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还有？”阚掌柜大惊失色。
两万把九阶刀已经旷古未有，不知这位背后的势力得了多大的气运才能铸造成功这么多，一天没到，这位居然说还有？
难到这位的背后是仙人？可是仙人穷疯了吗？铸造凡人刀具赚灵币？融化如此多的凡铁，值灵火的消耗吗？有这功夫炼颗丹药拿出去那赚的可是灵石。
阚掌柜不由犯怵。一次还可，各势力争得是两万把刀，可是多了，那些大势力争得可就是人了。争不到，那必然要毁灭。
两万把刀可以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其他王朝还可用人海予以消磨。可是掌握了一个能够源源不断铸造九阶刀的势力，那带来的将是一个王朝的全盛。
其他王朝只能尽力去毁灭，甚至联手毁灭那个掌握如此技艺的人。
北枫看出了阚掌柜的为难，沉默一会儿，北枫叹口气说到：“其实我也不想这些刀卖到人族祖地。最早我只想卖给边荒的武者的。
如果以后只卖给边荒的武者，有什么办法？
我的锻造量确实大。”
“锻造量大？”阚掌柜眼睛又直了，你确定是说的锻造量？这玩意能说量？不是多长时间才能锻造一把，而是能量产——
北枫又用冷水浇醒阚掌柜——这心理素质也就配两个字的店名。
“我们说说办法吧，其他不重要！”
“好，好好。”阚掌柜抹抹脸定下神来。
“要说办法也是有的。”
“好，说说。”
“我与各掌柜上午验刀之时，看您的每把刀都形制尺寸完全一致，如果不是开刃有不同，还真以为您的刀都是模铸而出。可是铁水未经锻造是万万不可能成刀的，只具刀形罢了。
这些刀的护手侧都有个很小的记号，虽小却很是工整，而且大小形制依旧如一。我们这才明白您这些刀，确实是从众多锻造的货品中挑选而出的，不然即使是模铸都不能如此整齐。
至于您的来历，各位掌柜虽心中有疑问但却没有交流，这是行规，受了委托，不探底细。
回到正题，正因为有这个记号，还有刀的形制尺寸无异，第一个不让此刀流入祖地的办法，就是恳请仙门下令，此种刀具绝不许进入祖地。当然，仙门很可能不会管。
毕竟是凡人用的刀剑。如果仙门愿意管，直接不让各王朝之间争斗即可。”阚掌柜看北枫一脸不以为然，立即有点讪讪。
“继续。”
“此次竞买之后。不再采用竞买的办法，而是委托牙行收购。”
“收购？怎么收购？”北枫很奇怪，说的卖刀呢。
“收购武者手中的凶兽、皮毛、根骨、草药、奇珍等等货品。我们用九阶刀来偿付。”阚掌柜说道这里，北枫也是眼睛一亮。
“好主意。反正武者总得换刀，直接用武者的收获换刀。武者也省事，对我们来说也不过是增加了些委托成本，成本可控。好！”
“不，不一定。”阚掌柜急忙摆手。“委托自然要有成本。不过再卖一次武者的收获则不必。武者用来交换的收获，必然大部分是当地的特产、较多之物。
而这些也是当地牙行受委托收购的最多之物，我们换来的货品由牙行直接拿去完成委托即可，我们无需再卖一次。可以省去这部分成本。
而且，事关身家性命，武者只要换购得起、又能换购到九阶刀，必然不会再用其他刀，由于九阶刀独我们一家所出，那我们无论什么武者的收获自然都是大量换得。
我们能大宗出货，牙行又能帮保证质量，那价格自然可以上浮。牙行是买卖两头都赚的，只要我们有大量货品，牙行那边不收费都有可能。”
阚掌柜说到这里，北枫却陷入沉思。
本来是想利用雅宝织一个网络给自己收集信息，以便自己开发新的产品。以后雅宝要再加上自己的专用交易所功能，虽然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仔细斟酌，但是这个方向应该没错。但阚掌柜这一说，似乎还能再往大搞。
良久，北枫抬头。“阚掌柜，你现在除了外面的小成之外，可还有可靠的人可用？”
“可靠的人？”阚掌柜不知何意。
“比如说我们在其他地方要新设一间牙行，能充任掌柜又放心的人。”
“这个——”阚掌柜有点迟疑。掌柜的人选可不是那么好找的，那需要多少年的行内历练？但凡有点本事的，要不被大牙行高薪聘走，要不也都像自己这样独立谋生了。
“实在不行牙行的经验可以不多，但人一定要可靠。”北枫看阚掌柜神色，立即补充道。
“牙行经验不多，可靠就行？”阚掌柜脸色顿时轻松。“这个容易。随时就有啊！贴出去告示，一天之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什么？这么容易？”北枫却是大惊，人跟人之间的信任这么容易就能建立？
“是啊！只要签订一份契约即可。”阚掌柜说着拿出一枚玉符。心里却在说这位所在的势力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和外人打交道了，出来的人连这也不懂，不然也不可能攒下那么多九阶刀。
“只要牙行和雇佣的人用分为两份的玉符记录契约，滴入双方的鲜血，到仙门的专门机构备案即可。
一旦一方违约，另一方可持自己那份玉符去仙门申告。仙门根据调查即可断出是非。
祖地之内，阵灵巡查一切，违约方无处可逃。
边荒之中，仙门也会通知各城城主府，虽然城主府没有责任帮忙缉查违约人，但是毕竟是仙门的断处，各城的根基其实也都在祖地，违约人基本无处可逃，除非永不进城。
可不进城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人毕竟还是要和人活在一起。再说我们聘的都是牙行的掌柜，他不可能在野外生存下去。所以也就很少有人违约。”
“这东西贵吧？”一听和仙人有关，北枫立即明白。
“一份契约就要一个灵币。不过这已经是仙人提供的物件里算极便宜的。一般牙行根本用不起。”阚掌柜说的都有些心疼。为什么一般牙行都是师傅带徒弟？
“无妨，只要好用就行。”北枫拍了下巴掌，最操心的事既然能如此简单解决，那点灵币也就实在不算什么。
“阚掌柜，除了竞买之外两件事。”北枫回到正题。
“设想我们把雅宝或者新起一个字号——安全第一——开设到所有边荒的城市之中，当然我们需要一步步来，步子大了容易闪着腰。
武者到各牙行用货品兑换九阶刀，但是各牙行只付给武者我们规定的票据。武者拿票据来我们的字号换取九阶刀，一票一刀。
票据我会专门制作，仙人我不知道，但是凡人绝对无法伪造。想来仙人也不会为了凡人刀具费功夫，而且还未必能伪造出来。
这样能减少我们提前把刀给了各牙行可能出现的风险。但也要考虑我们的刀具在运到各店铺前以及在各城市中的风险，所以我考虑要不要专门雇请人手保护我们的店铺和人员。
请阚掌柜周全谋划一下，此事务必在竞买结束之后，卖刀的钱回笼即开始。
到时候我会提供给你新一批九阶刀。
第二件事，我准备买矿，我待会儿给你写个单子。单子上的矿要全买。这段时间委托其他牙行定下矿脉，竞买之后付款，随即开始开采。
我明后天开始要忙，所以你要全盘考虑下，在我离开前定下来。”
北枫说完开始照着上午签订的牙行委托书上面的矿石名字写单子，随后又给阚掌柜描述了几种材料的特性和样貌，让阚掌柜哪怕有相近的东西，先定下矿脉，他在确定到底是哪种矿脉后到时候再付款。”
阚掌柜一一应下诸事，收起北枫写的单子，沉默一下，郑重取出一枚契约玉符呈给北枫。
北枫拿住反复看了看，玉符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纹饰图案，就是一个光洁脂润的玉片，“不需要！”笑着递还给阚掌柜，摆摆手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