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苏琪不见了之后,苏诺澜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心中总是惴惴不安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和陆廷枭说了自己的想法,陆廷枭只以她是太过紧张了来安慰她。
“你不用太过紧张,苏琪应该没有这么大能力……”
苏诺澜心下稍安,不过还是觉得以苏琪丧心病狂的程度,她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做出不好的事情。
陆廷枭知道她对苏琪有了阴影,当即保证道:“我一定让人严防死守,不给她动手的机会,你放宽心。”
苏诺澜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应该是我多心了吧。”
……
陆老爷子看着苏诺澜和陆廷枭的关系确实很好,不像是表现出来搪塞他的,也就没有继续强行扣留安安。
这天,老爷子就发了话,让他们将安安带回去了。
“我看着你们和好了,真是倍感欣慰啊。”
老爷子感慨着,看着苏诺澜道:“还是小澜你辛苦了,轻易原谅了这小兔崽子。”
苏诺澜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道:“爷爷您过奖了,我可没您说的这么好。”
老爷子摇摇头,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他说着,又对苏诺澜道:“再过二十天,就是安安的百日宴了,你有什么安排?”
“我这边没有什么讲究的,随爷爷您安排就是了。”
苏诺澜直接将百日宴的主办权交给了老爷子。
一来,老爷子是长辈。
二来,苏家现在也没有能够主持大局的人。
所以说,安安的百日宴老爷子来操办最合适不过了。
老爷子见她没有意见,心里就开始琢磨起了百日宴的流程。
忽然,他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对了,安安百日宴,可要邀请那边的人?”
他这话是看着陆廷枭说的,陆廷枭闻言,下意识皱了皱眉。
老爷子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才重重叹了口气,“那边的事情……我我看着办吧,那边来不都有个交代。”
“那就按爷爷您说的办吧。”
陆廷枭没什么意见。
夫妻俩将安安接回去之后,苏诺澜才问:“陆廷枭,刚才爷爷他说的那边,是哪边呀?”
“是夜家。”
“夜家?”
苏诺澜不解地看着他:“夜家又是什么人家?”
按理说,如果不是和陆家有关系,那老爷子也不会提出在安安的百日宴上邀请对方。
但她对陆家的家族关系还不太了解,也想不出来哪边和陆家是什么关系。
陆廷枭表情不太好看,似乎不愿意提起。
不过他最终还是解释了一下,“夜家是我的母族。”
“什么?”
苏诺澜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方才继续开口:“不是说你父母都……”
“那是对外的说法。”
陆廷枭解释道:“当年我父亲出意外牺牲了,那个时候,我母亲并没有在他身边。当时她正和一个男人打得火热,因此逃过一劫……”
听着他缓缓述说当年的故事,苏诺澜的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如果陆廷枭告诉她的故事没有经过艺术加工的话,那夜家那边做的也太过分了吧?
陆廷枭看着她惊呆了的小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很惊讶?”
“嗯嗯。”苏诺澜诚实地点点头。
她是真没想到,陆廷枭的父母居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她想着想着,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自从那天晚上在庄园里和陆廷枭情不自禁之后,她就有开始设想自己彻底和陆廷枭在一起的可能性。
如果她真的和陆廷枭在一起了,那……
陆廷枭的妈妈可不就是她婆婆吗?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廷枭见她表情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纠结的,不由得好奇:“你怎么这副表情?”
“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了,你妈妈不就是我婆婆吗?”
她说着,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紧张,“她万一见了我,不喜欢我怎么办呀?”
“你是我老婆,又不是她老婆,我喜欢就行了。”
陆廷枭霸道的说着。
苏诺澜却不满意这个答案:“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既然你和夜家那边还有联系,我总不能真的和她大闹婆媳矛盾吧?”
“那你想怎么样?”
陆廷枭面色促狭,“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来实践。”
“我……”苏诺澜纠结着摇头,“我暂时还没想好呢。”
陆廷枭见她是真的愁云满面,轻笑一声缓解了气氛:“你也不用太紧张,夜家现在的生意都在国外,按说是不会回国的。”
苏诺澜闻言,心情顿时轻松了两分:“真的?”
“嗯。”陆廷枭私下一直关注着夜家的动向,因而可以肯定夜家最近没有回国发展的打算。
苏诺澜拍了拍胸膛:“那我就放心了。”
陆廷枭见她这般喜形于色,不由好笑:“知道夜家那边不回来,这么高兴?”
苏诺澜横了他一眼,“你说呢?”
谁在知道自己可能要对上一个有着一段风流韵事的婆婆时,能乐滋滋的接受啊?
且不说她对未来婆婆的行事作风是个什么看法,就冲她早些年对陆廷枭不闻不问,她就多少能预见到自己未来和她八成不能好好相处的现实了。
想到这里,苏诺澜幽幽叹息一声,捣了捣陆廷枭的胳膊肘,“你也太过分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前竟然都不告诉我!”
她一直以为陆廷枭父母双亡来着。
陆廷枭望着她,眼底带着两分狡黠:“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岂不是早就跑了?”
“哼。”
苏诺澜轻哼一声,拒不承认自己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早知道可能要面对那么一个婆婆,她十成是要打退堂鼓的。
也正如陆廷枭所说,她现在知道,想逃都来不及了。
谁让……
她很确定自己对他又不一样的感情呢?
若非有意,她是不可能在自己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不单纯的关系的。
思及此,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真是栽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