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看过的那些辅导书和模拟卷，似乎是有着江南省的影子，那边负责出题的大佬应该是江大的陶老，数学教授。”项少羽的眼睛凝视着卷子，脑子又不由的发散开来，显然对于他来说，还是没有多少难度。
在考场内，女监考员要求知道女孩哭泣的原因，得到答案后不由苦笑，对于这次扰乱秩序也只能安慰了事了，一段时间后，恢复了安静，然后回到讲台上继续主持监考。
“到底是怎么回事？”男监考老师微微皱皱，还是不明白。
女监考者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数学题太难了。”
“太难了？这些学生学校不努力流汗，努力练习，上了战场知道流泪了。”
男监考员推了推眼镜，还是离开了讲台，来到附近的考生那里观看着今年高考的数学试卷，显然是名数学老师。
然后他沉默了。
整个人，有些头皮发麻。
这个他妈出卷子的是谁？
第一个问题就涉及高级，这使高考生能做什么？
看天书？
哭出来的估计不止这个考场了。
瞧瞧这些题，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要难。
可能整个考场也只有项少羽面容镇静，抬起笔静默的填写试卷，并将答案填入答题卡。
在教室里，有一种叫做绝望的气氛在弥漫，甚至连两名监考人员都无法安静的在凳子上坐下，之前的严肃表情也化为了担忧。
这还监考？
感觉只是个玩笑，这套高考试卷，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就能粉碎九成九考生的信心。
甚至作为数学老师的男监考老师都头皮麻木。
良久，感觉到教室里的气氛恢复正常，项少羽已经填写完了选择题的答案，感觉到很多人的自暴自弃，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默默地解决了问题。
今年的高考数学试卷中，能获得一百二十分以上的学生，绝对具有优秀的数学才能，属于真正的学霸，至于一般学生，嗯，不是全军覆没也差不了多少了。
“嘭嘭！”
几次轻微的脑袋碰撞桌子的声音，考场中几个男孩同时选择了头枕桌子并闭上眼睛。
至于哭泣的那位，手仍旧有些颤抖，笔也拿不稳。
经过一番努力而辛苦的答题，项少羽的数学试卷和答题卡写的满满当当的答案，并随着最后一个压轴题的完成，宣告答题完毕。
“啪！”
黑色签字笔轻轻落在桌上，项少羽开始重新检查数学答案。
仅仅花了两分钟，重新检查完成。
粗略估计，大约是——满分。
不排除由于某些未知原因扣除分数。
数学的满分成绩，这可以增加参与集中选拔时候的存活几率。
“希望夏雪能够得到满意的成绩，如果合理分配时间，不要过度纠结压轴题的最终问，她应该能够得到一百四十分以上的成绩。”项少羽将试纸的折叠起来，不由想起了夏雪同志。
转向看着教室前的钟表，等待交卷时间的到来，高考必须等待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才能交卷。
余光目测考场中超过一半的考生已进入睡眠模式了。
没办法，今年的数学题看不懂，徒呼奈何。
大多数人已经为复读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更多人也明白，既然考题难，难倒的也不会是某个人，而是全体考生。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女监考开始了报时，终于打破了教室里的奇怪氛围。
“老师，可以交卷吗？”项少羽直接问道。
“可以放好试卷，安静离开考场。”男监考老师揉了揉眼睛，回答了项少羽的问题。
“谢谢。”
项少羽便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考试袋向外走去。
男监考走到项少羽的位置前，想要整理一下卷子，却发现卷子已经整理好。
“咦！”
不过他一眼扫过，却发现项少羽的答题卡答得满满当当，简直怀疑他之前看题时候的感觉有些不真实。
其他考生不知道，看到项少羽离开，也纷纷放好试卷离开考场，脱离了这地狱般的折磨。
男老师仍旧整个人突然站在那里，眼睛像铜铃一样，继续震惊着。
完成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学生可以完成这份高考试卷吗？
是我智商退化了吗？
一种被逆袭打脸的憋屈感觉袭上心头。
不，不，不！
查看项少羽试卷中给出的答案，男监考老师的内心波澜不已，他的大脑充满了难以置信。
女监考员被那声‘咦’吸引也走了过去，眉毛皱了皱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全部完成了，我看了一眼，正确率很高。”男监考回答道，这个正确率只是他扫过去发现答案和自己默默答得一样，至于多高他也不知道。
“什么？”女老师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分外迷人。
她深深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有多可怕。
在听见男老师的话后，周围两排的其余学生也睁大了眼睛，显现出不可置信来。
“时间到了，请各位起立。”男监考员看着项少羽卷子上漂亮的笔迹和答案，摇了摇头，看了看时间，并迅速提醒女老师收卷子。
阅卷不是他应该做的。
如果在指定时间内未移交考试卷子，则试纸将会失效，所以监考老师不敢有丝毫大意存在。
经过数学考试，意味着高考第一天的所有考试都结束了。
项少羽冷静下来，离开教室，在绿荫下的校园道路上行走。
在远处，红色的云层像一条丝带，缠绕在地平线上，摇曳起舞，分外妖娆。
今天的日落很美。
“铃铃铃！”刚刚开机的手机突然响起，项少羽拿出手机一看，呼叫者是夏雪。
项少羽迅速一点接通：“喂。”
“在想我吗？”如今的夏雪面对项少羽已经不复往昔的高冷，淡淡的调皮，或者说调笑，总之两人之间没有了多少距离感。
“真话还是假话？”项少羽依旧是老一套。
夏雪试探的说：“听假的。”
“我没有想，净忙着高考了。”项少羽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瞳孔中倒映着着远方的红霞。
夏雪闻言发出清脆的笑声，心下欢喜，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连忙问道：“那真话呢？”
项少羽回道：“想啊，毕竟你这几个月一对一辅导我，比老师对我还好。”
“哈哈哈……”
夏雪笑意再没有忍住，良久才恢复过来，话题一转回到了高考上，问道：“对啦，少羽，你是如何解决最后一个数学问题？”
“我啊，是这样的……最后答案……。”项少羽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自己的答案，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想了大概五种方法，但是其他的方法都有些超纲，今年的考题还是有些难道”。
夏雪直接忽略了项少羽最后一句话，说起了自己：
“虽然我只有一个解决方案，但和你的答案感觉差不多，我觉得我可以数学满分了。”
说完便首先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项少羽看着周围的一个人潮涌动的考生，笑着说：“看来你今天发挥很超常啊。”
“你！”
……
“小雪，今天考得怎么样呀？”一个厚重的男子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是夏雪的父亲。
稍微静了一下，夏雪突然小声说：“好了，我知道你爹数学优秀，先这样啦，暂时不说了，我得先回家，我有时间给你发微信。”
“好。”项少羽微笑着回应。
伴随着轻微的按键声，电话中传来了无尽的盲音。
拿着手机走在回家的路上，项少羽恢复了平静的心态，吐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明天考理综和英语，然后考试就能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