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赶紧灌自己几杯酒,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曾经有一个特别有智慧的人说,女人一旦要找你的茬,不要辩解,不要争辩,等她气消了再说。
这是很有道理的一段话,可是等女人气消了再怎么说,他没有说。
木鱼喝的比我还急,灌的比我还猛。
我叹了口气,望着木鱼。
“是不是有个王八蛋告诉你,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
木鱼也叹了口气,望着我。
“是不是有个混蛋告诉你,女人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了,女人都是围着男人转的。”
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王八蛋。
好像我还是那个混蛋。
这个世界上,好像大多数的尴尬都是源自自作多情。
除了再灌自己几杯酒,我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丧彪和鸡腿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它正准备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消灭掉敌人,然后再美美的睡一觉,冷不丁的感觉到一阵掌风,朝着它的面门扑面而来。
除了菊花一紧,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消磨忧愁了。
活动完筋骨,球哥只觉得神清气爽,他一把将丧彪抱在怀里,揉了揉刚刚升起的发肿的面门和忧愁,咧嘴笑道:
“活了快有半辈子了,今天痛快,咱们也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喝酒了。今天咱们不醉不归,争取明天给祖国做个大贡献。”
“怎么滴,你是要去炸个碉堡还是堵个枪眼啊。”吴天的笑容里露着鄙夷。
“老子准备播个种。”说完,又在吴天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好久没有听到把酒后乱性说的如此清新脱俗高大上了。”野鸭端起酒杯,率先喝完。
筱婕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吴天,然后幽怨的看着野鸭。
“别特么看老子,我现在就是次贷危机下的美国人民。”野鸭的脸色一变,慢悠悠的说道。
“怎么说?”球哥来了兴致。
“透支的不是今天明天,而是以后的十年半载啊。”野鸭颤巍巍的叼起一根烟,手因为颤抖,三四次都没有将烟点燃。
筱婕脸红着一巴掌扇过去,却是轻轻的落在野鸭的肩膀上,比拍灰尘还轻。
这一顿酒,直接就喝到了将近两点,等大家歪歪扭扭的走到酒店,又花去了半个小时。
没想到木鱼的酒量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也许是有心事,当我扶着她进酒店后,终究是没有挡住酒精的攻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帮她盖好被子,我蹑手蹑脚的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还没走到门口,她已经挣扎着要爬起来,肚子的食物翻腾要离开自己的主人。
经常看到新闻里说,一个人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最后呕吐物堵塞呼吸道窒息而亡的。
没办法扶起木鱼,拿着垃圾桶到她嘴边,让她痛痛快快的吐干净,再去拿了快热毛巾敷在额头上。
看来今晚是没法休息了。
安顿好木鱼,我起身来到窗户边。
外面夜凉如水,喧闹的城市折腾了一天,开始沉沉睡去。
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在他们的前方,有一盏灯,或许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
现在只有孤零零的路灯在发挥着自己的光和热,不知是在等谁。
中途,木鱼又起来吐了两次,每次都是在我快要坚持不住,准备让眼皮重逢的时候。
有个时候,我都在怀疑,木鱼是不是故意的。
第二天,当我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野鸭和球哥笑着和我做了个鬼眼,我有心解释,他们马上一副我懂的表情。
而吴天和筱婕看到后,也是捂嘴偷笑,暗暗的朝木鱼竖起了大拇指。
木鱼坦然的接受着大家的误解,可是你偶尔的岔开腿走路,显得有些痛苦是怎么回事?
在飞机上补了个囫囵觉,精神稍微好了点。
哎,岁月是中年人的钱包,特么的完全经不起折腾啊。
想当年大学的时候,连续通宵两晚,依然还可以在篮球比赛上吸引众多的异性。
若不是木鱼叫了我两分钟,我估摸着就坐过站了,胡乱的插掉嘴角的口水,看着舷窗外的晴空万里,心情莫名的开朗起来。
大家都对接下来的旅程充满期待,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挂着或轻或重的微笑,唯独筱婕,和阳光灿烂的天气格格不入。
“怎么了?”我朝筱婕努了努嘴,轻轻的问木鱼。
“也许是你的呼噜声让她昨晚没睡好吧。”木鱼答非所问。
昨晚是什么情况,别人不了解,你特么的还不知道吗?
“不过你的呼噜声,粗略的听起来杂乱无章,仔细感受下,不仅抑扬顿挫,还特么的铿锵有力。”木鱼接着补充道。
“没想到你平时五音不全,睡觉的时候打呼噜却是一个人才啊。”木鱼说到这里,原本两只大大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了。
咱们接触这么久的时间,我好像没有在你面前表演过我的才艺吧。
“你是不是在我洗澡的时候,来偷窥过?”想到这里,我有点毛骨悚然。
“我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木鱼拉着行李,朝大部队走过去了。
“我怎么没听到脚步声?”我追上去,不依不饶。
“我脚步轻。”木鱼的速度更快。
“你肯定。。。”我话还没说完。
“我就偷听了,你能咋地吧。”木鱼停下脚步,一脸的坦然。
就像你看到一个人插队,你埋怨对方为什么插队的时候,对方直接回了一句我没素质。
我特么发现这不仅完美解释了他的行为,还将你所有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话语生生的憋了回去。
木鱼已经走远,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偷窥的。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