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吸了吸鼻子，抓住了他的手，“不要……你答应我的，你不能反悔。”
周连轩一把甩开她的手，“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了？但凡你对我有点心，你又怎么会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
言晏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将手撑在浴缸边上，她这才没有让自己摔得太难看。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双肩微微颤抖着。
剧烈的心跳和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周连轩推着轮椅到言晏身边，“怎么？这就害怕了？当初，你为了将孩子拿掉，不是直接从二楼滚下去了吗？那时候，我也没觉得你多害怕。”
言晏本低着头，她想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每提到孩子，她就不能淡定。她知道，周连轩也是如此。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提及孩子的时候有多痛，可却还是一次次地揭开伤疤。
也许，只有那样，他们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即便，她常因为周连轩的小情绪而过得惊险。
可至少，他们如今的生活不是一潭死水。
“如果我说，我当初不是故意的呢？我既然嫁给你，就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如果我曾经反感过，也不会与你做那种事情……”
周连轩斜睨了她一眼，“言晏，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以为，你对我说了那么多的谎话，还能得到我的信任？”
“我没有，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言晏几乎要将某些话脱口而出，可是看到周连轩不屑的神情，她的喉间又如卡着刺，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别试图在我面前狡辩。言晏，你无法挽回我们曾经失去孩子的事实，那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喜欢看到你这全世界都欠了你的模样，晦气。”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女人，娶我，你受委屈了……”
言晏咬着唇，她知道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如今的周连轩，再不是她心底的阳光男孩。
“你知道就好。作为周家的女人，还请你也记住一点。任何进了周家的人，即便是死，也不能离开周家。”
言晏点点头，这句威胁，她早已听了无数次。
每每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周连轩总会与她这样说。
可她，分明没有说过要离婚啊。
见言晏一脸认命的表情，周连轩猛地将她拉到怀里，“我从不委屈自己。所以，就算觉得委屈了，也不要在我面前表现。”
他一把将言晏的衣服扒下，将心底的气全部撒到她身上。
触上她的身子，周连轩双眼微眯，“怀孕了就是不一样，身材倒是越发好了！”
“唔……疼……你轻点……”
因为疼痛，言晏蜷缩在周连轩怀里。
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是他的妻，便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们总是这样，在大闹一场后，总以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收尾。他们热情地回应着对方，似乎想从对方身上找到点确定……
深夜，见背对着她的周连轩已经睡熟，言晏才敢轻轻从床上起来。
她推开浴室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的衣服错杂地散落在地，就如他们如今的生活一样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