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看着他对着西西说话的样子，捂着嘴一脸吃惊。
只有阿彬了解莫锦尧，表面越是风轻云淡内心就越是难受，只是他觉得为了乔苒苒不值得。
凌晨两点，莫锦尧坐在客厅里，盯着大理石地板，想起那天她像个清洁工人一样不停地擦着地板。
想起她说她自己很脏，还有她血肉模糊的手指……
是不是从那个时间起，她就已经不正常了。
可是乔苒苒，你明知道自己会脏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弄脏？
他原本都已经打算原谅她五年前的背叛，但她为什么还是要跟周子轩纠缠不清？
他站了起来，去酒柜拿了几瓶酒。
阿彬是在隔天清晨进来的，看到了醉得不成人形的莫锦尧。
“莫总，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睡？”
满屋子的颓靡气息混合着酒味。
喝醉酒的男人眼前的景象看得很模糊，“阿彬，你去拿把刀把她从我的脑子里挖掉，我不想再记得她了。”
他用食指戳着自己的脑门，“那个烂女人，我不要再想起来她了。”
阿彬看着失态的男人，“昨天晚上在海边找到一具年轻的女尸，不过尸体已经腐烂了，无法辨认是不是乔苒苒。”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他听见自己肝脏俱裂的声音，同时手中的酒瓶也砸在了地板上，
碎得不能再拼凑起来。
尽管不能精准确定那具尸体就是乔苒苒，但不可能那么巧合，偏偏就从海底捞出来一具女尸，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是乔苒苒的尸体。
她真的死了，毫无悬念，一点点侥幸都没有了。
莫锦尧即使再恨着乔苒苒，但最后还是好好地安葬了她。
乔家本来就没有什么亲戚，乔震死后更是人情淡薄。
对于乔苒苒出意外的事也是漠不关心。
葬礼上，出现了几个乔家的人。
乔曼是乔苒苒的表妹，还在上大学，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她哭得最伤心。
她认得莫锦尧，以前经常在乔苒苒里手机见过，“表姐怎么会出事？”
一身黑衣的男人没有回答她，侧过身就想要走。
乔曼大喊，“我知道你是谁！”
表姐死了他的态度却这么冷淡惹恼了她，“你真是我见过最坏的男人，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我表姐的爱。”
因为她们两个的关系素来比较好，无话不谈。
莫锦尧仍是面无表情，乔苒苒没有爱过他。
“从头到尾她最爱的人是她自己。”
“你胡说，表姐为了你失去了很多东西，一直在付出，我敢保证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他这么忘恩负义乔曼替表姐觉得不值，这个男人太薄情了。
莫锦尧的脚步顿住，转回身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对不起我表姐！”
乔曼看着他，越想越不甘心，带着几分幼稚地说，“我不会告诉你的，表姐死了，而你还活得好好的，我要等你老了再告诉你，让你带着很多很多的内疚老去死去。”
莫锦尧亦是盯着她，“你知道什么不说？”
强大的气场并没有把乔曼唬住，她绕过他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