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请在这里做一下清洁,有什么特殊物品请尽快交到一旁的保卫科,这边请。”
夜鹰与宁芝两人乘坐着车被送到了一家‘疗养院’外,如果不是夜鹰一把拦着,宁芝差点就脱口问一句:“这也是你们的阴谋吗?你们这群***”
也难怪,谁能想到一家疗养院竟然开在地下。门外唯一亮堂的两个地方,一个是门口招牌围栏,例外就是不远处入口的一道光。避光的地方那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还是怀疑他们骗咱俩。”宁芝一脸疑虑,不愿意往前。“骗就骗咯,反正人都到这了。看你,我这藏着俩炸弹,你要是觉得有问题,我扔一颗过去。”
“真的可以吗?”
“可以个猫啊,刚刚门口就说要安检,还炸弹?看我把你扔出去,完事我自己跑。”
“....我知道了,拜托下次别这么套路我了。”
一旁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哎,小姑娘脸色好像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没关系没关系,还麻烦请带一下路。”
“好的,这边请。”
门外黑压压的无法依靠肉眼判断疗养院大小,从没来过的人进门后只能尽可能想象。入口处进去是一条长廊,长廊构造是一个很标准的矩形四边形,每一角的角落里都有一个根长长的灯管从头一直延伸到末尾。一切都显得那么空荡荡,却阴森而又神秘。
“这里没有楼层键吗?”
三人走到走廊尽头处的电梯内,令宁芝与夜鹰惊讶的是,包括电梯之内,这一路下来也太过于‘整洁’了吧。唯一的‘动’只有墙体镜面上倒影的自己。
“这是我们老板专门为所有居住在这里的住户设计的免扰系统。每一位外来者只能进入住户授权出入的房间,只要有通行指令,无须输入住址楼层,只需要通过面部识别,电梯会自动将其带到指定房间。”
“现在我们可以直接去了吗?”
“是的先生,你们已经是授权身份可以直接通行。”
“可我们是第一次来,还没有专门去录过面部信息。怎么就可以认定我们是授权身份呢?”显然夜鹰开始对这里产生了疑虑。
“这个我并不太清楚。”服务生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负责接待,您看,电梯已经通过了你们的识别认真。我们这里的面部信息和全轸宿市是通用的,还请您放心,对于来客隐私,我们是觉得尊重的。”
“这样啊...”
“已到达目的地,两位请慢走。”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电梯在两人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打开了门,门外已经另一道门的入口处。服务生恭敬的把两位送出门外,便自行下去。
“我们这是几楼啊。刚刚也没显示个楼层,我们是不是真的被耍了。”
“来都来了,就安分点.....等会给你说个事情。走先进去。”
宁芝走上门前,点了一下‘门铃’按钮。数秒后门缓缓打开了。
“是治安组的领导吗?”
一进门,一阵浑厚的声音便覆盖了整个房间。
“是刘杰先生吗?”夜鹰问道。
“可否再出示一下您的证明,我还得在确认一下。”
“当然。”夜鹰抬起手环对准了墙上的一个摄像头:“您这也太不小心了吧,都到您房间了才想着复查我的身份,这要是恐怖分子冒名顶替我,这后果可就麻烦了。”
“哈哈哈,年纪大了,脑子不灵光了。领导教育的是,领导教育的是...”
“先别说这些客套话,我本人都亲自来了,您总得露个面吧。对着一个摄像头,这让我很难办呀。”
“很抱歉,领导。现在还不上很方便...哎,您旁边的这位小姐是?”
“咳咳,实不相瞒。今天要来找你的人不是我,是这位小姐受人之托来找你,我只是当了一下领路的而已。”
“那这位小姐是?”
“我叫宁芝,是杨浩先生的一位...一位负责帮助杨浩先生的调查‘考古学家案’的警务人员。”
“杨先生!”刘杰的话音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他现在还好吗?”
“嗯,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他经常还会在嘴边提起您呢。”
“提起我?唉....他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见到贾尚泽!”宁芝说道:“因为‘考古学家案件’必须得向杨浩先生取得重要证据线索,但是他似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术,被封锁了记忆。我现在急需要取得这一份记忆当中的证据线索!所以必须知道贾尚泽,他让我来寻求您的帮助,您可以告诉我,贾尚泽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半饷后,刘杰回答道:“这会应该在天启塔和领导在一起吧,没什么事,恕不远送。”
“那...好吧,我们走。”宁芝也没有犹豫,拉了拉夜鹰的衣袖就准备出去。
“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刘先生还有事情要说。”
“你不是还急着...”
“不会很久,先出去吧。”
等宁芝出去以后,夜鹰缓缓脱下了面具,斜了一眼面前的摄像头说道:“刘先生,这里就没别人了。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为什么不肯露面?”
“没什么,就是这几天身体不好,我害怕传染给...”
“我是隼目的人。”
“....你...你是隼目的人?”
“我是来着轸宿市的‘夜鹰’,请多指教。”
“你为什么,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告诉我?我的父母曾经是‘净土’的人!你就不怕我会害你吗?”
“净土的人,可是一辈子都用不上这些高级玩意。既然我都给你摊牌了,说明我是足够信任你的。我这赶时间闲话就少说了,能否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吧,屋内层的隔间徐徐打开。一个轮椅从一旁的小门缓缓出现在夜鹰的视野里。
轮椅上坐着一个安详面容苍白的老人,嘴唇宛如长期暴晒下一张干瘪的落叶。
‘这张嘴?刚刚是这张嘴发出是声音吗?’
还没等夜鹰回话,房间又传出了刚刚熟悉的声音:“很抱歉,我这副身体已经很少露面了,甚至我也不希望他露面,这是我对你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