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却之不恭了”,林霄久收起剑,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的笑着。与空雾并肩离开了擂台,徒留万把个魔人眼巴巴的瞪着两人的背影。
“这就结束了?”,“空雾魔君胜了是吧”,“那还用说”。
“其实天火魔王真的很厉害,能跟魔君对峙这么久,我看啊,比广杀魔王还要厉害”,“嘘,你不想活了,广杀魔王就在你后面”,“呃,我说的是事实”。
广杀魔王黑沉着脸离开了原地。
魔君的派头就是不一样,不过是刚离开众人视线,就有两个魔王和两匹高级威武的魔兽驾着的宽敞座椅,等候在一旁,座椅异常华丽,软卧轻纱。灵石在座椅上一颗颗的只做装饰作用。
“魔君这是,会享受啊”,林霄久不由啧啧赞叹。
“呵呵,本君也不喜欢这些,不过没办法”,空雾无奈的笑了笑,一闪身坐在了座椅上。“上来吧”。
座椅异常大,座三个人也不会挤,林霄久也轻巧的坐上去,也不矫情,魔兽的速度非常之快,在空中奔跑着,居然能看到空间流动时闪出的光彩,就像是,以前在电视中看到的极光一样,到处都是布满了整个空间的光彩。整个世界仿佛都是五光十色的,被这样包围住,林霄久有些迷醉的欣赏着。
“美吧,所以我才不拒绝坐这个,在魔界能看到这样的景色,真是无憾了”,空雾是个很和善的人,气质华贵,说话清朗,笑起来非常大方,让人心生好感,完全没有战斗时那种魔气冲天的肃杀感。
不过看人不能看表面,林霄久早就知道,所以只是点点头。
“这便是本君的星球,你刚飞升上来,有什么想法么,以你魔王的实力,可以拥有自己的星域和领地”,空雾住的星球很是不错,魔气浓厚,但是意外的山明水秀。
不过空雾脚还没落地,就有一个人似炮弹似的冲上来,一头扎在空雾怀里。
“爹,我突破了!我突破了”
林霄久定睛一看,就笑起来,这不是被她言语刺激过的孩子么,还真的突破了,资质不错。
“好,爹给你庆祝,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就是,就是想让爹帮忙找一个人,有人欺负我”,孩子埋首在空雾怀里,带着哭腔,空雾宠溺的抱着她,完全不在乎林霄久在一旁看着。
“谁敢欺负你,说与爹听”
“她自称什么天火魔王”。
“呃..你在说我么”,林霄久尴尬的摸摸鼻子。
“啊!爹,就是她!”
“...”。
听得那孩子这么说,空雾魔君脸色未变,甚至连气息都没有任何改变。
“哦?天火魔王怎么欺负你了?”,空雾调笑似得问孩子。
“她,她”,林霄久只是言语上说了一些话,若是林霄久欺负她,那还真没有。孩子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说。
“哦,是这样的,我去小林天的路上,她横冲直撞撞到了我,随后她的魔将就跟了上来与我道歉,还给了我一个牌子,说是赔偿我。这孩子资质还是很不错的,我就说了不要依靠别人的力量,她就突破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林霄久说的巧妙,绝口不提自己说了什么,孩子也没办法辩驳。
“空岭,是这样的么。是小儿不对,是该补偿,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这一界我办不到的事情还不多”,空雾抱着空岭飞到一个异常庞大的宫殿中,那宫殿使用一种灰白色的石头堆砌而成,用大片开着黑白两色的蔓藤覆盖,这个宫殿像盖在了花园下。宫殿上面设置了好些阵法,虽然不精妙,却很实用。
“这些都是为了小儿建造的”,空雾笑着道。
林霄久皱皱眉头,空雾这是做什么,不仅带她来自己的星球属地,还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宠爱自己的儿子。一个刚见面不久的陌生人,竟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那么,她是在逼自己加入她的派系?
猜不透空雾想做什么,林霄久只能静观其变。
“魔君殿下对小殿下真是宠爱”。
“呵呵,岭儿,过来道歉”,空雾让空岭对林霄久道歉。
空岭在空雾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虽然看着一副青年的样子,但是什么情绪都表露在神色中,显然是比较单纯。黑着脸蹭到林霄久面前,空岭极不情愿的嘟囔道。
“对不起”。
林霄久扭过身子不受她一礼,空岭哼了一声扭头高傲的走了。
魔界原住民不多,大多是飞升上来的修魔者,而空雾便是这里的原住民。像空雾这样有自己的孩子是极少的,孕育孩子,非常耗费精气,需要夫妻双方不时给孩子输送魔气,以支撑孩子成长的养分。少则三五年,多则三五十年孩子才能生下来,很多孩子一生下来母亲就因支撑不住去世了。
可想而知,空雾的这个孩子有多珍贵。
“我不喜欢受到束缚,对统领一方这种事也做不好,最大的爱好便是四处游荡,此次也是误打误撞的到了这里,接下来到哪里完全没有定数,所以拥有自己的领地什么的,我也不需要”,林霄久斟酌了一下才道。
空雾看了她片刻,蓦然笑了,“本君并没有逼迫你加入本君势力,不用紧张,带你来这里不过是想问问你关于你所使用的剑法,从哪里学来的?”
“哦,这个啊,是在下界游历时,遇到一个山洞,破了洞中的阵法之后,就得到了这半本剑法秘籍,因为有残缺,所以我就自行改造了一下,平日也不常用”,林霄久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了,这种狗血的桥段,空雾不是从下界飞上来,所以有几分相信。
当下只是叹了口气,“你所使的剑法,和本君所识一人曾用的剑法极其相似,只是她消失有几千年了,大家都说她魂飞魄散了,本君却是不信的。见到你用剑法,本君还以为你见过她,是本君想多了”,
空雾的长袍掠过宫殿中藤条上垂下来的白色花朵,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