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常家人,开始的时候也是个普通人家,跟米儿的爹算是挺好的关系。
但是这个关系在常亭的爹考上功名之后就变味了,尤其是米儿跟这个常亭的婚事。
本来早就要开始谈亲事,但是被常家人一拖再拖,最后常亭的娘就拿着要去京城现在不着急成亲的理由就把婚事给退了。
后面再加上目前的皇上颁发说女子需要十六才能成亲。
这才让李盛凑到遇到上了。
而且这个常家人为什么会落魄,也是强占民田,被人参了一本,乌纱帽也就没了。
这才来县城讨生活。
然后现在米儿家富有起来了,就又找到人家家里。
人家米儿爹怎么可能同意。
但是赖不住人家的脸皮厚,米儿爹也不想闹的太大,把米儿名声弄掉。
这才没有拿着扫把把人赶出去。
而常家人也就吃住这一点。
还有常亭跟那个豆腐西施搞在一起的事情阿春也查清楚了。
就是这个常亭刚到县城来的时候就跟这豆腐西施搞在一起。
这个豆腐西施是个寡妇,刚嫁过来的时候丈夫就死了,仗着自己又年轻,就各种勾搭成亲男子。
称呼也是这样来的。
而且这个常亭到处骗人,跟别人说自己从京城来的,也没说为什么来京城,弄得大家都以为常家是一户很厉害的人家。
“是啊,两家人关系一直都很亲近。”常亭手中折扇动了动,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我怎么听说你因为你家退亲,所以这门婚事没了,然后现在你家官职掉了,又跑去找米铺老板求娶米儿,但是现在米儿跟我家伙计李盛定亲,你求娶不成,就跟隔壁豆腐西施在一起了?”顾梦挑挑眉。
“谁说的!”常亭本来闭着眼打算享受顾梦对他的羡慕声。
现在听到这句话让他手中的折扇都吓得要掉了。
“听一个病人说的。”顾梦嘻嘻笑笑。
“放……放屁!才不是,我对米儿的感情忠贞不已,那什么豆腐西施,我才看不上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了。”常亭嗓门贼大。
缘分的就是那位豆腐西施就站在门口。
这也是顾梦没想到的。
想不到天助她也。
“你再说一遍!你娶米铺女儿不也是为了她家的财产吗!昨晚还睡在我床上,今天就不承认,杀千刀的!”豆腐西施上前就来打人。
常亭身为男子力气自然比她大,就把这位豆腐西施用力一推,然后西施就摔倒在门槛上。
本来也就是个普通的摔倒。
但是这时豆腐西施下身尽然开始流血。
“啊!我流血了!”豆腐西施来不及顾忌脑袋上的疼,就被自己下身给吓到了。
顾梦连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平躺在医馆的小床上。
手一摸她的脉象,顾梦脸上就怪异起来。
不会吧?
昨晚这两人战况激烈呢。
现在这人就有身孕了?
“你这是有孕在身,把这个吞下去。”顾梦从小瓷瓶中倒出一粒乳白色的药丸。
豆腐西施此时脸色苍白,她艰难的把药丸吞下去,就开始哭起来。
“杀千刀的,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我的命好苦啊!”
常亭已经被吓的脸色苍白,他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推就把人推出血来。
尤其是这血还是要掉孩子的节奏。
“怎……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常亭说完就跑出去。
顾梦对李盛使个眼色。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李盛点头就把人抓住,“你跑哪去,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可是人家说就是你的!”
现在他很是幸灾乐祸。
想不到这个男的竟然有这种事情。
想到这几天被这男的压制的时候,李盛紧握常亭的手不免力气大了几分。
疼的常亭嗷嗷直叫。
“你先别哭了,孩子现在我把你抱住了,但你情绪要是太大的,那我就没办法了,除非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顾梦帮这个豆腐西施出主意。
豆腐西施立马就不哭了,只是满脸的委屈让人看的非常楚楚可怜。
顾梦觉得这个女的很聪明。
虽然常亭家里的官职没有了,但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家里得条件应该还可以。
这个豆腐西施只是个普通卖豆腐的,还是个寡妇。
想要二嫁的肯定是找不到好的。
现在有这个冤大头在。
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死死咬住他。
“你放手!你干嘛拉着我!我可是朝廷官员儿子!你要是动手我你进牢房!”常亭大声喊喊。
顾梦就觉得这人就是个傻子。
这不是招呼围观的人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了吗?
现在这男的就算想要把这件事压住都可能压不住了。
很快就来了常家人跟衙门的人。
衙门的人轻车熟路的找到顾梦,“顾大夫,你医馆可是热闹啊。”这位捕快一进来就开始打趣。
本来还想自曝身份让这个捕快帮他的常亭听见脸上闪过意外。
“哎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劳烦捕快大人您帮我解决一下。”顾大夫笑笑。
“这都是一些小事。”捕快不在意的摆摆手。
然后目光就来到常亭一家人身上。
现在常亭的爹娘跟着过来了,早就围在常亭身边询问。
尤其是常亭的爹,那手掌的都要打到常亭身上去,还是常亭的娘护住。
顾梦看见这常亭的娘身上穿的也是绸缎,只有常亭的爹是棉布。
常亭的娘可能是经过特地包养,看着较为年轻,而常亭的爹留着一把胡须,看起来年纪偏大。
她就把刚刚的事情全部如实说了一遍。
“不是,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我的!”常亭还继续狡辩。
但是捕快理都不理会一下,直接呵斥一声,“是你在这闹是吧?那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对待他们一家就没有对顾梦时的和颜悦色。
“你凭什么抓我儿进衙门,不就推了一下,她孩子不是还没事吗,更何况这要是我家的孩子,那更不可能让我儿进衙门!”常亭的娘一贯在京城的气势就上来了。
对着这衙门的人也没有丝毫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