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在守着我,等我醒过来吗?宋清月又看向窗台,轻轻扬起嘴角,心里默念:那谢谢你,顾迟。
等叶时川回来的时候,余复桃这边东西也收拾好了,护士进来把宋清月手里的针抽了出来,让宋清月自己按着止血
护士:“你们一个人跟我去签字”
余复桃:“我去”
叶时川:“我去”
二人的声音同时想起,两人眼神间的战争又开始了……
宋清月:“复桃,我想……”
叶时川立马回头:“怎么了?要干什么?我帮你”
宋清月:“我想……上厕所。”
余复桃:“咳……那啥,叶时川你去签字,我在这儿陪她。”
叶时川:“诶,好好好”
不一会儿,叶时川带着一大堆单子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手提袋。
宋清月:“你买的什么?”
叶时川一边拿出大衣一边说:“我给你买了一件毛呢大衣,怕你在路上着凉,快点穿上我们走了。”
宋清月:“叶时川,你是正常人吗!?这是夏天!这是夏天!你让我穿这个,你想热死我吗?”
叶时川:“你现在这样,禁得起一点风吹吗?”
余复桃:“就是就是,你这样要是感冒了那还得了,清月,快点穿上,为你好,为你好”
最后,宋清月极其不情愿的在万众瞩目之下穿上了毛呢大衣,叶时川从床上将她抱起来,余复桃拿起物品,三人离开了青州第一人民医院。
宋清月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身体不适,一路上宋清月都是浑浑噩噩的,像是睡着了,又好像一直醒着。
宋清月隔着玻璃看窗外,高大的树木,重重包围的高楼大厦——压抑,形形色色的人,雍容华贵的妇女,大汗淋漓的老汉,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苏闵生倒台的余热似乎也快过去了,市中心的最大的报社向来只挂最热门的新闻,那个原来放苏闵生新闻的地方现在已经放上了别的新闻。
到了医院,宋清月和余复桃去了接待室等待医生,叶时川打电话去联系病房和医生了。
宋清月觉得有些闷,可能是有些晕车,也不知道余复桃从哪里买来一辆崭新的轮椅,说让宋清月坐上,推她去转转,解解闷。
刚出去不久,迎面走来两个女人,本应该擦肩而过的四人,其中一个女的突然看着宋清月,然后把脸凑近。
宋清月也打量着他,青蛙般的眼睛,比钟馗钩子还翘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整得!这是宋清月为她下的定义,再看另一个女的,乍一看两个人长得还有点像,普遍网红脸,也不知道换家医院整。
其中一个女的先开口道:“哟~这不是人人喊打的苏闵生的宝贝千金宋清月吗?”
一女的立马接道:“是呢,前几天还高高在上呢,现在就这个穷酸样,还穿着什么……青州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号服,哈!什么穷山僻壤的地方!笑死个人。”
余复桃眉头一皱:“你们谁啊?在这儿逼逼叨叨这么久。”
欧诗诗立马扬起自信的笑容:“我叫欧诗诗,记住了”
李希:“我叫李希,你也记住了。”
余复桃:“两个贱人的名字我听着都想吐,我还记着?呸!”
说罢,余复桃准备推着宋清月走,李希却一把拉住宋清月说:“别走啊,说你们几句而已,你们跑什么啊!还有,宋清月你什么时候怂成这个样子?我记得你之前可我张扬跋扈多了!”
余复桃:“你tm……”
余复桃想说些什么,宋清月轻轻拉拉她的衣角,然后看着欧诗诗说:“我为什么还不走?我又能说什么,就想狗咬了我一口,我不去打狂犬疫苗,以后理她那畜生远远的,我还能反咬狗一口不成?”
欧诗诗:“呵……宋清月,你嘴还是和以前一样毒,欺软怕硬是从古至今一直都有的道理,每个人都是这样,你相信你比谁都懂,你高高在上的时候人人都在阿谀奉承着,一旦你陷入泥潭,连乞丐都要来踢你一脚。”
宋清月:“哼,所以,你们就是那个乞丐?”
李希:“你说什么呢!你骂谁乞丐呢!”
宋清月:“你们都说我从高处跌到泥潭去了,连乞丐都要来踢我一脚,所以,谁踢我谁自然就是乞丐咯”
欧诗诗:“你这伶牙俐齿的,我们说不过你!怎么,现在开始装病博川哥同情了?”
李希:“对对对!我刚才在门口看着川哥抱着他进来的!”
宋清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不懂?你们也想被他抱?你们没资格,你们不配,他嫌你们脏”
说罢,宋清月又接着说:“对了,叶时川不喜欢别人叫他川哥,尤其是不三不四的人。”
欧诗诗:“呵……我们是不配,我们没有你有心眼有手段,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借叶少的床往上爬呢?”
宋清月:“真当自己是朵纯净的白莲花呢!你病例单上的‘无痛人流’真扎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堕胎?”
欧诗诗:“你……”
宋清月看看自己的手指:“呵……有的人侮辱你,诋毁你,却又想成为你,不知廉耻的东西”
欧诗诗肉眼以见得速度愤怒起来,见她这一副虚弱的模样,抬手便要打,手扬在半空中,却被余复桃截了下来,往后甩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后旋踢,欧诗诗一下子飞出去几米远,李希忙跑去扶。
余复桃一下子笑起来
说罢,余复桃推着宋清月走了,留下气急败坏的二人。
一到转弯处,宋清月立马大喘气起来,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余复桃立马明白过来,刚才她一直是在硬撑。
余复桃:“怎么了?”
宋清月:“疼”
余复桃:“是不是刚才说话扯到伤口了?”
宋清月:“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