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同情心泛滥的人往往没有什么好结果。这句话的作者是我可爱的秦琴在寝室里经常挂在嘴上的,估计是被专业课老师刺激的有些神经错乱了,总是和我们感叹一些‘至理名言’,之前可能觉得就是随便一听,但是今天自己切实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哲理性。
我,姚昔同学,因为一时的同情心泛滥陪着自己的初中同学现在是偶像的金艺一路走回酒店。可能真的是自己脑子进水了吧,或者说我可能需要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了。这一路上为了防止有人认出来他或者说我想的比较多还是和金艺保持了一段距离一前一后的走在人行路上。其实以前也在想爱豆偶像每天活的那么光鲜亮丽的是不是就很开心了?可是现在想来好像他们的压力会更大吧,接受来自粉丝的爱的同时也要承受很多的压力和指责。有多少人去肯定和爱他们同样就会有多少人在不爱和否认他们,貌似这就是一个怪圈,兜兜转转的就一直这样。
经过一家甜品店时我推门进去用最快的速度买了一个蛋糕和两个冰激淋跑了出来,金艺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我消失了一段时间所以还是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前走着。“金兆峰。”我突然喊出了他的本名让金艺也愣了一下,他回过头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敢不敢和我比赛吃冰激淋?”金艺愣了一下蓦地笑了出来。我们初中的时候一起坐班车上下学,放学和班车发车中间有半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两个人经常跑到后院的小超市买冰糕回班车上吃,有的时候多买两根在班车上比赛吃冰糕看谁吃的快。记得有一次,好像是冬天的时候他肠胃炎犯病了还硬撑着吃了一根冰糕,第二天就住了院请了一周的病假。
虽然沿海城市的冬天相对来讲没有那么冷,但是吃冰激淋也是挺要命的,我一边跺着脚一边把最后一口冰激淋塞进了嘴里。金艺见状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纸递给我,我嘴里塞着冰激淋也不方便说谢谢就呜呜呀呀的蹦出了两个音节。“赶紧擦擦吧,又不是真的要比赛吃冰激淋。”我把嘴里的冰淇淋吐在了纸里包好扔进了垃圾桶后的缓了好久嘴才恢复了知觉。等我们走到酒店后门的时候金艺的冰激淋正好吃完,我将手里拎着的蛋糕递给他:“算是感谢吧。同学重逢我好像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和你说过谢谢。虽然初中那段时间我不太愿意去回想,但是你还是给了我很多温暖,让我在那个时候可以挺过来。虽然你们组合不是我的本命团,但是依旧会给你们打榜刷管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发自肺腑的,金艺看了一眼那个蛋糕盒子接了过来,“好。”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进去了才转身去路边打车,毕竟是艺人住的地方也算是高大上一些,等我打上车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到了住宿的宾馆后发现李默还没有回来给她打了电话确认了位置后才放心的瘫倒在床上,今天晚上真的是筋疲力尽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发自内心的疲惫让我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实在等不到李默回来自己先行洗漱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我好像很少做梦。尤其是梦到和初中相关的任何事情,这种情况更是少之又少。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做了和初中有关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和金艺再次见面的原因,我梦到了初中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哭的很惨,醒来的时候枕头也湿了一大片,看了一眼手机不到十一点。正想着给李默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听见门口与人按铃的声音后连忙下床去开门。“你睡了啊。”我开门时李默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进屋,看着我光着脚头发散乱的模样连忙拽着我进了屋。
“我特意买了点吃的回来怕你没吃饭,要不要再吃点?”我摇头,“不了,我晚上饿了出去吃过了。这些明早带回去给秦琴和肖骅她们两个。”我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日历,12月30号,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自己又要涨一岁了同样的面对的焦虑好像也会越来越多了吧。“跨年的时候买点啤酒吧,咱们寝室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我半躺在床上看着刚洗漱出来的李默突然说出这句话,“好啊。不过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提起来要喝酒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笑了笑没说话缩回了被子里,默默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时间蹦到了00:00 。
12.30,00:00,距离新一年的到来还有两天。
早上到车站的时候有些头疼,昨天晚上的失眠让我整个人头重脚轻,进了候车大厅后就直奔自动咖啡机买了杯美式。“奶昔你还喝咖啡!都说你多少次了少喝咖啡。”李默去候车大厅的便利店买了两个蒸包作为我们回程的早餐,我接过来道了声谢默默的把咖啡杯转移到了另一边。“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昨晚睡的不好有点肿。”我摸了摸自己水肿起来的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长得不怎么地但是毛病还真是多。
“金艺昨晚被紧急送往医院了,说是胃肠炎发病暂无生命危险,不过需要休息治疗。”李默说完这句话后我看了一眼刚咬了一口的蒸包,手里的包子不香了。“真么回事儿?昨天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胃肠炎了?”这话说出来就想起了昨天和金艺吃饭的时候他为了照顾我的胃口点了生鱼片和刺身类的,我又给他买了冰激淋,我好像完全忽略了金艺是胃肠炎患者这个事实。心里突然涌上了罪恶感,手里的包子也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不过官方的回答是行程安排太满导致艺人身体健康出现问题,李默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和我说经纪公司太过分了一直压榨这帮孩子之类的话,我自然是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昨天的那支冰激淋。“奶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这一路上和丢了魂一样。”下了高铁的时候我因为想事情撞在出站口的玻璃门上,疼的我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和你说了注意安全你又听不进去了。”李默放心不下我一只手拽着箱子一只手牵着我出了火车站坐上地铁回学校,一路上我都如同丢了魂一般李默无论说什么我都只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嘴巴也听不见声音。
估计是因为今年冬天太冷,学校的把暖气难得烧的热一些,进了寝室的瞬间被热气包围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这出去一趟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你欺负奶昔了啊。”肖骅看着我哭的惨烈连忙拽了两张纸递给我。
“我隐形眼镜掉了一只,现在一只眼睛看得见一只眼睛看不见。热气一熏这只眼睛就开始掉眼泪了。”说话间我伸出手将另一只隐形眼镜抠了出来从包里翻出了框架眼镜戴上。“我去阳台打个电话,大佬行李箱你先收拾你的,”说话间我已经握着手机冲进了阳台手有些颤抖的拨通金艺的电话。
“你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