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赵肆。”
“年龄?”
“22。”
“籍贯?”
“炎国。”
“说城市!别说国家的名字!”
负责做笔录的jc很年轻,这也是他入职以来接手的第一件大型案件。袭警这种事无论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称得上大型犯罪行为了,更何况这人还有团队抢劫行为。
因此年轻jc努力摆出了一脸严肃的表情,声音也在逐步的拔高。
“我说警官,有必要问的这么详细么?”
赵肆很无奈,对面的年轻jc一看就是刚入职没多久的菜鸟,尽管看得出很努力但某些地方实在是有些用力过猛,让赵肆有些想笑。
但他又不能笑出来,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很敏感,感染者加上外来者的身份很容易引起官方的警戒,偏偏他在龙门又是老哥一个举目无亲,这样就算他想找个人保释一下自己都莫得办法。
搞不好这个年自己就要在劳改所义务劳动了。
“让你回答就给我老实交代,有你质疑的地方吗,再问一遍,籍贯?”
“炎国黑水城光明区繁华路赵家胡同往里拐第三家,门口栓条狗那家就是。”
“……我问你家庭成员信息了吗?还学会抢答了?”
“你讲点道理好不,jc同志,你说不详细我已经把最详细的地址告诉你了,你还不满意!”
赵肆决定先发制人,把谈话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果不其然,在赵肆表现出不满的神情后年轻jc果然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他用手指着赵肆的鼻子,眼中充满了不屑并且声情并茂的骂道,
“你一个袭警的罪犯,社会的渣滓也配跟我讲道理?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才导致我们在过年前依然要每天加班到凌晨,就是因为你们陈sir要每天连饭都不能按时吃好。你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讲道理?你团伙抢劫的时候怎么不讲道理?”年轻警员越说越愤怒,最后干脆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狠狠地朝桌上来了一拳,“要不是魏公定制了一套完备的刑法,你这种人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等等,你刚才说的陈sir是?”
“住口,混蛋!”年轻警员听到赵肆提及自己偶像更是怒不可遏,“你这种人不配提她的名字!”
“你似乎对你们那位陈警官颇有好感?”
说实话这种掩饰都不如不掩饰的“小心思”全都被你写在脸上了他赵肆若是再抓不住这点来做文章那他这么多年真就是白混了。
果不其然,在听了赵肆的话后年轻警员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尽管没忘记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可那看起来更像是被老师看穿同学早恋把戏的恼羞成怒。
“我,我哪有,不对,警司里的所有人有谁不喜……,不敬佩陈sir!咦?怎么变成你问我了混蛋?”
“哦,其实喜欢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嘛,大方主动一点才是男人的样子。”
“你休想再套我的话!你当我看不穿你的把戏?你这套连我奶奶都骗不了!”
“哦?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赵肆故意长叹了一声,“那就没办法了,本来还想着以你的条件我还能帮你一把的。”
“就凭你?”年轻警员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也是月见夜那种老鸭王?”
“月见夜??”赵肆一楞,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警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月见夜不过是运用他们行业内的便利性和小手段,那都是小伎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恋爱大师吗?”
“什么是?”
年轻警员下意识的问道,不过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那个犯人的神态动作实在太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坚毅的眼神,嘴角自信的微笑,就连头上的杂草都配合着他的气质一颤一颤,仿佛在点头一般。
“问得好,所谓恋爱就是青年男女在面对异性的时候由于不同荷尔蒙的分泌产生的一种互相的吸引。”
“??”
年轻警员一脸懵逼,心念这人怎么突然就说出这么一番令人云里雾里的话。
警员的神色变化完全落入了赵肆眼里,他微微一笑,然后缓缓说道,“所谓爱情,就是当她落泪时,湿的总是你的脸,当她悲戚时,苦的总是你的心。你仔细品品是不是这样?”
“我?”小伙子不自觉把自己带入了角色,年轻人总是这样,面对感情时总是会很快带入自身感想,“可陈……可她也没有落泪的时候啊。”
“怎么会?”赵肆摇了摇头,“是人皆有七情六欲,她怎么会没有伤心的时候,你只是不够细心没有发现而已。”
“不可能!”提到这小伙子脸色当场就挂不住了,“我平时对陈,对她的动向了解的一清二楚,你这是污蔑!”
赵肆心想看不出来啊小伙子本事不小,身为警员居然连警长的具体动向都能了解到,看来是有点背景。
“既然了解的这么多你怎么还没有开始行动,莫不是她故意提防你?”赵肆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还是,你不敢?”
“你说谁不敢?”小伙子扯着嗓子叫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审讯室内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小爷我堂堂审判长之子龙门最年轻的高级警员我有什么不敢?”
“这种事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让你知道又怎么样,这警局内谁不知道,可我是堂堂正正凭着自己实力进的警局,他们谁能说出我的不是?”
“再说这跟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你莫不是在骗我?”
赵肆心想鱼儿已经咬勾了,那他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身份被盘问出来,
“当然有关系,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上司是个特别强势的人吧。”
“那又怎样?”
“通常这样的女性会把自己内心柔软的部分放在心底的最深处,也正因为,越坚强的外壳下那颗心也就越敏感。她害怕着别人过多的爱和信赖但同时又暗暗的期待着它,不知你是否见过她在深夜办公室内的奋笔疾书呢?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