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冬天的雪覆盖了整个浮尘派。
前几个月还是翠草连天的三月天,想不到再来此地,竟然已经是一片荒凉。
“神魔大战蓄势待发,师兄此时出山,长青倍感欣慰。”长青看着远处的白衣男子,眼眸里透出无尽的哀伤之色。
“人世间天行无常,大起大落之事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是难免的,又有什么可叹的呢?”长渊缕了缕袖中的灰尘,带着笑意。
“琴枫,你在,为师就心安了。”他伸出手,将热泪盈眶的姚琴枫狠狠搂在怀里,“为师要谢谢你,在九幽地府为我找到了凌空尺,否则短短几个月,以萧长戈的性格,怎么可能将我放出。”
“师傅,在孩儿心中你是真正可以解救天下苍生的人选,所以孩儿不仅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浮尘。”
“好,好为师闭关多日,心中早有对策,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是该到我们有所行动的时候了”长渊将凌空尺握在手心,一阵通天的白光越过天际,似乎在宣告这个不平静的夜晚。
“这是怎么了,最近浮尘的人走路时都行色匆匆的,派内不如往日生机”胡蝶儿随林镜魂去大殿之上拜长渊长老,却一路见到的人不是躲藏就是低头快步而退,想想胡蝶儿再怎么说也是浮尘的大弟子,是没有道理受人如此冷落的。
“如今浮尘两派分化严重,我们闯九幽地府之前便与夏驭峰针锋相对,而萧长戈善于笼络人心,我们从反浮尘,受到的待遇自然就不如从前一般了。”林镜魂笑笑,眼神丝毫不为那些怪异的指指点点而停留。
“镜魂,我有时候就非常佩服你的这般淡然和从容。”胡蝶儿莞尔一笑,也随着他而去。
“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情找你们商量。”长渊看着桌上的神游,身后跟随着林镜魂,孔明辰,胡蝶儿与姚琴枫。
“师傅请说。”
“这块玉,是神游”长渊的眼神真教人难以看透,不知为何他看着桌上的那块玉,居然有些害怕似的。
“神游”胡蝶儿反问。
“不错,琴枫,如今有些事情,不得不说了”长渊看着面前的几个年轻人,终于的要把那个前尘往事再度提了出来。
“其实,神游这块玉的来历不明,连我都不知道从何而来。只是我知道这块玉中隐藏着天机,只要佩戴这快玉的人,能够领悟一种叫祭血渊盟的奇术。而琴枫,你的父亲,当年就是领悟了着一种仙术。你的父亲当年和浮尘的弟子芷萍相恋,本是可以终老的。可是那是的神魔争斗经年未息,浮尘的前些长老迫于无奈,拿你的父亲做了一颗小小的棋子,与魔教的荷媚娘私奔,为的是毁去魔教之人的名声,从而拉拢一些中立的江湖人士。据我所知,荷媚娘是前一辈寒魂的载体,修行的法术就连浮尘最高深的揽梦决都要让它三分,而你父亲与荷媚娘的私奔不仅败坏了魔教的名声,也要了荷媚娘的命。而琴枫你的父亲实际在多年前与楚越鸿一战之时,就命不久矣,所以归根到底,真正杀害你父亲的人是浮尘的前辈。”
“你说楚越鸿当年杀我父亲的时候,一切都是大家计划好了的?而楚越鸿不过只是被人陷害,所以还算是他被无奈?”姚琴枫显然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显得丝毫不信。
“不仅如此,这块玉还是块邪物,你父亲战败后,故意遗失,为的就是栽赃给魔教”
“师傅!这样的事实,我万万不能接受!浮尘在我心中难道不是一直耿直?虽然萧长戈的所作所为我看在眼里,可是浮尘之前的掌门也好,长老也罢,难道都是卑鄙小人?”
“世间的斗争本是如此,毫无对错。”长渊的语气平淡而沉重。
“我不信!”姚琴枫夺门而出。
“琴枫!”胡蝶儿连忙追了出去。
“长老,你说的,都是真的?”还没回过神的孔明辰喃喃的问。
“我如今只剩半点仙力,可你们不离不弃,还为我去赴汤蹈火,去了那么多危险的地方。我现在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呢?”他反问,问的众人哑口无言。
“其实,那****在后山,凌空尺被毁的时候,就十分愤怒。也曾经在不得已的时候使出了祭血渊盟这个仙术。这个仙术就是如此,威力无穷,只要自己被无奈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动用这个可怕的力量。现在谁得神游,都是一样的下场,好在神游现在在我手里,我想也不会要任何人去触碰这个可怕的邪物了。”见众人不语,长渊又道。
“我想起来了,在九幽河谷,夏驭峰他也曾经”孔明辰回过神来,正欲说下去,可是长渊只是淡淡一笑。
“这个我知道,当年我与圣灵顿珠立下盟约时,本来就能把我的仙力全部没收。他习得祭血渊盟也是自然的事情,这也算自作孽不可活了!如今我已出山,萧长戈做了一步退让,是该要他做步步退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