊打完再说。”
休息一会儿,徐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听说熊胆是好东西。”
说罢来到黑熊身旁,提起大刀,佯装开膛破肚,实则偷偷收集红雾。
江河:“码的,你在干嘛?”
“没干嘛……取熊胆啊!”徐眠疑惑道。
“大哥,你还是个人吗?能不能先给它一个痛快,肠子都流了一地。还有这惨叫声,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江河作势欲呕。
“忘了,忘了!”
徐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然而就是不给惨叫连连的黑熊一个痛快。
陈征也捂着嘴:“刚才也是,熊还没死你他么就砍熊掌!现在更离谱……呕~不行,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