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丧彪白天去筱婕那里快活,晚上则回到我的房间。
而那两个畜生,也准时的带着自己的妹子来我这里蹭吃蹭喝,要不是有那两个房客的存在,我估摸着应该是挺不过这个冬天的。
日子在不咸不淡的过,气温也在不急不躁的减,转眼间,真的到了冬天了。
算算日子,木鱼来这里,快要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想当初她说少则半年的话语,难道是要当真了。
这倒不是说我想赶她走,在她的日子里,我感觉自己的生活已经从原始的茹毛饮血进化到了餐餐大鱼大肉的小康生活。
我只是有些好奇,一个女孩子,好像就是奔着来和我过日子的,在这里一呆就是一个月,从情理上似乎有些说不通啊。
对了,还有那个王筱婕,似乎和她是前后脚的关系,虽然她和野鸭的关系留在这倒也说的过去。
不过,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可是筱婕最希望发生的事情,即使有桑彪的帮助,也丝毫没有动静。
球哥和吴天的关系再进一步,两个人已经达到了如胶似漆,如影随形的地步,恨不得上个厕所都能蹲在一个坑里。
丧彪经过筱婕持续不断的喂养,身体明显大了一圈,原本有些瘦弱的身体,也在朝着肉球的方向发展。
木鱼依然贤惠,虽然有个时候还是会古灵精怪。
而我们俩,如果我说我们还是纯洁的,你信吗?
连我自己都有点不信,如此的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天天在眼前晃悠,我们居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其中有那么几次,或者是我的一厢情愿,或许是她的以往深情,我们差点就能吃到那个苹果。
可是总在那最后的关头,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失败了。
好在,我们之间没了尴尬,两个人当做没事发生过一样,一起期待着,在未来的某个夜晚,因为一个绝妙的理由,点燃我们的火药库,让那喷薄的火山,剧烈的燃烧起来。
随着气温的降低,我们三个人的串门次数就和维密上的模特的衣服,少的不能再少了。
好在我的客厅里有一个小小的书柜,书不多,但也有三四百本,应付几个冬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木鱼本来是抗拒书本的,奈何不管是电视剧的更新速度还是明星八卦的数量,在求知若渴的木鱼面前,都显得有些苍白。
大浪淘沙般的看了一遍,甚至连《还珠格格》也被温习一遍之后,木鱼终于败下阵来,投向书籍的怀抱。
吃完早餐,泡上一杯咖啡,在氤氲的雾气里,和古代先哲来次思想上的对话,听他们或梦呓、或疯癫、或远见般的话语,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都快要让我以为,我以前的二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偶尔独处,我也曾经好奇,木鱼的故事。
她来自哪里?
她的家庭是什么样的?
她的过去,经历了怎样的人生?
不过,每次话到嘴边,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别说我们现在还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即使我们在进一步,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曾经的那个女孩,我不是全部都知道吗?
有个时候,不是不想知道。
怕,应该能完美的解释这一切。
我们俩都保持着这种默契。
不问前程。
不追过去。
现在的日子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和丧彪之间的成见,随着时间的消逝,在慢慢的冰封瓦解。
比如我只是偶尔看着它摇晃的肥硕屁股,才会想起还有烤乳狗这一出。
又比如丧彪已经敢白天就在我的面前招摇过市,甚至在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在我的怀里打个滚撒个娇了。
而在这一个月里,接到的客人屈指可数,自从那两个可爱的小情侣之后,来住的客人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
天天窝在家里,日子虽美,然而就像吃腻了山珍海味,倒是格外的想念那些山野乡菜了。
而和我持同样想法的,绝不止一个。
十多天不见,野鸭消瘦了许多,而球哥则恰恰相反,红光满面。
都说阴阳互补,难道书里是骗人的?
而让我们聚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都发了一笔小财。
虽不至于离小目标更进一步,但是出去浪一把还是够的。
事情的起因是球哥说在网上发现一个投注平台,自己小赚了一把,让我们也试试。
于是我和野鸭都花了一百多块钱,结果收入将近小一万。
我们也不贪心,知道也许是平台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咬下一块鱼饵就赶紧撤。
关于去哪里玩,大家产生了分歧,野鸭建议去东北玩玩雪,球哥则建议去海南冲冲浪,而我则无所谓。
去哪里都不重要,反正这两个地方我都还没去过,现在也正是去的好时候。
旅行最重要的,不是去哪里,而是和谁一起去。
看着他们俩争的不亦乐乎,我赶紧去沏了一壶茶,以免他们等下口干舌燥的时候,影响发挥。
而三个女孩子,则凑在一起聊起了私房话。
十分钟后,两个人还是谁都没有说服谁,而野鸭最近明显的营养不良,在中气十足的球哥面前,渐渐的在气势上拜下阵来。
“既然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你来决定去哪里玩吧。”野鸭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利,赶紧将我搬出来,企图翻盘。
我一阵头大,不管是去哪里,我都得罪另外一个人了。
倒不是怕他们秋后算账,但是那连续一个星期的狗肉火锅,还是让我一阵肉痛。
想到狗肉火锅,我突然提起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丧彪,说道:“你们一人写一个纸条,它选择谁,我们就去哪里。”
不得不说,我对自己的太极功夫还是很满意的。
丧彪好久都没有菊花一紧的体会了,这记忆久远的就像上辈子似的。
球哥和野鸭一听这话在理,纷纷找来纸笔,一个写下海南,一个写下东北,然后将纸条揉成团,恶狠狠的盯着丧彪。
丧彪紧张的看着两位爸爸,眼睛在地下的两个纸团上瞟来瞟去,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是一个死局,当初烤乳狗的记忆清晰的浮现在它的眼前。
好在,丧彪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将地上的两个纸团叼到嘴里,撒丫子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