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个小虾米,结果背后却有一个深渊巨兽给他撑腰,墨菲斯很意外。想象之中的手到擒来没有,自己一方损兵折将还死了个高阶战士,
好吧,凛冬商行也有损失,可这点损失对目前独占东堡烟草生意鳌头的商行来说,称不上太大影响,离伤筋动骨还远着呢。
几个人,几批马,几箱子货。除了被堂而皇之的扫了面子,凛冬商行实质性的损失几乎没有。
扣货,罗织小罪名没有什么用,看来真的要拿下它,得动点狠的手段。
墨菲斯想着怎么一口吃下这块他看起来没什么难度的肥肉,殊不知这块肥肉真正的主人也在琢磨怎么对付他。
得知道对方以后,鲍曼就开始查这个叫墨菲斯的底细。
有威廉的关系,想在冬堡知道一个人的来头真是没有什么难度。
在冬堡作威作福这么长时间,墨菲斯的底牌显然很厚,经营了这么多年,没有通天背景的人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至少威廉这个层次的人动不了,以威廉的作风和性格,只要正当手段摆不平。这样的人在冬堡不是进了学院实验课的炉子,就是被装进麻袋陈尸荒野。
门开了,躺在床上的洛瑟玛看到了进来的鲍曼,咧嘴笑了一下。
看着快被缠成木乃伊的洛瑟玛,鲍曼问道:“伤怎么样了?”
洛瑟玛说道:“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能动弹了。”
目光转向旁边的裘德洛,他说道:“牧师说了没事,还有些皮外伤,需要些时间静养。”
鲍曼拍了拍洛瑟玛说道:“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洛瑟玛问道:“商行的事情这段时间怎么办?”
鲍曼说道:“别担心了,安心养伤,商行这几天我亲自盯着。”
鲍曼问了一番洛瑟玛与墨菲斯之间的经过,心想这人果然名不虚传,心狠手辣。而且,贪心不足!
洛瑟玛问道:“怎么应对?”
鲍曼说道:“结下了这样的梁子,还能怎么办?”
洛瑟玛头疼说道:“怪我。”
看洛瑟玛一脸内疚,鲍曼笑了,说道:“怎么就怪你了,别给自己心理压力了,这事情我来处理。”
洛瑟玛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
不好惹不代表就直接投降,谁也不是软柿子捏的。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停顿了一会儿,鲍曼回答道:“办他。”
沉默了一下,洛瑟玛说道:“我还有个手下,估计现在还在他们手上。”
……
监牢,一个看不清人样的血肉匍匐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哗啦!”
一盆冷水浇在了这个人身上,模糊的面容依稀看见,伊索。
狱卒把人拖了出来,看着一路的血,真有些担心这个人撑不住直接死了。
“我问你,凛冬商行是不是私自贩卖违禁品了?”
“没有。”
“我问你,凛冬商行是不是买通过你们?”
“没有。”
“我问你,凛冬商行是不是串通恶魔,是不是存在通敌行为?”
“没有……”
刑椅上,伊索疼的已经麻木了。狱卒实在不敢再给这个人上手段,怕他撑不过去。
欧颂庄园,夕阳西下,悠扬的提琴伴奏,南部高原特有乡间格调。这里是无忧无虑的地方,虚拟的天堂。
在冬堡特有的地理环境下,在下午特有的红日光线下,欧颂庄园静谧典雅恍若梦幻。
坐在葡萄园子边的椅子上,看着一干果农劳作,这次听完了汇报,墨菲斯开始犹豫了。
墨菲斯不发话,手下静静的站在后面。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这个人知道他背后另一个老板是谁吗?”
手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很明显,一般泼脏水的手段动不了凛冬商行,那么留下这个伊索继续审问的意义就不大了。
且不说这样没有真凭实据的罪名,以威廉这么个态度,就算有真的,威廉说是假的那也得是假的。
想通了关节,墨菲斯说道:“审不出东西就别审了,最近让下面的人都注意着点。冬堡学院快校庆了,凡事都以团结为主,别弄的让外人以为我们法师公会总是窝里斗。”
手下点头说道:“是,知道了,那那些抓来的人怎么办?”
墨菲斯说道:“不愿意改口的处理掉,愿意指证凛冬商行的,先留下看看日后有没有用。”
手下退了出去,墨菲斯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
良久后,一个白衣修士走了过来,衣装颇有几分北国圣教会的风格。
看到这人,墨菲斯说道:“你去查一查,这个商行老板到底是谁,什么来头,越详细越好。”
……
自己活不了了,从底层爬到了一定位置,伊索见过一些手段,也知道许多事情。
自己说了就没用了,就算或者出去,老板为了维护内部威严和自身稳定也得弄死他。不说……自己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洛瑟玛对自己有恩,既然都活不了,伊索犯不上死了以后再担个叛徒的名声。
更何况,以后好歹还会有人替自己报仇的,伊索了解器重自己的洛瑟玛。自知命不久矣,对另一个神秘老板也寄托了希望。
“哗啦啦!”
隔着冰凉的铁窗,拖着沉重的枷锁。
相隔的另一间牢房内,伊索模模糊糊间看着商行伙伴。
伊索喘着气,虚弱的喊了声:“喂……”
那个伙计也挨了打,受了些罪,不过比起来主要目标伊索,要好了不少。
那伙计迟疑了一下,说道:“老大。”
伊索说道:“帮帮我。”
伙计也是个机灵的人,立马反应过来伊索要他帮什么忙。
迟疑间,伊索说道:“我死了以后要是再有人来,你们就说愿意翻供,等老板问你们,你们就说是我教你们这么做的,知道了吗?”
伙计急了,说道:“那怎么行。”
“哗啦!”
死死的攥着这个伙计的胳膊,伊索说道:“你们翻不翻供,对方一样泼我们脏水,先活下来,活下来才有以后!”
伙计懂了……
伊索把铁链子递给他说道:“别让我受罪了,我受不了了,我撑不住你们都得死。”
伊索害怕,他怕自己撑不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隔着铁栏杆,伙计勒住了伊索的脖子,缺氧,窒息感随即而来。心存死志,除了身体应激反应动弹抽搐了几下后,浑身颤抖的伊索没有怎么挣扎,最后再也没有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