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李蒙蒙所料,谢老板一听这话,顿时迫不及待的咬了鱼饵,迫切的问道:“可是有什么难处吗?”
问完之后发觉似乎是太过着急了先,他故作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这倒是有个比作成衣更好的办法,只是看李掌柜愿不愿意这么做罢了,如若同意自然是双赢,若不同意,您就当我没说罢了!”
李蒙蒙唇角微微上挑,淡淡的笑容透着一股尽在掌握的自信,她蛋蛋的道:“有什么法子,谢老板直言便是,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谢老板想到之前拒绝李蒙蒙的合作,又联合他人,给她暗中使绊子,不由得心底浮起一股心虚之感,眼睛闪烁躲避着李蒙蒙的脸。
“您若是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做成衣,自然可以把这批布料转手卖出去,都说物以稀为贵,这些布料都未曾在中原出现过,一旦能够正式发卖,定会引起哄抢!”
说完,谢老板顿了一顿,眼角余光偷瞄了一眼李蒙蒙,看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色,这才继续说道:“您现在如若不想做成衣的话,那就要挑一个有实力的大商人,将这批货转手出去,在下不才,也是有点实力的,李掌柜你看……”
李蒙蒙嗤笑,清澈而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掠过淡淡的笑意,都说做生意的不要脸,她又一次亲身体会了。
之前撕破脸的时候那副嘴脸还难看的很,现在正会一看有利可图,就不顾之前的恩怨主动示好,
“说实话,谢老板的实力自然不必多说,在下心里也有数,只是不知道谢老板打算出多少价买下这批货呢?”
李蒙蒙淡然自若,似乎早已忘了两人之前生意上的恩怨,只是在公事公谈而已。
说实在话,如若这人给的价格能够让人满意,李蒙蒙自然是会将这批货卖给他的,但是如果这人还是把她当做小孩子忽悠,那也别怪她另寻买家了。
谢老板呵呵一笑,非常自信的道:“这批料子虽然难得,但是我也不太清楚其中质量,不如李掌柜带我去瞧瞧?”
李蒙蒙没有拒绝,毕竟这条件也实属正常,点头答应后,她带着谢老板出去看那些料子的质量成色。
先说棉布,有各种花色颜色,而且颜色十分鲜亮,不必担心褪色的问题。
这年头的料子,染料用的大部分都是自然染料,非常容易褪色,防褪色技术也没有现代那么先进,一看到这防褪色的程度,谢老板眼睛都亮了几分。
等待对比各种化纤混纺布料,谢老板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
柔软透气亲肤,颜色鲜亮,这可是比最好的上等货色还好呢!如若有了这批货,那肯定是大赚一笔
想通这一点,谢老板脸色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这时候可要稳住,要不然被对方狮子大开口,敲一笔,那可就亏大了。
因这么想,谢老板忍不住试探的问道:“不知李掌柜买这一批货花了多少钱?”
如果能试探出一个底线价格,加个四五倍价钱也就差不多了,抱着这样的想法,谢老板心里乐呵呵地想,说不定李蒙蒙真的不识货,三四倍的价格就转手把这批货给他了。
李蒙蒙一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语气冷淡道:“不提我以多少价格收购,我只想问谢老板,你想出多少钱买了这批货?”
这时候还在试探,就不能痛快一点吗?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这批货的价值多少,彼此心中都有数。
这时候还不忘试探占便宜,这种罗里吧嗦的做法让李蒙蒙心里颇为不痛快。
“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要不这样,我以掌柜,收购原价的基础上加个三四倍,你看如何?”
谢老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毕竟涉及到钱财这个问题,做生意的就没法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对方占了便宜。
“谢老板,如若以原价三四倍的基础,那你至少得给我准备万两银子!”
李蒙蒙微微一笑,眼神直直的盯着谢老板,那目光锐利得让人有种被看透的心虚。
谢老板表情一窒,强装淡定的反驳道:“李掌柜你一直是个厚道人,可别在这种事情上萌我,就算出个三四倍,你这些料子大概也就值个五六千两银子,一万两?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
李蒙蒙没心思在这里跟他扯淡,冷声道:“我说的不是一万两,而是两万两,若是谢老板无法接受这价格,那我也没得法子了,请回吧。”
谢老板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沉默许久后开口道:“李掌柜,虽然上次我是不识好歹拒绝了你的合作要求,但是你也不必在这个关头口报复我,生意上的事情,大家彼此有商有量最好,何必要这样,故意为难我呢?”
“并非是我为难你,本来我就以不菲的价格收了这批布料,如若没有这么个利润,我也不会将这批布料卖出去,如若出不起这个价钱,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完,李蒙蒙皮笑肉不笑地对他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谢老板被拒绝的如此彻底,脸色一时间不太好看,青红交加,比调色盘还要精彩几分。
“李掌柜,做生意可不能这么冲动,您今天看起来情绪有些不太好,我们下次再谈!”
说完,谢老板走了,带着满腔的怒火与难堪走了。
李灿灿这时候回来,看到姐姐紧皱的眉头,关切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莫非那个谢老板又为难了你不成?”
李田盛和田氏两人也回来了,见此也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李蒙蒙本来想说没事的,但是一想到做的那个梦,顿时心急如焚,想了想开口说道:“有突发事件,我想和爹娘商量一下。”
李田盛看自己女儿脸色凝重,不由得严肃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直说便是。”
李蒙蒙不敢直言事情真相,如若告诉了父母亲,只怕是会让他们担忧,因此,李蒙蒙便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