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天才微微亮,便再也睡不着了,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索性掀开被子,悄悄下了床。
卫生间里倚着墙慢慢蹲下来,侧蜷着身子,下颌抵在膝盖上,头疼的像似要炸裂一般,吐到五脏六腑都在抽筋的疼。
走到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袋子的药,倒在掌心里花花绿绿的一片,竟都填满了。
倒了杯温水顺了下去,原本冰凉的胃稍稍暖和了些,在二十二岁以前,顾锦书从来不熬夜,也很少生病。
二十二岁以后,为了陆知南,几乎是整月整月的熬着夜,整夜整夜的喝着酒,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身体底子就已经被掏空了吧!
走到卧房,他还在睡着。
枕着左手静静的趴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在鼻翼间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眉头微蹙着,像猫一样的乖巧。
她叹息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从眉头到嘴角,都是绷得紧紧的,不过他的皮肤是真的好,很光滑,剥了壳的鸡蛋?顾锦书摇摇头,想着这个比喻太滑稽。
她脱了鞋子,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在他的身边躺下,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右手,钻进他的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儿,她用力的嗅了嗅,很舒服。
隔着衬衣她听着他的心跳,脸很烫应该是红了吧。
她闭上眼睛,心满意足偷偷的笑着,很小声,很小声的笑着。
陆知南先生,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陆知南先生,我好想好想就这样抱着你,抱着你,一个不小心白了头该有多好?
陆知南,你知道么?你会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