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的铁面教官。
身为前玻利瓦尔的军人、罗德岛的教官头子,杜宾接受过无数次战火的洗礼,也从中熟悉了各种规模的军事行动。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对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颇为震惊。
爆炸、骚乱、火光、巷战……整个切尔诺伯格都陷入了这种混乱之中。
当然,战争的惨烈也许只有切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在切尔诺伯格军警的团结协作与迅速反应下,情况已经被控制,大部分区域的意外事件已经被镇压。目前,切尔诺伯格军警已经包围了盘踞在瓦舒克大道上的暴徒。可见,这次无谋的袭击,将很快结束。」
电视里依旧平静地播报着新闻,安抚着人们紧张的情绪。
不,人们并不紧张,反倒说是一种消遣。
大部分人都喜欢浏览灾难性的新闻,以及观看血腥暴力的电影,就算不喜欢,也能够理解那种娱乐方式的必要性。
这也许是因为人们可以从一个安全的角度来窥视这些被虚构出来的残酷,从而将这种恐惧缩小化罢了。
人类以自己的睿智为荣,而对未知充满恐惧。
不论是肉体上的苦痛还是精神上的压力,对于人生一切的不幸,虚构的娱乐总能起到作用。
如果某一件事情因太过于危险而无法亲身体验的话,那么通过电视媒体来观察别人的经历来获得了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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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那些暴徒的装备和武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这跟之前所说的不一样啊!”
“不要畏缩!就算装备再精良,懦夫依旧是懦夫!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缺乏训练的暴徒!”
切尔诺伯格的军警们奋力抵抗着。
虽然以他们的实力可以解决掉多出自身数倍的敌人,但是整合运动的敌人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补充着,看不到尽头。
除此之外,乌萨斯的援军也迟迟没有进入战场。
除了军警以外,现在的处境对本来不想卷入这场纷争的罗德岛来说同样不利。
原先计划的隐秘撤离已经行不通了。
通往西城区的路基本都被整合运动的人封锁了。别说载具,就连步行都会存在很大风险。
如果现在暴露自己,无疑是在引火烧身。
其实,罗德岛在执行营救任务前对切尔诺伯格进行过一次勘察。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在整合运动还没有发动进攻时,切尔诺伯格的军警分布和数量就已经处于非常古怪的状态了。
以乌萨斯的军事实力,不可能将驻扎部队排布得如此松散,以至于各个部队之间无法进行支援。
出现这种致命差错无外乎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乌萨斯政府战略性弃城,以完成更为庞大的目标。至于第二种可能,虽然听起来比较荒诞,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
“难道整合运动在发动总攻之前,就已经秘密消灭了切尔诺伯格大部分的防卫力量了吗?”
近卫干员不可思议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目前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整合运动已经强大到可以精细地谋划如此大规模的战略。”
杜宾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此刻被包围的是军警,而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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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运动和军警交火的地方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飘散的沙土和未熄的火焰。幸存下来的军警靠在残破的掩体后,状态已是十分虚弱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可能还有外来者。难道……你们是间谍?!”
如果泄露了身份,被乌萨斯当局盯上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了从长计议,不惜动用武力,以除后患。
虽然有点残忍,但是为了确保任务的顺利进行,有时候必须要牺牲一小部分人。
这就是残酷现实,杜宾深刻且痛苦地认识到这一点。
“先生……”
就在杜宾犹豫的时候,阿米娅抢先了一步。
“小女孩?你……是感染者?!”
切尔诺伯格军警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罗德岛的干员们也把手按在了武器上,气氛瞬间焦灼了起来。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升起了浓浓的烟雾。
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了烟雾的另一侧。身穿黑色风衣,头戴黑色兜帽,同时带着口罩以隐藏相貌。
从打扮上来看,毫无疑问是整合运动的人,而且从她身后蓄势待发的暴徒们可以看出,她应该是整合运动的头目。
“去,撕碎他们!”
命令一下,暴徒们利用烟雾的掩护,从四面八方向罗德岛和军警发起了进攻。
与之前不同,比起暴徒,这些人更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战斗对于罗德岛来说很不利,他们必须撤退。
“军警先生,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区域!”
阿米娅焦急地催促着军警队长,希望他和手下能够配合罗德岛一起撤出战场,但是得到的只是充满厌恶的答复。
“你们这些感染者,都给我滚!我们没有空理你们。我得到的命令是镇守这条大街,为了陛下,我们必须顶住……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是想破坏这座城市,自然会有人惩罚你!”
说完,军警们便和暴徒们厮杀开来。
无奈之下,罗德岛只好先行撤退。
虽然不是有意而为之,但军警与整合运动的战斗确实为罗德岛的撤离争取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