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爬起来，对师姐说：“快去找个盆，不要浪费了这鲜血。”然后师傅笑着告诉我，师叔是给他们下了极为厉害的毒药，可是，我的鲜血是解毒最好的灵药，因为我，已经是一个药人。
师姐拿了盆过来，将我的手腕放在上面。
其实，如果我还能说话，我想告诉师姐，只要她开口，不要说是血液，就是要我的心肝，我也愿意掏出来给她，没有任何怨言。
只是，她并不给我这个机会，我看见那双本来清澈而温柔的眼睛里，带了一种噬血的快意，残忍中带着美丽：“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你好。”
她看着我不能动弹的样子，很爽：“因为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美得让女子都妒忌的人。得到你这样的人的心，是何等的快意。”
说到底，不过都是谎言罢了。
我听见她继续说：“可是，你居然越来越美，美丽到让我都妒忌了。”冰凉的金钗抵上我的脸：“现在，我把这张脸也毁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闭上眼睛，如果一个人连心都死了，那么身体的生存与死亡并不是那么重要。
但是，预料中的刺痛并没有来，我听见两声惨叫，师傅和师姐，都倒在了地上。
师叔在旁边阴森的笑着：“我就知道你们没有那么容易死，不过，连自己的徒儿都不放过，你们父女还真是配。”
他弯下腰给我止了血，点了我几处穴道，我陡然觉得一股力量升起来。
我听见他恻恻的笑声回荡：“今天，我就让你的徒弟亲手杀了你。”然后他看着我，指着师姐那张已经有些扭曲的面孔：“杀了她。”
师姐突然流泪，抱住我的脚腕：“无涯，我是真的爱你，真的，我先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她失去了往常的那种温柔和骄傲，涕泪纵横的脸很难看，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师叔说：“你自己选，你死，或者她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