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乔苒苒提着一大袋东西又去了别墅。
此时,刚好莫锦尧要出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他的眼中迅速结成了冰,耗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没有上去把她掐死。
乔苒苒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被吓得往后一缩,断断续续地说,“……锦尧,我想见见西西,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我那么久,我很想他……”
然后她从袋子里拿出了奶瓶跟几件婴儿衣服,“这是我刚买的,奶粉得换新的,衣服我觉得好喜欢,西西也一定会喜欢……”
“闭嘴!”
莫锦尧憎恨厌恶的视线像是一张巨大的黑网,快要把她吞噬了,“你这幅肮脏的身体不配再碰西西,再有下一次,我会带西西出国。”
乔苒苒震了震,袋子掉在地上。
她不敢再说一个字了,生怕彻底惹怒这个男人,只能忍着默默流泪。
“西西没有你这么脏的妈妈!”
莫锦尧的车开走了,直到消失在她眼中。
佣人觉得她很可怜,捡起来袋子,“乔小姐,东西我替你拿进去,你别难过了,西西这几天都很好。”
乔苒苒擦干净脸,“麻烦你了。”
她望着屋内可并没有再往前一步,她知道西西就在里面,但她不敢进去。
她的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小……
离开别墅后,她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跳了起来大叫,“不要碰我!”
她抱住自己的双肩,双唇颤抖,很抗拒别人触碰她,觉得恶心极了。
“再碰我我就杀了你。”
那个路人骂道,“神经病啊!有病!”
乔苒苒的情绪一上来推了下那个人,她自己也摔倒在地面上。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有了出口,她放声大哭。
在这孤零零的街道,她的灵魂像是无处安放一样。
她的手指抠着地面,抠翻了指甲她都浑然不知疼痛。
哭了很久,她抬起手连续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子,一阵耳鸣,她才镇定了下来。
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出租屋,她忘记自己今天有没有吃饭,可她也没有胃口,半睡半梦间被噩梦吓醒了。
她尖叫一声,猛然坐了起来,“西西!西西!”
她梦见莫锦尧把西西带去了机场,然后她到处都找不到西西,西西不见了。
她知道自己病了,病得很严重,不会好了。
一天需要洗好几个澡,每次都要洗一个多小时,直到把皮肤搓到出血才觉得干净,她不敢照镜子,不敢看自己的脸。
她不想看见自己这么脏的女人……
唯一支撑乔苒苒存活的是孩子,她每天都会偷偷跑去别墅跟保姆打听西西的消息,偶尔能看到几张西西的照片,她心满意足地笑了,抱着照片整晚兴奋得睡不着。
见西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奢望。
这天,保姆告诉她西西发烧了,被莫锦尧送去了医院。
乔苒苒担心又焦虑,马上赶过去了医院,却在医生办公室前止了步。
莫锦尧抱着孩子,于素宁站在他身边,低头逗着西西,这样宛如一家人的画面让她的心被大力地撕开撕毁。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像下一刻她就不能呼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