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现在唯一能拯救我的就是拆开快递盒子看到专辑的瞬间,安晟欧巴的封面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春天到了。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开始放假欧气爆棚拆出来的专辑小卡是我最想要的那张,尖叫声穿破了房门吓得姚老师喝水的手颤了一下水洒在了衣襟上。“姚昔你敢不敢闭嘴。”不,怎么可能让我停下尖叫声,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小卡和专辑,正准备继续拆下一张专辑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只好先去接电话。“你回家了么?”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我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刚到家怎么了?”“嗯,我腊月二十九回家,你来接我。”我听了这话真是言简意赅一鸣惊人令人害怕。“大哥,我没有驾照啊,我不会开车啊。你让你家里人去接你好不好。”我一个科二考了好几次都没有考过的人别说驾照了,就是碰车都有心理阴影。“我一会儿把航班号和起降落时间发给你,你来接我。”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边好像是有人找他只和我说了一句“有人找我先不说了。”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留下我自己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欠你的啊!”
今年的农历新年比往年的提前了很多,放假后不到两周半的时间就要过年,姚老师和余女士年末加班忙的没有时间搭理我,所以养猪的生活正式开始,每天醒了打开电视当做背景音一边吃着冷掉的早饭一边刷着微博。偶尔某个早上会勤快的用微波炉热饭,不过那都是极少的情况。在家里宅着每天除了看手机就是翻翻自己的卡册和专辑日子过的悠闲自在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于是乎,我彻底忘了接金艺的事情……
腊月二十九,北方一些人家就已经开始正是过年,姚老师上班前特意嘱咐我在家收拾卫生不要和猪一样赖在床上,然而,睡梦之间听到的话也都是左耳出右耳冒完全没有过脑子的就答应了,等他们走了万物俱寂的时候大被盖过头继续睡死过去。不知道睡到了几点手机在枕头下震动了多久,有些焦躁的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了开关键挂断。几次反复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都有了脾气,何况是我这种有起床气的。
“谁啊!”我接电话的声音带着暴躁怒气让你电话那边的人明显是愣了一下。“有话快说不说话就挂了。”那人一直不说我也没得耐心继续等放了狠话后准备挂电话。“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今天回来让你来机场接我的。”我愣了一下听到这个声音又连忙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啊啊啊啊,我忘了我忘了,你现在是不是还没起飞呢?我这就去机场接你。”“我已经落地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下午,心里顿时涌上了不安和愧疚(?)“那个,你还在机场是么?那个,要不我给你发个红包你打车回来吧。”我这个建议提出后话筒那边沉默良久,“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去那里等我。”我听了这话立刻松了口气,金少爷松口放了我真是谢天谢地赶紧狗腿的奉承他:“我就知道金艺哥哥人帅心善唱歌又好听跳舞还好看的一定不忍心折腾我这个弱女子。”“等我进了市区以后给你发信息你再去。”还没等我回答他那边电话已经挂断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后自动挂断。
慌慌张张的洗了脸画了个淡妆看了一眼自己乱糟糟和杂草一样的头发用梳子用力的梳了两下勉强梳开扎了个高马尾。“好几天没出门了……还是戴个帽子吧。”看了一眼柜子里前几天刚买的帽子还没有拆标签想了想重新和袋子一起拎了出来放在了门口,随手带了顶帽子也没有看是什么颜色就那么冲出了家门。
即便是腊月二十九那也是工作日,这个时候出来真的就是把自己英勇地塞进了晚高峰的车流里,看着出租车计价器上蹦跳的数字我的右眼皮也跟着数字跳动的频率一起跳着。堵了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如愿的站在了那个地址。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区叹了口气,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住的地方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这地段,这小区,这物业,果真是寸土寸金。因着我不知道金艺的具体住址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不让进去,已经黑了的天配合上刮起的寒风真是透心凉。毕竟是我先放了人家鸽子也不太好意思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只好一直站在大门口等着,不知道站了多久脚冻的有些麻了开始在原地转圈圈。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也冻的彻底没电,我一直在原地转圈等金艺回来,一边蹦一边在心暗戳戳的骂着金艺。“怎么在这里站着不进去。”低着头听见金艺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他眼角的泪水滑了下来。我看着他一直掉眼泪停也停不住也吓了他一跳:“你,你哭什么。”我抬手抹掉眼泪摇头:“冻哭了,太冷了。”这手脚都冻的失去了知觉碰到自己眼泪的瞬间都觉得烫手。“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就站在这里挨冻。”说这话的时候金艺解下自己的围脖在我脖子上绕了几圈。“那个你回来的时候没有粉丝围追堵截吧。”金艺嘿嘿一笑一只手拽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拽着我的袖子刷了卡进了小区。“我和我爸妈都住在这个小区不过不同栋,我不怎么回来住这边的门卫不认识我没办法刷脸只好刷卡喽。”跟在他身后绕来绕去走了一会儿总算是到了地方。“哥,你家住的这么远么?”“嗯。”说话时他已经输入密码打开了门扬了扬下巴让我先进去。“你家,真大。”金艺只是嗯了一声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棉拖鞋放在我的脚前:“换鞋进来。”我看了一眼他进屋开灯烧水的动作行云流水极为自然从心里发出了对资本主义的崇拜。
“你拎着的是什么?”金艺不说我都忘了我拎着的袋子,“哦,送你的。”金艺愣了一下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那顶帽子。“那个,喜欢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生怕这位爷说句太丑了秒杀我。“眼光不错啊,这个牌子也是我一直常买的牌子。”听金艺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这个帽子是之前和李默去逛街的时候买的,本来是陪着她去这家店血拼却看上了这顶帽子咬了咬牙下手买了。记得李默提过这个牌子是金艺最喜欢的潮牌,真是无巧不成书。“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滴血,帽子好看价格也好看不是么。
你是高兴了,我这颗心也跟着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