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轩啄了下言晏通红的唇，说道：“你明明就爱着我，为什么那天要说出违心的话？你是想惩罚自己，还是想惩罚我？”
他为言晏擦去泪痕，“别下意识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着那张所谓的离婚证伤心哭泣的样子。你爱着我，那就要留在我身边，这样我们俩才能不痛苦，是不是？”
“周连轩，你不要逼我。我……”
“顺从你自己的心，这是在逼你？言晏，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头的构造与常人有何不同。不然，你为什么总是做出违背常理的事情。”
周连轩吻去她流下的泪水，皱了皱眉头，真的是苦涩，苦到让他发麻。
“言晏，我给你的承诺从来没有变。我们不是要一起生活，你照顾我一辈子，我也一辈子护着你和这个孩子，不好吗？你知道的，反抗与拒绝只会让我们的生活更加苦，就如你这泪水……”
“周连轩，我怕……怕……”
“我会护着你，你怕什么。将你所怕的都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你怕什么？”
言晏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泪水止不住地落下，落到周连轩的衣服上……
“我……怕我们走不到人生尽头，怕我们纠缠过深，会一辈子都痛苦。我没信心，可以一辈子和你走下去……”
周连轩抚上她颤抖的背，“人生不可能没有痛，没有一丝波浪。若真有什么，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硬撑好，不是吗？若是你痛了、累了，那就躲在我身后，我给你挡。”
言晏锤着周连轩的胸口，“周连轩，你为什么……呜……要这样对我……呜呜……”
“因为爱，因为我爱你。言晏，你知道吗？我爱你，所以才愿意让你这样肆无忌惮地做事、甚至威胁我。”
言晏抬起头，却看到了同样红了眼的周连轩。
她从来没有听到周连轩对她说这样的话，哪怕他们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
周连轩拥住言晏，轻轻拍着她的肩。两人不知在屋里纠缠了多久，才下楼吃饭。
之前是言晏如孩子一般，所以周连轩只得自己为她准备三餐。
如今，她好了，再也不能让周连轩仰着头盲炒。只是，周连轩还是固执地在厨房里看着，这是他从前不会做的事情。
若是换了以前，他至多在客厅，偶尔会回头看一眼玻璃门后的她。
她做的菜并不好吃，但是周连轩也从不嫌弃，也从不阻止她自己做菜。这是她出院之后养成的众多习惯之一。
说实在的，周连轩挺享受言晏为自己忙碌的样子，不论是在哪里。
言晏将最后一个菜端到桌上后，对周连轩说道：“好了。可以吃饭了。”
原本计划好的商场之行，也因言晏的脸色不佳而推到了晚上。
那是周连轩被言晏缠得没法，才答应的。
可这会，是言晏无法拒绝这话，因为那是她自己开口的。
只是，她还从来没有与周连轩正经地逛过商场，更没有一起为孩子准备点什么。
从他们结婚后，她就喜欢上了逛商场，从前是为周连轩买一些衣物，现在是为未出生的孩子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