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柳忘水带着周安,赵钱两人赶到了州城,却见州城城门盘查甚严,就是柳忘水亮出举人身份也不经用,塞了许多银两才勉强放过了关。没有遭到搜身的待遇,要不然就不用科考了,事传出去就可以败坏他的名声,科考那就是玩笑了。名声坏了,再有才华也是不可能中的。因为在朝为官不能有如此明显的名声污点,被人搜身,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威势尽损,焉能为官,朝廷的颜面不要了?一般来说,像柳忘水这样的举人是不会有这种待遇的,这也是有损朝廷脸面的事。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应该是有原因的。整个州府都戒备森严,一对对的士兵在满大街搜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街上的行人也是神色不安,行迹匆匆。
柳忘水来到了文化阁酒楼(和前文的及第楼一个性质),听着学子们高谈阔论,才知道在他们到的前三天,有贼子行刺州牧大人,所以现在才满城戒严。至于其中的具体情况就不是他们这些还没跨入官场的举人老爷所知道的了。举人功名只是有机会做官,而不是一定能做官。做官的一般都是进士,也就是这次科考的上榜之人。大家大都是谈论诗词歌赋或者是情场的风花雪月,说到行刺事件都是一语而过,显得忌讳莫深。柳忘水让周安去白莲教分部打听点具体情报,然后喝了点酒就回房休息了。
到天黑了周安才回到酒楼,三人一起分析情况。这次行刺的主谋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所有的同党都被当场击毙,就只有那个年轻人在逃。州牧先是被下毒,然后再被刺杀,虽然他奋力反击杀死了刺客,但现在也是昏迷不醒。而这件事也被栽道了白莲教身上,反正白莲教也不能出来辩解。不过据当地白莲教分析有可能是州里监察监干的,这几年监察监因为利益的关系已经和州牧冲突了好多次了,而且那个主谋现在也没抓到,连白莲教也追踪不到一丝踪迹,能做到这点的并不是很多。
他们经过商量,觉得这是和他们关系不大,不过行事要小心些,经量不要有什么动作,现在整个州府的神经都紧绷这着,小心出不了大错。不过州城的气氛影响不了科举,众学子还是一如往常的度日,等待着会试的到来,兵丁也没有怎么打扰到文华阁,毕竟这是参加会试学子所住宿的酒楼,说不定其中哪个就高中就成为了他们顶头上司了。
会试的环境比起初试好多了,这次一连七天,学子只要自己带好生活用品,其他的一律不准带。检察那是格外严格,像被褥什么的都被撕开检查,馒头等干粮被搅得粉碎,发髻什么的也都披散开,身上衣物什么的全部脱光,赤身裸体的经过检查后才可以换上官府特意准备的衣服,才可以走进考舍。考场的监督和初试别无二制,只是神灵的神力更高,考官的官位更大,还有龙气的威压更重而已。如果考生的精神意志不够坚定,被弄得当场昏迷失去考试资格也是有的,听说每次都有那么三四例。
参加会试的举子基本上都有了文气(浩然正气)在身,没有文气的进士在历史上都是少有。所以考试时各个考舍只间都用阵法隔开,以防相互影响。考试题目与初试大同小异,只是更为精深了,还多了一个谋略,而且题目也更多了,七天时没做完的也不在少数。
基础的典籍没有问题,这只是死记硬背而已,虽然内容有点偏,但对参加过地星高考的柳忘水来说,都不是问题。诗词照例剽窃地星的千古名句,策论只要不涉及皇帝和国家体制就抄那些千古名篇,谋略有地星的《三十六计》,《黑厚学》之类的经典还怕什么?运起这段时间修炼的浩然正气注入笔尖就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随后的日子饿了就白水兑馒头屑解决,累了就靠着被褥小歇一下。题目真是多啊,柳忘水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十张纸,才在最后时间写完。
试卷批改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那些审批的官员是不能出门的,所以会试对于考生和监考都是一种磨练啊。
街道的士兵越来越多了,最后文化阁竟然被包围了。说是官府得到确切的消息,白莲教的反贼就在里面。这可把柳忘水他们吓得不轻,正当他们准备突围时,文华阁里面杀出了一个白衣士子。只见他身手敏捷,从三楼跳下三两下就连毙七八个士兵,然后在房屋上跳纵,领着追杀的士兵远去了。
原来不是发现他们,柳忘水庆幸着。辛好慢了一步,要不然就不打自招了。文华阁的士子门也是议论纷纷,刚才逃走的士子有着很大名气,是上榜的种子选手之一,一直风评很好,可以称为士子的典范。事发了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白莲教一时之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害得柳忘水他们也不敢随意外出,只能称身体不舒服在房间修养。为了真实,柳忘水还洗了几次冰水澡,不用真气护体,真的染上了风寒。让周安借着抓药的机会打听消息。
那士子叫张维良,是州里十分有名的才子,家境殷实,已逝的父亲还做到了三品朝中议政大夫的高位,可以说是根正苗红。善于书画,他画的美女图一直是上层阶级的珍藏,许多待自闺中的官家小姐的梦中情人。他成为反贼让很多人不敢置信,白莲教也是飞锅天降,这几天损失了很多外围成员,其中一个提供钱财的香主土豪也遭了殃。幸好柳忘水隐藏的较深,周安每次和白莲教接头都有伪装,从不用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现在柳忘水他们还是安全的。
确认安全后,柳忘水的病情就慢慢好了,也开始和别的士子谈弄风月,夜宿花楼。表现得和风流才子一样,确保自己的人设不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