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
一名小巧的智械收下英峻玉的一枚铜币，跑进警备所打探情报，从外面观察情况，打探的过程还挺顺利，警备员对他毫无防备。
“只要够小够可爱，就能让人产生怜悯之心。”英峻玉洋洋得意地说道。
“即使是个五十岁的老头？”
英峻玉点了点头，“只要那老头的机体够新。”
稍等片刻，那名小巧的智械跑了回来，“玉哥哥，他们说那个警备员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人口失踪之类的案子也没有，其他的他们就不清楚了。”
“知道了，谢谢你小卫。”英峻玉让小卫离开后，对厉白星说道，“你也听到了，这样看来，那个警备员可能也已经出事了，不过好在我还要最后一条线索。”
一旁的八瑟得听到这里，却后退一步，试探性地问道：“那接下来的事就与我无关了，我能不能离开这里？”
英峻玉却对他露出凶恶的眼神，“不行，这件事本身就是因你们而起，老老实实给我待下去。”
“混蛋，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有靠山撑腰我们可没有，到时候你给我们收尸吗！”八瑟得低声吼道。
“那你最好先祈祷震林没事。”
面对充满杀气的英峻玉，八瑟得放弃反驳，不再说什么。
英峻玉带领下，一行人绕道来到一个巷子最里边，英峻玉对着天空发出口哨的声音，不一会，一栋构成小巷的二层楼房打开了一个小窗户，一名智械从中探出头来，看到一行人，又把头缩了回去。
“你们在这里等会。”英峻玉朝三人说完，三两步消失在了小巷最里边的阴影处。
“小子，我要走了，你打算阻止我吗？”八瑟得占着身高，居高临下对厉白星说道。
“你想再打一架的话，请便。”
“呵，无趣。”
又过了片刻，英峻玉从阴影处回来，带回了情报，“被一群穿黑制服的人带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没有车牌，啧，不过既然在西北区开车，特征又这么明显，还是有办法查到的，今天晚上七点到指导中心前的路口集合，我带你们去能查到的地方，白星你能来吗？”
“我回去问一下，不能去我会在门口和你说。”
“怎么不问问我们？”钢泵莫名其妙的接上一句，被英峻玉瞪了一眼，又缩回后面低头看地。
“好，晚上见。”
“当然可以，不过12点前记得回来。”树老头满嘴滑蛋地答应了厉白星的要求。
————
晚上七点，厉白星从指导中心出来，英峻玉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另外两人呢？”
英峻玉看到厉白星，露出微笑，“没来。”
“没问题吗？”
“意料之内的事，走吧，如果不是要找震林，今晚去的地方其实挺能放松精神。”英峻玉带着厉白星朝菜市场的反方向走。
夜市，绿叶酒吧，英峻玉带着厉白星走了进去。
“酒吧吗，确实，影视作品里挺多情报都是在酒吧里交换。”
“艺术源于生活。”英峻玉绕过晃荡的客人与灯光，做到了吧台前。
“舌头，莫吉托。”英峻玉推了一枚银币给酒保，并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厉白星。
“不好意思先生，歌太火，最近涨价了。”酒保比了个一。
英峻玉对厉白星耸了耸肩，从兜里又拿出一枚银币给酒保。
幽白的冰块与映衬在上的薄荷叶，静静地旋转了四十五度，在杯壁透出一颗水珠。
“舌头，用过吗？”英峻玉拿起同饮品一起推出来的银针，问厉白星。
“没有。”厉白星拿起自己这边的银针端详，说是银针，其实更像一颗短钉，最尾部连着一块扁长中心圆的零件，银针上也有不少细小的凹槽条纹。
“这样竖起来，端口朝下，用手指卡着，贴住下颚推进去就装上了。”英峻玉演示了一边，但并没有真的把那枚银针装进自己嘴里，因为他自己有舌头。
厉白星照着英峻玉的说法，推进去后感到阻碍，“对，那是卡口，轻轻用力按下去就行，嗯，这样就可以了。”
装好舌头，厉白星稳健地学着英峻玉喝了一小口，舌头传回来的一道道反馈，让厉白星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地球最强传说》，那份信息量，令人着迷。
“如何？”英峻玉放下杯子，双手托在吧台上，略有期待地对厉白星发问，凝视的眼神中充满情感。
厉白星又小饮了两口，晃动脑袋盯着杯子看，“原来如此，智械的重负？”
“说迟了点。”酒保低下身子，对厉白星小声说道。
两人又饮了几口，交换了一下心得，英峻玉放下杯子，“干正事了。”
说完，英峻玉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和一枚银币，再次推给了酒保。
酒保收起后，给了英峻玉一个带吸盘的小铁盒，英峻玉熟练地将铁盒贴在喉咙发声器附近，用周围人无法听到的声量说道：“这三天里西北区所有黑色面包车的动向。”
将铁盒还给酒保后，两人就在等待中慢慢喝完了饮品，随着英峻玉最后一口喝下，酒保来到英峻玉面前对他说道：“这里没有你想要的，出去。”
英峻玉听完瞳孔聚光，虽然面无表情，但却微微坐直，扬起头看着酒保，厉白星则已经起身，周围几名安保也缓缓靠了过来。
在安保形成包围圈前，英峻玉拍住厉白星的肩膀，冷静中带着愤怒地说道：“我们走。”
出了夜市，黑夜带来了寂静的无人街道。
“有问题，从我发问到对方回答，我们至少在那里坐了20分钟。”英峻玉捏住下巴。
“所以？”
“所以我们要防范于未然。”英峻玉从路过的施工地铁架上拽下两根铁管，递了一根给厉白星。
“说得也是。”厉白星看着硬塞到手里的铁管，晃动脑袋。
果不其然，就在两人快要走到路口处，一辆黑色面包车在路口刹车，刹车碟擦出的尖锐噪音响彻整个路段。
“上了。”
对方还没开车门，厉白星已经一马当先，笔直冲向面包车并隔空伸出手掌对车内的人施法。
“欢迎来到对流层。”
车门打开，对方三把枪齐刷刷地对准厉白星，没有射击，但厉白星并不觉得这是善意的表现，一个垫步越过弧型的月亮，砸在对方的车顶。
“错觉。”
枪口的火花与弹壳的叮当瞬间响起，给车顶打满了孔，厉白星却已经打开另一侧的车门，举起铁棍挥击其中一人拿枪的手，枪落之时，对方另外两人才反应过来，把枪对准了厉白星。
厉白星大踏步上车，头贴着两把枪的枪管避开弹道，挤进车内，铁管加巴掌，一捅一掀，将持枪的两人干出车外，后排仅剩那个掉枪的智械借力座椅对厉白星用力一踹，被厉白星完全预判，单手接住脚底。
“错觉错觉错觉错觉！”
车内枪声响起，掉到车外的两人迅速捡起枪爬起来，瞄准车辆，但英峻玉已经偷偷摸近到他们身后，举起铁管对准其中一个的颈部液压杆砸下，直接把那人的液压杆砸断，头部失去支撑向一边歪斜，还没等他喊出声，英峻玉又对准他的小腿连接处刺了一脚，这人立刻倒地不起，手里的枪也被英峻玉踢开。
另一个人完全没发觉自己的同伴已经被制服了，傻愣愣地举起枪去瞄准车后排，还没等他看清后排的情况，厉白星已经飞到他脸上，枪托横扫把他击倒，又对他的四肢连接处补了几枪。
“这人也要吗？”英峻玉指着被自己制服的黑衣智械，厉白星举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将那人四肢机械关节连接处打断。
“然后就是司机……”
厉白星还没来回头处理黑色面包车的司机，对方已经驾驶着面包车来了一个大摆尾，用车身将厉白星刮到墙上，自己扬长而去。
“没工具追不上。”英峻玉看着远去的车，放弃了追击的念头，把厉白星从地上拉起来。
黑制服三人组的四肢连接处都被厉白星用枪破坏，只能倒在地上等着英峻玉的审判。
“这枪，麻烦。”英峻玉看着地上的枪械，显得有些头疼，“白星，帮个忙，把这些人拖小巷子里，别待会差人来了没办法解释。”
小半时辰过去，看着外头闪烁的红蓝灯渐渐远离，随时准备带着厉白星翻墙逃跑的英峻玉这才放下心来，没想到紧接着，一名智械走进了小巷。
“啧，一个人而已，我把他打晕我们就走。”英峻玉对那不长眼的路人十分不满，一个人大半夜来这种小巷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谁知道那智械还没走出背对着的灯光，就对小巷里喊道：“英峻玉和厉白星两位先生，我家老板有请。”
“这？”英峻玉回头看了眼同样靠着墙的厉白星，厉白星比了个手势，让他做决定。
“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对方背着光看不清正脸，英峻玉只好按道上那套说词试探。
“玉二哥真是贵人多忘事，跟我来吧。”
那名智械说完，侧过身将一半脸暴露在灯光下，原来是绿叶酒吧的那名酒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