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打了将近三十秒,球哥才接电话。
“沱江边。”
“干什么?”
“约会。”
“滚!”
“说。”
“晚八点吃饭。”
“几个人。”
“带上你的妹子。”
“拜。”
“滚!”
挂断电话,球哥靠不住,只能找野鸭了。
电话还没打,球哥来电。
“说。”
“哪里吃。”
“我家里。”
“拜。”球哥滚的比博尔特还快。
拨打野鸭的电话,还好他马上就接了
“在?”
“嗯。”
挂断电话,我马上跑到野鸭的客栈里。
他家离我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中间隔了一栋房子,是一个在凤凰来说,中等装修偏欧式风格的客栈,在我接手之后差不多十天左右来的,而球哥的客栈,则在我客栈的另外一边,相隔也差不多二三十米,比野鸭晚来了一个月左右。
也正因为这样,我们三个菜鸟,才走到一起,而因为他们的直爽,或者叫贱,我们才走到今天。
野鸭的客栈有个院子,不大,大概三十多个平方,有假山有流水,第一眼看上去还是很舒服的。而在院子中央,有一把大大的遮阳伞,下面有桌子板凳,外加一套茶具。
平日,我们的活动,都是在那里举行,像打牌打麻将等等。
此刻,野鸭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似乎有客人。
“有客人?”我有些诧异,居然还是个妹子。
“您好,姓王,您叫我小杰吧。”妹子看起来二十三四五六七八岁,长的清纯可爱。
只是这个自我介绍,玩脑筋急转弯呢。
王小杰,王小姐。
确定你爸妈是认真的对待他们的感情以及他们爱情的结晶的?
再说了,小杰这个称呼,稍微有点口齿不清的,很容易联想到一种带给男人快乐的职业吧。
“王筱婕”野鸭不仅懂女人,男人的心思也是一听就透的,赶紧解释起来。
“王霸之气的王,不是大小的那个筱,不是姐姐的那个婕,王筱婕,二声,一声,二声,懂了吗?”这个解释不可谓不用心,不可谓不清楚。
“收到。”我心领神会。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聊天的?”筱婕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平时贯彻的原则是能动手解决的,坚决不动口,所以一般靠眼神交流。”怕客人理解不了,我又使了一个眼色给野鸭。
“他说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清新脱俗,像空谷幽兰,不食人间烟火,看你卧蚕微皱,似乎怀有心事。他说做人呢,开心最重要,所以晚上想请我们吃饭。”野鸭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了我刚才的眼神。
“真的吗?”筱婕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说小姑娘,稍微有点社会经验,也能看出野鸭这赤裸裸的拍马屁行为了吧。
再说了,您关注的点似乎也太。。。
“真的。”我看了野鸭一眼,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跑的急,没注意看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差点就摔了一跤。”
“这是话里有话啊,”筱婕接口道。
总算不是一个傻姑娘,明白过来了。
“他是想告诉你,要多注意卫生,还好是他身手矫捷,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就摔跤了。”说完,她还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分明是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额,那个姑娘,你为什么每次关注的点,都和常人不一样啊。
“你是不是想说,刚刚踩到脸了?”野鸭幽幽的说道。
我没答话,只是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懂的眼神。
现在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现在有个做灯泡的机会,努力为这个世界发光发热吧。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中途几次,野鸭都用杀人的眼光看着我,而我都用程光瓦亮的电灯泡反射回去。
一个小时后,筱婕意犹未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为晚上的聚会做准备,野鸭更是不情不愿的被我拉出来,骑上小毛驴,直奔菜市场。
读大学的时候,一直有个想,在一个风景美如画的地方,开一个小客栈,骑一辆小摩托,养一条狗,大小无所谓,只要是条狗就行。
一只鸡,一只鸭,一条鱼,两斤牛肉,外加水果和蔬菜,我感觉被掏空的不仅是钱包,还有我的身体。
野鸭倒是兴致高昂,用别人的钱买自己的快乐,下次我一定也要试试。
虽然李小姐说要露一手,那我当然就不会客气了,把菜往厨房一丢,在沙发上来个葛优躺,再美滋滋的玩几把吃鸡,生活的美好也不过如此了吧。
也许是队友知道今晚我会吃鸡,在战斗的过程中各种作死,别说吃鸡,连个鸡毛都没看到,肚子倒是被气的饱饱的。
“哟,玩的挺开心啊。”木鱼小姐哼着小曲,踢着小碎步款款走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玩的开心了?没看到我只差横眉冷对,怒发冲冠,拔刀自刎了吗?
“本来想让你来帮忙的,看你玩的这么开心,继续吧。”木鱼小姐将自己的一头秀发挽起来,扎成一个丸子头,蹦蹦跳跳的走到厨房去了。
“晚八点,准时开放啊。”我朝着厨房喊道。
老子不仅晚上要吃鸡,现在也要吃几把,我默默的在心里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