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刘祁只做了两件事情。
一是练刀,二是开辟星空。
牛老头教给他的刀法被自称为“千掠十三刀。”
纵横开阖,只攻不守,威力极大,招招皆以掠为主,故称为“千掠十三刀”。
刀法被称为什么,刘祁不在乎,他只在乎这刀法用来灭了响马够不够。
朝廷现在已经将青阳山上的这群响马围困在了,一处山脉。还在不断的缩小围剿范围,不知道何时就要发起总攻一举剿灭。
刘祁想要亲手报仇,今晚他就要上青阳山!
这段时间他每天吃着牛老头打来的奇珍异兽,泡着灵药。体质早已经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个层次。
他每日练刀,体格也越发精壮,皮肤变成了古铜色,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半个月前刘祁就已经开辟出了星空。
现在他的识海里便是一片漆黑的星空,只有三颗元气凝聚而成的星辰,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么短的时间开辟出星空,这里面当然少不了牛老头的帮助。
不过最重要的是刘祁自身的努力,他这一个月来,每一晚都在修炼“气引基础修炼法”从未停歇。
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到了脱凡境四阶,高出了普通人数倍。
可要对付上百响马,单单只是脱凡境三阶还不够,但若是配上“千掠十三刀”便绰绰有余了。
千掠十三刀,刘祁已经修炼到了小成境界,收发自如,再有元气的加持威力不可小觑。
只是还未经历血的磨练,刘祁少了一种提刀杀人的感悟。
和往日一样,刘祁天还未亮,就已经在院子里练习刀法了。
基础他打的很快,可是真正的刀法与基础是不一样的。
刘祁不仅要运转元气配合大刀的挥出,还要将招式融会贯通。
要用起来得心应手,做到见招拆招的地步,现在他还做不到。
听牛老头说,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便不会再需要刀和剑了,到时候玄修会更加倾向于玄法和一些灵宝。
那才是真正的玄修,现在的刘祁不过是刚刚摸到玄修的门槛而已。
脱凡境,指的便是脱离凡人的层次。只有脱离了这个层次才算是真正的玄修。
苏秦站在青阳山上远远的看着,在院中练剑的刘祁,他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牛老头此刻也在青阳山上,只不过是坐在草地上抽着大烟枪。
“前辈自创的这套刀法,虽称不上绝妙但也十分难得了。”苏秦坐在牛老头身旁笑吟吟的说到。
“别给我来这套虚的。你自己说,你把这小子忽悠到长安去,所谓何事?”牛老头皱着眉头,开口问到。
苏秦笑容逐渐消失了,起身严肃的说道:“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立个屁,老头子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牛老头吐了口唾沫又说道:“以你的学识在这大秦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徒儿找不到?偏偏盯上了我家祁娃子。”
苏秦看向山下拼命练剑的刘祁,笑道:“他与其他人不一样,他缺少的只是信念,我相信只要给他一种信念,他便会往我预期的方向发展。”
“你打算怎么让他有信念?往他脑子里面塞?这玩意你也塞不进去。”
“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我回长安后,总会有机会的。”苏秦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疯子。”牛老头骂骂咧咧的就下山去了。
苏秦一个人站在山顶,一袭白衣随风飘动,面带微笑的看着山下的那个少年。
天黑了,刘祁没有再继续练刀,取出了七喜和杨川的骨灰放在案台上,磕了三个响头。刘祁才起身对倚靠在门上的牛老头说道:“我们走吧”。
青阳山中间那段山脉,被官差围的水泄不通。牛老头只是一个呼吸间,就带着刘祁越过了官差。
刘祁知道牛老头实力深不可测,只是他不知道牛老头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了。可以带着人悄无声息的瞬间跨越数十里路途。
刘祁曾经问过牛老头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牛老头只是笑着指了指天。
刘祁不解其意,总不会强到只有上天才是你的对手吧。
响马在这里已经修好了几处简陋的防御壁垒。他们大部分人都还没睡在四处放哨,只要官兵一来就他们就准备溜之大吉,找个缺口突破出去。
上千官兵对付一百余人的土匪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围困了起来,当真是酒囊饭袋,刘祁在心里忍不住骂到。
自从七喜死在了官兵的巡逻路上,他对这些当兵的便再也没有了敬畏感,甚至还有不小的怨气。
刘祁在黑夜中亲手割破了一个负责巡逻的小卒的咽喉,心底莫名涌上了一股兴奋感。
随即就犹如入无人之境一样,闯了响马群,顿时,山上就像炸开了锅一样,马匹四处逃窜,喊杀声不断。
刘祁在响马围攻中就像一个不知疲惫的杀神,刀刀毙命,杀的血流成河。
他好似带着刀光的花团,在鲜血中绽放。
山下的官兵听见了动静纷纷涌上山头。
一道剑气,瞬间劈断了官兵们面前,数十根参天大树,激起满天灰尘,吓得那群官兵抱头鼠窜。
“当真是废物”。看着这群被吓破胆子的兵卒,牛老头恼怒至极,他本来只想阻止这群人上山,避免打扰到刘祁,可没想到这群没有的东西这就被吓跑了!
只有一个小兵打扮的青年站在下面还未逃跑,反而拔出了制式军刀对准了牛老头。
牛老头看了他一眼,怒极反笑,开口道:“你为何还不跑?”
“响马未除,走不得。还请前辈让个路,不然晚辈只有死在前辈手里了。”
夜里,牛老头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庞,只看到他身材十分高大,虎背熊腰。
“响马有人收拾,你的兵都跑了,回去吧。”牛老头声音缓和了些又说道:“若是真想做剿匪,你就去边关吧。哪里才缺不怕死的人”。
男子听完,沉默良久,最终才朝牛老头抱拳离去。
刘祁在山上已经杀红了眼,火光下他的脸庞、青衫皆被鲜血染红,模样狰狞宛如从地狱出来的厉鬼一般。
他每杀一个心里便有一种快感,因为他知道自己杀的不少人,是畜牲。
剩下的几个响马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互视一眼便要逃跑。
只见刘祁两个跨步,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将剩余的几人一刀毙命。
动作极快,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见没有活人后,刘祁才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血泊中,任由血液浸透自己的身体。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丝毫气力。
“五道刀口,三处箭伤。还好没有伤到你要害”。牛老头出现在他的身旁,叹了一口气就背起刘祁,准备下山。
半路上牛老头才听到背后的少年,在不住的轻声抽泣,直至最后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