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领地界面,徐眠扣了扣头,刚接到任务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等现在回头一看,才发现其中艰难之处。
领地评级直接与两类属性挂钩,一是年产值,二是开发程度。
在年产值上下功夫,貌似行不通,别说六万了,如今连一万五都没达到,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徐眠虽然没种过田,但也知道这是个薄利的行业,地肥、人工都不便宜,要想年产值达到六万,那么投入至少得有个四五万吧。
这么一大笔灵石,从哪儿来?
从开发程度方面下手,徐眠算了一下,岛上共有已开垦的一阶灵田二十九亩,二阶灵田两亩,开发程度28%,平均算下来,一亩灵田连1%的开发程度都无法提供。
也就是说,即使把岛上所有的荒地都开垦了,开发程度也不可能超过50%,离系统要求差了不少。
灵田全开垦了都无法达到要求,让咋办?给岛上的凡人建设现代化家园?水电气三通?
徐眠郁闷无比,现阶段能做的,且对于完成任务有助益的,只有那条阴差阳错发现的水脉,若是将其利用起来,孕育出几亩二阶灵田小菜一碟,这样一来,无论是年产值抑或开发程度,想来都会有不小的提升。
不过话又说回来,开发水脉不也得要钱,三千下灵有个卵用啊?
徐眠更郁闷了,不算还好,一算窟窿更大了!
瞟了眼拿着调羹慢悠悠挖西瓜吃的吴诚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劈手夺过西瓜。
“啊~”
一声中气十足的尖叫打破了宁静。
徐眠才不管她,抱着西瓜就是一顿狂啃,整个脸都埋进去了。
吴诚诚手脚并用,又踢又打,尖叫声经久不衰,慢慢带了点儿哭腔。
“嗝~”
一分钟后,徐眠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将西瓜扔在茶几上:“吃吧,还给你剩了点儿!”
说罢一把抹掉粘在脸上的瓜籽,大摇大摆地回房间了。
“呜~哈哈哈~”
看着茶几上被啃穿的半个西瓜,吴诚诚终于哭出了眼泪。
成功把吴诚诚气哭后,徐眠神清气爽,一扫先前的郁闷:“富贵险中求,牛百川留下的东西也该出手了!新月岛的开发,也要制定出一个可行的计划!”
……
前往蓉城的列车上,徐眠闭眼假寐,一旁,江河兴致勃勃地与陈征讨论着他所知道的二十七号殖民星球的一切。
各参战家族的实力,殖民世界的土著势力,两方战况等等,侃侃而谈,但是无一例外,都是从网上看到的。
陈征则是不是的‘嗯’一声,似乎是在表达对他所说的一切很感兴趣。
徐眠被他俩吵得实在睡不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睡醒了?”
江河笑呵呵地看着徐眠,拿起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下去。
徐眠意兴阑珊地点了点头,报之白眼。
“原本还想去外郡好好玩儿一趟,没想到只放一个多月就要军训,嗨扫兴!”
对着一个哑巴吹了半天,江河也乏了,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指望徐眠能搭两句,好虚度枯燥的旅途时光。
徐眠笑了笑:“胖子,你爸为什么突然就同意你考百叶谷了?”
“他们没同意啊!”
江河微微耸肩:“我自己报的,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徐眠:“也是,又不能复读。”
说罢,江河似乎想到一件极为开心的事,大嘴一裂,道:“你们知道吗?为了把人骗到殖民世界去,这次迁校庶务殿可下了血本了,听说只要考上了,都有奖学金拿!”
“胡说八道!”徐眠白眼一翻。
这时,一直没做声的陈征开口了:“网上好多人在晒奖学金。”
徐眠愣住了:“你多少?”
江河:“三千啊!网上说没报定向特招的,都只有三千。”
陈征摇了摇头,纠正道:“三千档是迁校补贴,不是奖学金。”
江河头一歪:“不都一样吗,对了,你是特招的,奖学金有多少?”
“咳~”徐眠剧烈的咳嗽数声,忙道:“差不多,和你差不多。不说这事儿了,大黑,你们镇守大学多久军训来着?”
陈征:“八月七号。”
“我们八月五号集合,差不多。”徐眠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他这个军训是什么个训法。”
江河:“还能怎么训,立正稍息打打军体拳,以前都是这么来的。总不可能把我们拉上一线战场吧!”
“有道理!”
徐眠竖起大拇指,强行憋了个哈欠出来,缓缓闭上眼睛,就要继续装睡。
江河此时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毫无睡意,然而刚把天聊死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聊点啥,只好东张西望,一副闲得蛋疼的样子。
“三位小兄弟是要去二十七号殖民世界吧?”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男声从身后传来。
江河回头一看,一位三十出头,眼角微红的美妇就此映入眼帘。
江河直接看呆了,半张着嘴,将先前的男声忘到九霄云外。
“咳~”徐眠干咳一声。
江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妇人旁边坐着一位鹤发老者,以及怀中约莫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儿。
“是啊!”江河依旧半张着嘴巴。
“巧了,小老儿此去目的地正好也是二十七号殖民世界。”老者微笑道:“先前听闻三位小兄弟所言,似乎是刚考上大学的学生?”
“是啊!”江河木讷地点了点头。
丢人现眼的东西!
徐眠一把将他拽回来:“老伯您贵姓?”
“小姓辛。”老者道。
徐眠:“我们是去看学校的,您还不知道吧,今年有六所大学迁到殖民世界去了。我们就想去看看学校啥样,顺便玩两天。”
辛老头:“小老儿听说这事了,这六所大学具是不凡,三位小兄弟也是仪表堂堂。”
一番攀谈,徐眠才知道那妇人姓唐,单名一个敏字,此去殖民世界乃是寻人。
一听是寻人,徐眠颇为感触,再看妇人悲伤的神情,孤儿寡母糟老头,不用想都知道,铁定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