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些民间小说，我从市集里买的。看着打发时间等你呀。你今天好像回来的比较早呢。”娉婷柔顺的倚进他怀里，说到市集，突然想起为他准备的东西，故作神秘的笑起来，离开他的怀抱。
“你坐会儿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莫离闻言俊眉微挑，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睨着笑意嫣然的娉婷转身向门外走去。
今日在礼部处理事宜，听见六皇妃来给夫婿送点心时抱怨最近被忽略了，想到他的娉婷，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特地早些回来陪陪她。
“阿离，你尝尝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一会儿之后，娉婷兴冲冲的从门外走来，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凤梨酥递到莫离跟前。
拿了一块喂他吃下，双眸期待的看着莫离，像在等待赞美的孩子。
其实莫离并不喜爱吃甜食，只是儿时被母妃责罚，饿了肚子，后来奶娘送来一盘凤梨酥，说是烟妃做了给自己吃的，没吃得下觉得扔了浪费，就命人拿了给他，那次之后，莫离便开始喜欢上凤梨酥的味道。
娉婷一脸认真的等待着他评价的表情让莫离笑了起来，他一口吃掉娉婷手中剩下的那半块糕点，将托盘放在桌上，把娉婷抱进怀里，
“嗯……还不错，只是口感不够甜。”他说的一本正经，隐含笑意的眸光瞥向怀中的人儿。
不够甜？娉婷记得在瑞景斋吃的那味道刚好适中啊。
难道带回来的不一样？她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品尝起来，“不是啊，明明很甜。”
“哦？”莫离微一挑眉，“我再尝尝。”
他说着俯下身，娉婷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便凑了上来，眼中笑意分明，舌尖一挑，撬开她的贝齿，将她口中残留的凤梨酥的余香与自己分享。
娉婷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傻傻待在原地任他吸取自己的唇舌。
好一会儿，莫离放开气喘吁吁的她，斟酌了一番道，“嗯，确实很甜。”
“你……”娉婷知道自己被耍了，想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脸更红了，干脆捂住脸埋进他怀中装死。
莫离爱煞了她这娇羞的模样，刚想再逗逗她，却耳尖的听到门外渐近的脚步声，他抬眸看去，
“参见殿下、婷妃娘娘。”
是吉瑾茹的贴身丫头空蝉，娉婷也循声看去，都这么晚了，她怎会来飘雪阁。
“什么事？”莫离淡淡的问着，与刚刚的狡猾宠溺判若两人。
是不是只有在自己面前，莫离才会展露淡漠之外的情绪？娉婷为这样的发现而心喜。
“太子妃知道殿下近来事务繁多，差奴婢送了杯参茶过来，还望殿下注意身体。”空蝉说的字正腔圆，将手中盛放着茶盏的端盘举过头顶，递向莫离。
“好，放在桌上吧，孤一会儿会喝，你回去好生照料太子妃，转告她，等空了孤会去看她的。”自从娉婷摔下楼，掉了孩子，莫离就没再去过鸾鸣宫，想来自己确是疏忽了吉瑾茹，她那样的性子能做到这般已是不易。
“谢殿下，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太子妃。”空蝉谢了恩，将茶放在凤梨酥旁，恭敬的退了出去。
莫离看了看怀中一言不发的娉婷，轻点了下她的秀鼻，
“怎么了，在想什么？”
“阿离，我是不是很坏？”并不是侨情，娉婷真的是有感而发，这些日子，莫离每晚来飘雪阁，吉瑾茹和君妙菱那里都没什么动静，娉婷俨然忘了她们，甚至感觉到自己是莫离唯一的妻。
现在，空蝉的出现，再次提醒了她。
君妙菱是有名无实，而吉瑾茹却是陪伴莫离四年的正妻，可自己这个后来出现的女子，却霸道的夺走了莫离，并且无法接受一夫多妻，想来，她是很自私吧。
莫离食指微弓，勾起她的下巴，微微不悦，“为什么这么说？”
“我整日占着你、我善妒、我小气、我见不得你对其他女子好，三从四德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我……，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坏？”
说到后来，娉婷越来越泄气，自己都觉得一无可取。若是换在二十一世纪，这些是很正常的，但是在莫离生活的环境中，一个像他这样地位不凡的男人愿意这样对你，这该是多少纵容与恩宠。
“那么你现在想做好人了？”莫离将她纠结的情绪尽收于心，他探究的双眸深不见底，直直的凝视着娉婷。
“不，我不要，就是因为我做不到，所以矛盾。”娉婷拧了眉，眼神却充满坚定的回视莫离，“那么你呢？希望我好还是坏？”
莫离笑了，漂亮的唇角扬起自信的弧度，唇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娉婷的，才悠哉道，“有人甘愿做坏人，我刚好可以省了心，何乐而不为。”
这是什么意思？娉婷睁大眼睛看着莫离满脸的笑意，心中温暖，面上却撇撇嘴“那你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啊，这个很重要。”
莫离没有说话，看起来他像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娉婷也不打扰，由他去想。
但过了好久，他依旧一言不发，娉婷本来的信心一点点瓦解，她莫名的开始心慌，低问了句，“很难回答吗？”心慢慢下沉。
莫离看向她的墨眸一瞬不瞬，摇了摇头，缓缓道。
“其实一点也不难，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信心有多少。”
言下之意是？娉婷一脸惊诧，眸光开始微闪，有水意在她眼中凝聚，越来越多，她搂住莫离，颤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