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他们早早地得到消息,人都跑了?轻声说道:“我们还是走吧?”
常远闻言当即不同意,咬牙说道:“准备许久,我偏不信邪会抓不到他。”将里面的门一推开,一股沉闷潮湿的气味直扑鼻而来。
四周一片狼藉,灰雾蒙蒙的爬满蜘蛛,细长的网被风吹得不住地摇晃,窗户紧闭许久后不通风,掩着鼻子走出内。
外面闪过了一道影子,叶瑾城顿时伸手将许清菡护在身后,紧紧地握住剑鞘,“大家都小心!”
话音刚落,顿时有嗤嗤的声音,破窗飞入无数枝飞镖直冲着他们飞来。哐当哐当的声响,叶瑾城挥剑将面前的暗器一一挡住。
有人不提防中了暗器后顿时倒在地上,他们当即找到掩护,外面很快没了动静,叶瑾城握紧了手中的剑,“呆着别动!”
沉声吩咐后当即往外走去。
心紧紧地揪起,几乎提到嗓子,眼里目光瞬也不瞬直直向叶瑾城的身影。
就在此时,忽地听得细不可闻的痛恨的声音,连忙转首,只见到常远缩墙角下,右手紧紧地按住左臂,想来受伤。
打开系统从里面找到金创药,绷带等,掠步上前。
“我瞧瞧!”
七尺大汉额头涔出汗珠,眉心拧作一团,他缓缓地移开了手,手臂居然发黑,许清菡望向一旁的被打落在地的暗器,就着微弱的光线,暗器发黑,淬有毒。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咬出深深的牙印,紧蹙着眉头,浑身直颤抖。想来毒药发作,疼痛难忍,紧张地抬眸,身旁有两三人受伤。
“叶瑾城!”急忙冲着门口叫道。
不及回头,情况紧迫,霍然地将门踢开,剑横在身前,外面安静无比,他四处搜查,只见到凌乱的脚印。
归来后沮丧道:“他们跑了!”
见到常远浑身滚烫的,面上布满一层青色,显然深知利害,“我们回去!”当即命人将伤者带回,心中不安。
呆在一直坐在门槛上,一直坐在门外的台阶上。
常远紧闭着双唇,满脸憔悴的模样,青青顿时紧张道:“他怎么啦?”
许清菡顾不上回答,当即命人放至客房,路上先用解毒丸压制住毒药,发现毒性霸道,寻常的解毒药居然难以遏制。
负手来回踱步,眼前的系统里说从未见过此毒,并无方法。气得顿时将界面关了,矮身坐了下来。
“清菡姐姐!”青青眼眶通红,盈盈的眼眶泛着潋滟的秋水,含泪颤声道:“姐姐一定要救他!”
拍着她的手臂点了点头,“让我好好想想!”
不敢再打扰,只在旁边照顾着。
叶瑾城正在来回地踱步,同样烦恼异常,心中七上八下的,双手抱头蹲在一旁,“都怪我不曾好好保护他!”
“要怪只能怪严风!”许清菡沉声说道,“还有,你是否想过,为何他们明明有胜算,却将我们放了?”
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幸的是他们是老鼠。
耳畔是青青轻轻啜泣的声音,心中一阵烦躁。
“就连你也没办法吗?”
她缓缓地将手缩了回来,“我并不擅长解毒!”
只得遍访名医。忙忙乱乱中,大院里的丫头杏花慌慌张张地跑来,哑声道:“二少爷,大少爷不见了。”
“好好的人哪会不见呢?怕是出去玩耍!”
“我们寻过街面上寻常看斗鸡,蟋蟀的地方,处处找遍都不见他的踪迹!”瞅见叶瑾城投过来的锐利的目光,连忙低声说道:“他只会添乱!”
拍着额头,心如乱麻。
许清菡上前温声道:“我用药抑制毒性发作的速度,一时间常远并无性命之虞,你们先去找人!”
刷刷刷地提笔写了药方,让阿沛前去抓药,自己叮嘱青青一番后方才出门,才到门口,浑身脏兮兮的叶风甩着宽长的袖子,耷拉着头独自归来。
“大哥!”一步上前,“叶瑾城呢!”
看也不看一眼,垂首沮丧地往里走。
他近来性情大变,喜怒无常的,她早已经习惯,派人前去通知叶瑾城,说人已经回府,自己则远远地跟在了身后。
此时的他好似中邪一般,直直地往回赶。
丫鬟和下人寻常喜欢与他瞎闹,从来毫无脾气地回应着,今日充耳不闻,下人们避之唯恐不及。
她立即扯过一人。
下人的身子一颤,见是许清菡,讪讪地问道:“二少奶奶,您这是?”
“大少爷怎么啦?瞅着像是换了个人,以前从未见过!”
“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许清菡一挑眉,“是不是只在二少爷面前说实话?”
他苦着脸急急地摆手,皱眉说道:“大少爷近日不知为何,时常的好像要杀人一般,众人从未见过,个个心中害怕!”
下人们背后爱说闲话,老实又掌不住欺负,凶了又流言四起,最是难伺候。
“胡说八道,好端端的为何会改变,别再胡说,好好的前去伺候着。”
他的脸色黯淡,垂头丧气地走开。
见叶瑾城正气急败坏地赶来,将人一把拉住,摇头道:“兄长好似有心事,算了,我们去看看常远!”
他心潮起伏,口中不悦,“偌大的年纪只会添乱!”
“兄长一直都是如此吗?上次归来心情不好,你多加体谅!”
飞快了瞥了许清菡一眼,眼睛很快望向别处,一如既往的冷淡,许清菡也不在意。
系统并没有诊治的药方,许清菡寻来一本厚厚的医书,常远的脸色铁青,忽冷忽热的,要么滚烫似火,要么玄寒如冰。
有如此效果,必然是三四种毒药混在一处。瞧着上面的方子,正是一道古老的药方。
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一阵风涌来,桌上烛火明明灭灭的,屋中暗沉。
青青悄悄而来,担心打扰她的细思,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见她抬眸后,即刻开口,“我看了常大哥,他的病情加重。”连连摇头,眼眸流出几分担忧,她紧张道,“还有方法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