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货物是什么?可有补救的方法?少夫人人呢?这件事情通知你们老爷夫人没有?”一连多少个问题,都是她担心的,只是,蒲苇什么也没办法回答她,“你到是说呀……”
“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还来不及……”
蒲苇还没有说完寂老夫人感觉要背过气去一样,林妃和金才人是同一时间进宫的,现在得罪林将军等于得罪皇上,林妃可是新宠。寂家金氏,无论是谁,也开罪不起当今圣上啊!“去,把如风给我叫过来……还……还有如欢……”
“老夫人,二少爷人在京城,您撑着点儿,奴婢这就请大少爷和医生来!”
寂府之内是一场慌乱,梁子音都过来凑了热闹,如风就坐在床尾,守着躺在床上的祖母。他的心里乱乱的,浅儿昨儿个彻夜未归,今天当铺就出了事情,就连奶奶也……如风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找不到凤浅儿,她从来没有彻夜未归,甚至没有告诉如风一声,一个口信都没有。加上货物失窃,如风只有紧皱眉头,等着奶奶起来。
“蒲苇,你快点儿通知如欢,他在京城应该比爹娘赶回来的快!快去!”
蒲苇立即出去办,此时梁子音正在为寂老夫人诊脉,年纪轻轻风度翩翩,医术又能如此精湛的,天下间也就这样一个人了。他如果皱眉头,就真的是无药可医了。还好,如风并没看见他有任何愁容。
“若不是我赶上,你们打算怎么治寂老夫人的病?”梁子音收起手,瞪着寂如风,他从袖子里直接掏出了药方子给了如风,“旧病复发,难养好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等下我再开个方子可能会好的更快一点儿。”
“如风再次谢过子音兄了!”
“好好解决你们自家的问题再来谢我吧,不然老夫人迟早还会犯病的,心悸之症,死不了,也治不好的……唉……”
寂如风拉着奶奶的手,这是一双苍老到布满皱纹的手,她拉着儿时的他笑的样子,他还记忆犹新,把他送去天鸿院的情景他还记忆犹心,只是他依旧不愿意相信,两个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他们之间的矛盾会一直这样尖锐。他更加不会相信,凤浅儿会带着那些货物一走了之。
蒲苇刚好回来,于是如风只好问她,这个从小服侍自己的人:“少夫人有没有交代她去哪了?当铺的钥匙呢?锁有没有撬过的痕迹?”
“回少爷,奴婢去查看过了,没有人知道少夫人到底去了哪里她和仓库的钥匙一起失去了踪迹,锁,并没有撬过的痕迹。”
如风的瞳孔明显的收缩让蒲苇知道,她以为她成功了,如欢也成功了,但事实是,寂如风对这件事情的疑惑更甚了。他更坚信,浅儿……她会有危险,他满心里面都是担心,仅仅是担心而已。他想着,便起身出去,看来他得去一趟京城了!
如欢恐怕也不知道事情会发生的这般严重,当他收到蒲苇传来的消息时,他气愤地捏碎了茶杯。实话是,他没有想伤害任何人,包括他最敬爱的祖母。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凤浅儿,她昏迷时候的表情依旧是那么自然,怪不得如风会喜欢,会迷恋,若不是为了这样的表情,如风可能早就回去过他自由潇洒的生活,他应该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如欢。凤浅儿……如欢咬牙切齿,她是他的恶梦。
可她现在还不能死,有件事情还需要她来背!
“寂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你大哥。”
“大哥……让他去会客厅等我吧!”
换上了朝服,他可不想让如风觉得自己在京城很闲,有很多时间和他聊下凤浅儿的下落。
“大哥!”
“如欢。”
相见也变得尴尬许多,对对方,他们似乎不愿意说太多。但又不得不深谈下去。
“如欢正要赶回去看奶奶,她的旧症状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好吗?”
“是啊,我来是想让你引见,皇上似乎不太愿意见我,浅儿的事情他还是没能介怀,我问起她却,总之你能不能帮我见皇上,或者是帮我找到浅儿的下落。”
如风很激动,那是如欢第一次感觉到她的紧张,才几天没看见而已:“大嫂不是应该在家里吗?皇上最近确实很忙,忙着祭天,忙着受礼炎族,大哥为什么不回余杭城看看,她也许只是去看自己的好朋友了。”
“不可能……”
“或者,她真的带走了那些货物……”
啪,一巴掌已经打在如欢的脸上,五个指印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红肿伴着疼痛,不是这样的,如欢心里的大哥不是这样的。可今天,他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今年刚刚嫁进门的女人,打了自己。
“不,我不相信!”
那是他的坚持坚定,如欢也不能让他怀疑,一个怀疑的念头,也无法勾起。
“大哥,你回去吧,说不定过些日子浅儿自己就会回去了!”
“但是。”
“没有但是,来人送客!”
“如欢没有自己的梦想吗?人总要对自己有些要求,像我长大了就要笑傲江湖行侠仗义。如欢呢?”
“也许是帮你完成你的梦想吧。”
这些感动的话悠然在耳,如风却发现他们的嫌隙,从他放弃梦想的时开始,仿佛只能覆水难收。他从丞相府出来,便决心要闯皇宫了。高高的围墙里面,浅儿在不在呢?他只有尽力一试,闯宫的可是死罪。
翻身进了内院,皇宫大内,岗哨繁多,想不惊动侍卫来到皇上休息的地方,实在太难了。所以,如风只好选择另一个危险而有效的办法 把自己的身份完全暴露出来。
“来人啊,有刺客。”他大摇大摆地在御花园里面晃荡,相当镇定,看上去甚至还有些遗世独立的感觉。任凭大批的侍卫将他包围依旧临危不乱。
“带我去见,皇上!”
从众多侍卫中走出来一位气度不凡身披铠甲的男子,正是新上任的梁飞虎禁卫统领。他并没有让侍卫动手,而是上前仔细打量了寂如风一番。
“皇上可是轻易见得?告诉我,凭什么带你去见皇上?”
“就凭这个。”寂如风从胸前掏出了一把银票四散在空中,所有侍卫都慌乱地去抢那些银票,唯独统领他站着不动,任由寂如风潇洒地大步走过身边,不与制止。
“大人……就这么让他走了吗?”
“你们不是都捡起来那些银票了吗?一百两一张绝对能兑现,王土之滨童叟无欺,寂家钱庄……上面的印鉴就足够他在宫里行动自如了……”
寂府刚刚出了个丞相,又有个对社稷有功的大功臣,他不是丞相,但却镇定自若,武功不凡,肯定是寂如风咯,那么他何必去惹皇帝的旧相识呢?
皇上,这个高高在上而孤独一世的男子,自大婚之后常常把自己放在关在临政殿偏殿,政务繁忙很少进后宫。偏巧了,临政殿只有一个门口,如风并不想多事,只好又翻上房顶,掀开了瓦片进去。
“草民寂如风叩见皇上。”
只有皇帝一个人坐在龙案前,眉头紧锁地在批阅奏章,他挥了挥手,示意寂如风可以起来了。他没有正视如风,而是急需一个奏章一个奏章地翻阅。
“不知道浅儿是不是回来……”
“她已经嫁去遥远的炎族了!”那话里面带着不尽的哀伤,不想和如风多说的无奈。
寂如风心急如焚,连这里浅儿唯一留恋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迹,他不得不担心了:“皇上,浅儿已经几日未归,如果不是在这里,请您立刻派人去找!恐怕凶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