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良久才问道,“这胎记……是怎么来的?”
身为百川国新任国王,姜禾穟早已掌握了关于凤雪苓的一切,包括她是领养女的身份。
凤雪苓此时也冷静下来,这男人一上来就扒她衣服,却只摸索着她背上的胎记,肯定有什么原因,说不定她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这胎记,我生来便有。”
一句话,惹得身后的男人虎躯一震,他原本就有猜测,真正确定了以后,还是难以自控。
哪想,男人一把抱住了凤雪苓。
凤雪苓此刻衣衫不整,又受尽伤心,此刻被一个高大男人抱在怀里,不由有点脸红,“你,你这是做什么~”
“皇妹,我终于找到你了!”男人激动的眼眶都红了,连忙转到凤雪苓面前,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
皇妹?!她的真实身份还是公主?!
想到这个,凤雪苓一下激动了,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然而她的高兴还没表现出来,却想到面前的男人恐怕已经看到她之前的事了,连忙拉起衣服把人往外推,“你走!你快走!我现在是罪人,我不能连累你……”
看到自家皇妹都这样处境了还在为他着想,姜禾穟心里一阵心疼,将人拉进怀里安慰着,“乖,放弃这里的一切,皇兄带你离开这里,以你百川国公主的身份重新开始。”
凤雪苓泪眼婆娑,“我,我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姜禾穟看着自家皇妹一副小鹿受惊的模样,更是心疼了,为她擦了擦眼泪,“当然可以。只要你放弃与这里的一切瓜葛,你就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姜樱娞。”
凤雪苓终于破涕为笑,点了点头,“我听皇兄的!我就是姜樱娞,姜樱娞就是我。”
姜禾穟终于勾唇笑了笑,摸了摸姜樱娞的头发。孤身隐忍这么多年,他终于……有家了。
随后,偏殿大火起,不知道哪里来的宫女换上了姜樱娞的服饰发饰,成了替死鬼。
……
刚刚得到太医诊治结果的皇帝听说偏殿火起的突然,凤雪苓在里面没救出来,微微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让禀报的宫人退下了。
除夕之夜,真是多事之秋啊。
心爱的女人成为雪妃不到一个时辰便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是和自己儿子;追上古神兽火焰狮子,却将自己的儿子妃子捉奸在床;惩治罪妃,却闹的儿子妃子一起废,最后偏殿还着了急火。
最器重的儿子断臂再也接不上了……老皇帝心里一阵悲凉。
纵使这一切都巧合的刻意,皇帝也没心思再查了。以凤雪苓的死粉饰太平,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随后下旨,罪妃凤雪苓,霍乱朝纲,以死谢罪,朝廷不予追究,亦不可再议。
姜樱娞,也就是凤雪苓跟着百川国的人趁乱离开皇宫时,回头深深看了眼偌大的皇宫。为了权势名声,将她当成废子,明明知道一切都有蹊跷,却想粉饰太平……来日方长,这笔账,她往后一定和狗皇帝、慕容轩慢慢算!
还有害她逐渐落魄的凤溪玖,她一样也不会放过!
……
房顶上,坐在北冥衍怀里目睹一切的凤溪玖不由咋舌,知道百川国的人来找失散多年的公主,没想到这么快,竟然还是在撞破了凤雪苓的丑事时认出来的,这口含苍蝇的糖,也不知道百川国吃的开心不开心。
看着自家小丫头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北冥衍一脸无奈,揉了揉小丫头调皮的小脑袋,“夜深了,夫君不带人家就寝吗?”
刚刚还笑的开心的凤溪玖脸立马沉了,这个流氓!
便连忙挣脱北冥衍的怀抱,一溜烟跑了,还说着什么“我出来太久了,爷爷肯定担心我,再见!”
怀里一下子空了,北冥衍有一瞬间的失落,却还是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小丫头啊!他下次一定早做准备,防止小丫头再跑!
北冥衍追了上去,圈住逃跑的凤溪玖,“不去看看你病人的情况?”
凤溪玖脑子一闪,眼睛立马亮了,“好主意!”
北冥衍再次失笑,这小丫头一露出兴奋的表情,他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揽着凤溪玖飞到了慕容轩的新院落,是的,皇帝不待见慕容轩,将慕容轩打发到冷宫旁边,美名其曰养伤。
院落周围一片漆黑,时不时有冷飕飕的阴风吹过,很是阴森。
只有一个屋子里亮着烛火,却传来打砸瓷器的声音以及慕容轩的咆哮声,“滚!快滚去找不留名医治本皇子!”
凤溪玖推门而入,北冥衍为她支起了灵力屏障,以防被砸伤。
慕容轩注意到来人,猩红的眼光一转,待看清来人是凤溪玖,嘴里发出一阵嗤笑,“呵,怎么,来看本皇子笑话?还是来可怜本皇子现在的处境?还是想说你还爱着本皇子,一定会找人治好本皇子的伤,以娶你当正妃为筹码?”
凤溪玖只是现了个身,慕容轩就戏精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让凤溪玖一阵沉默。
然而,门外却飞进来一颗丹药,直直射进慕容轩嗓子眼里,随后北冥衍现身了。
慕容轩一看又是北冥衍,怒道,“你又给我吃的什么?”
“有些人嘴太贱,我后悔之前给你的药了,这颗是解药。”
北冥衍话刚落,慕容轩断臂处以及之前抓鸡浑身的伤口开始翻腾,以之前十倍之痛折磨着慕容轩的神经。
慕容轩疼的直在地上打滚,抬眼间扫到男人搂住了凤溪玖的腰,心里划过嘲讽,他可亲眼看到这个男人之前搂着的是那个叫不留名的神医,明明是个断袖,现在却来和凤溪玖秀恩爱,顿时觉得伤口没之前那么痛了。
“凤溪玖,你当初放,放弃本皇子真是眼,眼瞎!你不,不知道吧?这个男人,可,可是个断袖,之,之前可是叫另,另一个男人夫君呢!”
慕容轩说到开心处,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现在知,知道,晚了吧,活该,该你一辈子都受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