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上课不多会,隋毅看到校长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他站在教室门口朝正在讲台上的老师招了招手,老师接着走了出去。
可老师很快又回来了,叫隋毅和肖一寒出去,说校长找他们。
“那哥们这么快就找来了吗,又是一出好戏啊。”隋毅心里已经猜到应该是那小偷找来了,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是不是那小偷找来了。”隋毅想跟校长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是,而且是他爸爸带着来的,看样子这次比较棘手。你下手也真够狠的,整个人都快让你打废了,都没个人形了,手指还包着石膏。”
“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一时半会他再也偷不了东西了。”隋毅显然没拿这当回事。
“你准备怎么办,他们现在就在办公室,正好办公室没别人,不过这次看样子比较麻烦,你下手有点太过了。”
“没事,我要下手不重点,我还等他儿子捅我一刀啊。”
“要不要叫警察。”校长显然是心里没底,上次就是隋毅让警察过来架了架势才把李木扬子的问题解决了的。
“先不要叫了吧,看看再说,这次要叫警察估计真会弄的无法收拾的。”隋毅有些无奈的朝校长苦笑了一下。
隋毅抬头看了看远方,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上苍为什么总是如此的眷顾自己,他还没从李木扬子的事情中恢复过来,现在又来了个小偷。
校长没有说话,带着他们两个径直朝办公室走去,不过校长的脚步却没了平时的潇洒和轻松,显得非常的不情愿。
当校长在前面推开门,隋毅紧跟在校长身后,还没等他看清里面的情况的时候,里面却有个声音气促的传了出来。
“就是这小子打的我,还把我手指掰折了。”隋毅听出来这是那小偷的声音,听到这声音隋毅立马警觉了起来。
“你这小杂种,心也太狠了,打了人还把手指给掰折了!”
紧接着一个黑影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朝门口奔了过来。
隋毅这时还没有走进门口,仍站在门外,看这黑影来势挺猛,知道过来者不善,他拉着肖一寒迅速往后一抽身退了开去。
那人冲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校长刚开门准备往里走,被校长一把给拽住了。
“咱有话到办公室说,这里是学校,这样影响不好。”隋毅现在看清了,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隋毅见他被校长硬生生的拖回了办公室。
那男人还是骂骂咧咧的,但无奈他的身高体重跟校长压根不是一个档次,任凭他怎么挣扎校长就是不放手,干着急被校长拽了进去。
隋毅见那男子被校长拖进办公室了,他也才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但当他进去的时候校长还是站在了他们两个中间,生怕那小偷的父亲再生什么事端。
“校长,你看咋办吧,这小杂种也太狠心了吧,你看都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还给掰折了一根手指头。”
“你妈怎么教的你,在家就教你这么狠心吗,十指连心,你怎么下的了手,你这样的他妈的留着都是个祸害,现在就敢掰人家手指头,等长大了你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那小偷见自己老爸表现的很强势,而隋毅也好像没了昨天的那股狠劲,他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那样子,如果他老爸敢动手打人的话,他就能趁火打劫也上去添上个三拳两脚的解解气。
“你们爷俩真是一路货色,听上去都还像是明白事理的人,你说的真不错,的确是从小看到老,你儿子现在就偷东摸西,等长大了还不得偷坟掘墓啊。”可隋毅当然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冷冷的甩回了一句同样的话。
肖一寒也不屑的轻轻哼了一声,仿佛这俩混小子压根就没拿这爷俩个当回事,不过他做的很隐蔽,几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样,肖一寒还是比较谨慎的,他看那男人气势汹汹的扬子,也不想把场面搞的太难看。
不过隋毅这明显的挑衅还是把小偷的爸爸激怒了,再加上过来这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都是一脸的不屑的样子,这更是让他无法容忍的。
“你说什么呢,你这小畜生怎么这么嚣张,我今天非把你的爪子也给你掰折了不可。”
说完就猛的把校长往旁边一推,校长由于毫无准备,也让他推往旁边挪了一步,刚好给他留开了一个空挡,那小偷的父亲就径直朝隋毅冲了过来。
显然他以为隋毅只不过是个孩子,虽然他自己也不是非常强壮,但要对付像隋毅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小毛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可很快他就知道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校长本想回头把小偷的爸爸拉住的,可还没等他伸出手就见那小偷的爸爸的身子弯的像一张弓一样从他身旁直直的朝沙发飞了过去!
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子整个歪倒在沙发上,双手紧捂着胸口脸色由红变的苍白,甚至连瞪隋毅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管是那小偷还是校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赶紧跑到沙发前看着这个可怜的爸爸。
隋毅看他那样子也有些担心了,但属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叛逆和冲动已经满满的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愣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去他妈的,这是他自找的”,隋毅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校长小心的抚摸着他的胸口,希望他能赶快顺过气了,那小偷看着自己的爸爸被打成这样,都吓的快哭了。
可隋毅还是硬挺挺的站在那里,满脸冰霜的看着他们。
“他们没事吧。”肖一寒有些害怕了,悄悄的拽了拽隋毅的衣角。
“不知道,反正有事也是他自找的。”隋毅还在给自己打气,其实他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上次踹老师那样还有所犹豫,而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踹他的,慌乱中也不知道具体踹到那了,反正只知道自己的这一脚踹的非常重!但内心的叛逆让他选择了继续站在那里。
这时整个办公室里静的有些吓人,就连墙上石英钟的轻微的嘀嗒声听起来都是那么的刺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小偷的父亲终于缓过劲来了,他捂着胸口慢慢的坐了起来,但似乎还是没有力气说话,但他已经有力气恶狠狠的瞪着隋毅了,看那眼神非得把隋毅生吞活剥了才能给他解气。
“隋毅!你还想怎么着。”校长显然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他甚至都要打电话叫急救了,但他的私心还是让他稍微等了一会,因为万一叫救护车过来,那事态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好在过了一会看到他稍微有点好转,校长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直等到他缓过劲能坐起来了,校长才恶狠狠的朝隋毅咆哮了一嗓子。
隋毅也知道自己的确出手太重了,看到他能自己坐起来了,知道他应该没事了,他悬着的心也才放了下来,听到校长冲自己发火了,他也不敢太张狂,像个知道做了错事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隋毅,你到底想干什么!”校长恶狠狠的走到隋毅面前,可能是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猛的扬起了手,看样子是要狠狠的揍这个不知道轻重的隋毅解解气。
可就在他的手还是半空中的时候,隋毅却一个箭步朝他冲过来,用力把他推到了一边,校长还没弄明白咋会事,但他看到就在隋毅推开自己的一霎那,一个花瓶擦着隋毅的头皮飞了过去,在重重的撞击之下,隋毅一下子朝旁边歪了过去,花瓶也重重的摔在墙上,整个花瓶摔了个粉碎,花瓶里的花也凌乱的撒了一地。
校长看到隋毅花瓶飞过的地方本是自己站在那里的,可隋毅把自己推开了,而他自己根本又没有任何时间躲闪,所以隋毅的这一下是替自己挨的!
猛烈的撞击让隋毅感到一阵眩晕,他有些瘫软的坐在地上,甚至都没有感到额头剧烈的疼痛。
校长和肖一寒都一下子冲到了歪倒在地上的隋毅面前,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发丝开始慢慢的往下滴。
肖一寒害怕的把手压在他的伤口上,可能肖一寒的按压伤口产生的疼痛一下让隋毅清醒了,他本能的伸手捂住了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但倔强的个性让他紧咬着牙,把泪水又给瞪了回去。
隋毅慢慢的站了起来,虽然来这个学校的时间也不短了,也有很多打架的时候,但即使在刚来的时候收拾那“别哥”五虎的时候也没挨过打,更不用说挂花了,今天对他来说可真是头一遭。
但他心里却有中莫名的快感,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甚至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剧烈的疼痛似乎让他忘掉了这一阵他遇到的所有的伤痛和压抑。
他捂着伤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爷俩,不知道为什么隋毅的目光是那么的平静,甚至还透着一种跟这场合很不搭调的和善。
“叔叔,我本不想动手的,就像你儿子昨天偷东西被我抓住一样,我也不想生事,可您的儿子非但不知悔改,偷东西被抓了还动手打人,更严重的是还想动刀子,如果不是我躲的快,我相信我现在最好的状况应该是躺在医院里,而您的儿子最好的状况也是在警察局里蹲着!”
“所以,我别没办法了,只能给他长点记性,掰折了他一根手指头,我相信如果他遇到别人的话断掉的绝不止一根手指头,说不定让人打废了都有可能。”
“可您今天过来也跟你儿子一样,也不管对错,二话不说就过来打人,我也不是个随便谁就可以打的人,我只能还手了。”
“如果您还想动手的话,我不敢保证您还像现在这样能坐起来!”
但那爷俩显然是听不进去这些话的,他们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那小偷的父亲双手捂着胸口,满脸的怒火恶狠狠的看着隋毅,看那样子非得把隋毅生吞活剥了才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怒火。
“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如果我说错了你们怎么收拾我都行。要不是昨天你儿子那么蛮不讲理,他也不会挨打,更不会断根手指;就跟您今天一样,如果你不动手,你也不用挨这一脚;虽然今天我挨了你一花瓶,但如果我不把校长推开,我不敢想象校长会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定现在已经推到医院缝针了!你们还在这跟我发狠,说的难听点,这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这都是你们爷俩自找的!”
“校长,你听他这说的什么话,搞的我们挨打跟活该似的,你他妈的给我等着,我非废了你不可。”
“你要真有种现在就把我废了,真是爷俩,一样的不可理喻!本来就是你们动手先动手的,难道你还要别人老老实实的站在那让你们打吗!”
“隋毅说的没错,昨天你儿子偷东西就已经不对了,还动手打人,更严重的还动了刀子,要不是隋毅躲的快,谁也没法说会发生什么事情,今天你过来也是一样,不问青红皂白二话不说就动手,你这可怨不得隋毅啊。”校长见那小偷的父亲要说发作,就赶紧插话给他堵了回去。
“这个我不管,你的学生在你办公室里打人,居然还敢把人家手指给掰断,你自己看着办,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把你学校闹翻了!”那小偷的父亲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胡搅蛮缠了。
“他凭什么掰折我儿子的手指头,就算偷东西也没必要把手指掰断吧,他现在就敢掰折人家的手指头长大了还不得杀人放火啊,我今天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他,我得为社会除了这一害。”
隋毅听了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隋毅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儿子现在就偷人家东西,长大了还不得偷坟掘墓啊,现在就敢动刀子,你还敢指望你儿子长大了能干嘛!”校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听到校长也这么恶狠狠的给他堵了回去,那小偷的父亲吭了一声但没有说话,不过他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这个我不管,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得陪我医疗费、营养费还有误工费,还得陪我精神损失费。”。
隋毅差点笑出声来,还精神损失费呢,他知道的还真不少。
“你想要多少钱吧。”校长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看那小偷的父亲说软话了,他也想息事宁人。
“好啊,那咱把警察叫来吧,要是警察来了还说我应该陪你点医疗费啥的,那一点问题也没有,再说让警察来处理这事也正规点,省得以后再有啥麻烦。”隋毅看这爷俩实在是不可理喻,也不想再陪他们玩了,隋毅想跟上次处理李木扬子的事情那样跟他们玩一个不大不小的阴谋。
“这就不用叫警察了吧,就这么点事,咱自己说开不久行了吗。”校长显然还是不想把事态闹大。
可隋毅像上次一样朝校长使了个眼色。校长知道隋毅肯定有自己的主意了,只不过现在当着这爷俩的面他不方便说。
“好好,我还怕叫警察来吗,这样就更好办了,我看警察来了你还有什么能耐。”那小偷的父亲听见隋毅说要叫警察也顿时来了精神,他似乎非常确信警察肯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隋毅的阴谋。
“爸,还是不要叫警察吧了吧,就这样吧。”那小偷有些害怕了,他似乎意识到了隋毅有什么阴谋,虽然他不确定这个阴谋到底是什么,但这个阴谋可能会让他们非常的被动。
“你也算是我儿子,怎么这么窝囊,让人打成这样连警察都不敢叫,我真是白养你这么打了,我今天非让这杂种吃点苦头不可。”
隋毅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都是个什么人啊。
“你真要叫警察吗,他的指头可是你给掰折的。”肖一寒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意识到要是警察来了可能会对隋毅不利,他悄悄拉了下隋毅的衣角在他耳边轻声的提醒隋毅。
“没事,你放心吧,我有办法。”
“叔叔,你可想好了,真要叫警察吗。”隋毅面带微笑很有礼貌的跟那小偷的父亲确认着,那语气礼貌的让人难以接受,跟这场合压根不搭调,所有的人有非常不解的看着隋毅,那小偷的父亲也对这样的语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叫就赶紧打电话,在这瞎磨叽啥,难道你觉得我还怕警察来不成。”显然隋毅的态度让那小偷的父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好,既然你也同意叫警察过来,那有些事我得先给你提醒一下。”隋毅稍微顿了一下。
“如果警察来了的话,那他首先处理的应该不是我打您儿子的事情,而是您的儿子在市场上偷东西还有您的宝贝儿子在偷东西被抓后想动刀伤人的事情,我相信这两件事情足够您的儿子在里面蹲上个一年半载的,还有你说我掰折您儿子的手指,我完全可以说因为您的儿子在被抓住后还尽力反抗,而且还意图拿刀伤人,我那是正当防卫,顶多也就是个防卫过度,不过按您儿子行为的性质来说,这也远不到防卫过度的程度。”
“您儿子的刀我还留着呢,就在校长这,上面有您儿子的指纹,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把它交给警察啊。”
隋毅还是满脸笑容的看着这爷俩,这时这爷俩已经没了刚才的威风,变得凄惶不堪了。
“如果警察处理完这些事情还认为我应该陪你所谓的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还有什么精神损失费的话,那我一个大子也不会少给你;但有一样,既然你说到了精神损失费,您儿子跟我动刀子,我现在都觉得有点害怕,让我学习都静不下心来,我也会跟你要求点精神损失费啥的,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里,这爷俩都有些懵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是过来想收拾收拾这个打自己儿子的家伙的,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整不好自己的儿子还得进去蹲几年还要陪人家精神损失费!他显然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
“去你妈的,你他妈的吓唬谁,我儿子昨天去医院,光医药费就花了一千多,你今天要不拿出两千块钱了,就是说啥都不行。”
“这爷俩真是一路货色。”肖一寒在隋毅耳边小声嘀咕着。
“两千块钱,好啊。”隋毅把目光转向了校长。
“校长,麻烦你给警察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处理这事吧,您就说这有个小偷偷东西被抓住了,让他们过来处理一下。”
隋毅故意把跟小偷偷东西有关的词汇说的很重,然后满脸坏笑的看着他们爷俩。
校长在听了隋毅这一番慷慨陈词之后似乎也弄明白了隋毅的真是意图。
“好啊,我这就给警察打电话,他们来了就好办了,省得咱在这争来争去的也没个结果,净在这瞎耽误工夫。”
校长边说边翻看着手头的电话薄,仿佛是在找警察局的电话。
隋毅看到校长这样翻看电话薄心里也暗自发笑,校长真是个聪明人,他明明记得警察局的电话号码,还在这故作姿态翻着电话薄找,他肯定是在有意拖垮这爷俩最后的心理防线。
校长的这招还真奏效了,小偷的父亲看到校长真的在翻看电话薄,也有点慌神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隋毅说的没错,如果警察真的来了,不管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被打了,那他偷人家东西还跟人家动刀子这一关是肯定过不去的,警察肯定会首先处理自己儿子偷东西的事情,毕竟这才是整件事情最终的源头。说不定还真会跟隋毅说的那样要进去待一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再花钱找关系把自己的儿子保出来,到时候话在这上面的钱可就不止他跟隋毅要求的那点医药费了。
想到这里,这爷俩真有点慌神了。
“校长,你甭打电话了,我们也不缺这点医药费,这次就算便宜这小畜生了。”就在校长慢吞吞的拨着电话号码的时候,小偷的父亲再也沉不住气了。
“是陈校长吗……啊,是李局长啊,不好意思啊,想给三中的陈校长打电话的,不巧拨错号码打到你这来了,这一阵忙吧,不好意思啊,有空请你吃饭啊。”听这样子校长好像已经打通电话了,不过隋毅看到很清楚校长拨了号码之后压根就没按发送键,校长这是在有意吓唬这爷俩呢。
“行了,校长,这事就这么着吧,我们不跟这小杂种一般见识了,下次可别再让我碰到了,要不我可没这么好的耐心了。”那小偷的父亲还在故作镇定,隋毅他们看到这情况差点没笑出声来,但又不好发作,毕竟不管是因为什么情况只要能息事宁人对他们都是有好处的,他们也不想再生出别的事端。
“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我还得带他去换药,这次就便宜你了,等有时间我再找你算账。”小偷的父亲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他很不耐烦的把自己的儿子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好啊,你先带孩子去换药,若有啥情况再过来就是了,反正他是我的学生也跑不了。”校长也有些不耐烦了。
可还等校长的话说完进接着发生的一幕却让他们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那小偷的父亲突然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儿子一个大嘴巴,由于用力太猛,那小偷根本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就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直挺挺的向前趴在了地上。
“你给我快点走,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还没等小偷趴起来接着就被自己的父亲拎着后背拎了起来,头也没回的朝外走去。
等他们走出去的时候,校长、隋毅和肖一寒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由于隋毅头上的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擦破了点皮,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不过流出来的鲜血还是把伤口周围的头发沾成一缕一缕的。
“你这家伙下手够狠的啊,看看他都被你打成啥样了,最后居然还把手指给人家掰折了!你怎么下的下去手啊。”当那父子两个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校长也不仅对隋毅发出了有些不太敢相信的感慨。
“他既然敢把手指伸到别人的口袋里,就应该知道这可能会付出代价的,如果伸进别人的口袋而没有任何风险的话,那谁都可以把手伸进别人的口袋了。”
“那你也不用给他掰折一根手指头吧,偷东西被抓住了,揍他一顿解解气就行了。再说偷东西自然会有法律去惩罚他的,你这样做也是违法的,下次可不准再这样了,好在这次这爷俩被你给吓跑了,要不然警察真来了的话那可就真难说会出现什么情况了。”校长对刚才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心,再者从他心底他也实在无法想象在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孩子的心里到底有种什么样的力量居然能让他那么冷静的一点一点的把另一个人的手指给掰折!
“校长,您就放心吧,那小偷的父亲还不至于傻到让自己的儿子被拘留,如果警察来了我顶多陪他点医药费,因为我完全可以说这是在他跟我动刀子时我正当防卫不小心把他手指给碰断了!但他儿子的事情很可能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他偷东西还想行凶伤人,而且凶器还在咱手里,我相信到时候可就不是拘留那么简单了。如果他的儿子真被拘留了,他要托关系把他儿子弄出来的话那代价可就没法说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可能不太干净,如果在拘留所里再让人家审出别的什么事情,那事情对他来说可就没法说会是什么结果了,我相信他们还是分的清这个问题的。”
听完隋毅这席话,校长不禁对面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另眼相看了,他无法理解一个孩子在遇到这样复杂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对事情做出如此冷静的分析,而且似乎在他在掰折那小偷的手指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着,他把小偷的刀子给留下了!他以前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不管那些当事人平时是怎么的飞扬跋扈,但他们听说警察要来的时候全都吓的战战兢兢手足无措了。
“那你揍他一顿解解气就行了,你打的他已经够重的了,你干嘛还非得把的手指掰断啊。”对于校长来说,隋毅简直就是解不开的迷了,他想知道隋毅当时是怎么想的。
“校长,您觉得小偷偷东西被抓住的概率有多少?偷十次能被发现一次就不错了,更别说被当场抓住了。而那些被偷的人在一般情况下也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要能从小偷手里抢回自己的东西就觉得万事大吉了,至于其他的他们根本想再去追究了。小偷们也就抓住了人们的这个心里,所以才有恃无恐的继续作案,甚至有的时候即使被抓了,他们也都会表现的相当张狂,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表现的张狂点那些被偷东西的事主一般也不愿意多事,一般都会不了了之了,也就是说他们越张狂对他们自己来说就越安全,如果被抓住了就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的待那了,那他很可能会被结结实实的打一顿然后再被送到警察局,他们是深知这一点的。而且即使他们被送到警察局了又能怎么样,顶多被拘留几天罚点钱了事,这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甚至这还会成为他们跟同伙炫耀的资本!等他们拘留期满出来的时候毫无疑问还会重操旧业继续为非作歹,这就是为什么好多小偷都是惯犯惯偷了,因为他们的错误行为跟他们可能承担的代价是严重不对等的!”
“昨天那哥们有点倒霉,他碰到我们了,我就是想让他知道犯错是要付出代价的,有的时候还会是很严重的代价!如果他们是被别人抓到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全身而退的,要不然他就不会在被抓之后还那么嚣张了。”
“小偷的确挺气人的,在更多情况下他们偷到手的是一些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证件,但我们要重新补齐这些证件却是要耽误好多时间的,而且有些东西还是根本无法再补回来的!”
“我就是想给他长点记性,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偷东西,即使再想偷的话也是几个月之后了。”
隋毅一气说完之后稍微歪着头笑微微的看着校长,显然校长还在回味隋毅刚说过的这些话,他也笑微微的看着隋毅。
“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小偷的确廷可气的,有次我去市场买东西,价钱好不容易跟人家谈好了,可摸钱包的时候却发现钱包不见了,钱包里还有身份证还有一些交款的收据,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些东西都补齐了,以后要再抓住小偷还真得给他好好的长长记性!”显然隋毅的话说道校长心里去了,他也发感慨般的附和着。
“这次我断他的小指,下次如果还偷东西让我抓到,我就断他的食指,让他在以后的几个月里干什么事都不消停!”
校长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隋毅,他知道这种事情隋毅肯定是能做出来的。
“校长,要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得先去洗洗头顺便再去医务室整点药,头发上的血都干了。”听隋毅的语气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
校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隋毅就和肖一寒一起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过瘾!”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