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璎珞冷笑着,咆哮出声,“你分明毁了我的一切,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苏诺澜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
“你之前不是被威胁的吗?加入研究所之后,你虽然也得到了好处,但是做的那些事情,却不是你应该做的,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后悔?”
“后悔?”
慕璎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终于收获了成果,凭什么,在马上就可以功成名就的时候,一切都成了泡影?”
苏诺澜有些无奈:“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即便你赞市场获得了,又有什么意思?”
“谁说不是我的?”慕璎珞露出了几分狰狞的表情。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苏诺澜。
如果苏诺澜没有多事的去动凯撒,那么,凭借她对凯撒做出的贡献,她的地位必然得到大大的提升。
到时候,她就有了能够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资本。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依附着段辞洵生活。
苏诺澜听她说完自己的想法,有些无奈:“你依附着段辞洵生活,这是怪谁?”
“就是怪你了!”她满面的怒容,“如果没有你多事,这一切都会按照最美好的发展。”
见她如此执迷不悟,苏诺澜也不想说什么了。
道理听了再多,自己不愿意清醒过来,又有什么用呢?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说不过你,既然你已经认定了你的做法没有错,想来我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多说多错。”
慕璎珞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一定会这样。”
说完,她嘲讽的哼了一声,“不过没关系,你别以为凯撒没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苏诺澜闻言,下意识警惕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璎珞得意的看着她,像是终于有了什么底气似的,哈哈哈大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凯撒对所有人来说,都和性命一样重要,你觉得,像你这样毁了我们最在意的东西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苏诺澜看着她的表情,面色有些凝重:“你知道他们在暗中蛰伏?”
慕璎珞一脸傲慢的说道:“当然!如果不是有他们帮忙,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她说完,又叹了口气,“也就是我棋差一招,不过没关系。”
“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们手上的!”
苏诺澜盯着她看了两眼,而后真诚的祝福道:“那我就提前为你贺喜了。”
慕璎珞:“???”
她一脸茫然的表情。
似乎不知道苏诺澜这个态度是怎一回事。
苏诺澜说道:“我觉得你说的话非常有道理,但是……”
慕璎珞觉得,面前这个女人肯定是有底牌的。
越是这么想着,她心里就越发警惕。
不行。
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必须仔细警惕着她才行。
苏诺澜耸了耸肩,也不管她信不信,淡淡说了声:“我觉得最近的生活太过平淡了,如果你和你的朋友能给我带来什么新的惊喜,我会很开心的。”
慕璎珞:“……”
他们背后辛辛苦苦的谋划着想要复仇。
结果这事儿到了苏诺澜嘴里,就成了“惊喜”?
而且还是因为生活太过平淡,用来调剂生活的调剂品。
别人怎么想的,暂且不说。
就拿慕璎珞来说吧。
她,受不了这个委屈。
她当时就怒了。
当即气鼓鼓的瞪着她,一脸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愤然。
“苏诺澜,如果我有机会离开这里,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苏诺澜眉梢一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她盯着慕璎珞看了好一会儿,幽幽然开口:“慕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苏诺澜说的都是实话。
她是真的没想对慕璎珞怎么样。
毕竟,慕璎珞的事情,对她来说,还起不到什么威胁。
不过……
让她轻易放过这个女人,也不太可能。
为此,她决定将人送回给段辞洵。
段辞洵也不是傻白甜,他必然能知道慕璎珞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不知道,调查出来之后的结果,他能不能接受了。
段辞洵接到苏诺澜的通知,第一时间赶来过来。
正好在慕璎珞打算逃出生天的时候,撞到了。
然后……
慕璎珞顺理成章的被带了回去。
看在段辞洵为人不错的份儿上,苏诺澜好心提醒了一番。
“慕小姐看起来似乎非常没有安全感,这很可能是因为慕小姐在家不受宠爱,或者是有什其他的问题困扰着她。”
她说着,顿了一下,“或许,段少应该去查一查,她的身份。”
慕璎珞原本是在心里暗骂苏诺澜不要脸。
说了放她走,结果后脚就通知了段辞洵。
不,严格来说,她是先通知了段辞洵的。
她被段辞洵堵在门口之后,只能想着如何忍辱负重,让段辞洵放过她。
只可惜,她还没想出一个结果来呢。
就听到苏诺澜提醒段辞洵的话。
听到这话,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惨白的。
“苏诺澜,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的神色过分的狰狞,“你凭什么说我的身份有问题?我就是慕璎珞,我就是慕家大小姐,你凭什么怀疑我?!”
苏诺澜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慕璎珞啊,我也没说你不是。”
慕璎珞面色依旧难看:“那你凭什么让他去调查我的身份?!”
苏诺澜很是无辜的摊开手掌:“常规调查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之前我们一锅端了凯撒,都没对你做什么,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慕璎珞脸色依旧难看:“你不过就是嘴上说说,哪里做出半点为我好的事情了?”
苏诺澜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慕小姐,麻烦你搞搞清楚。”
“我们并不是朋友,别说朋友了,不称呼一声敌人就已经很好了。”
她指了指自己,“何况,我也不是圣母,你总不能让我以圣母的标准,要求自己吧?对待想要杀了自己的人,还这么心慈手软,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