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日子里，戴清歌殷勤地给他煮茶和水，变成了一个温柔而有技巧的小妻子。
只是她不会做饭。
高瑾寒拿起一根蔬菜筷子，把它们送到进口商店。他果断地嚼了两遍，然后毫无表情地把它们吞了下去。
幸运的是，她忘了在今天的菜里放盐。
在连续三天吃洋葱油炸鱼之后，戴清歌开始尝试其他菜式，只是每次只剩下一两个菜没有油或盐，或者太多了。
高瑾寒本来想自己做饭，可是戴清歌坚持要做，所以他没有拒绝。
”好吃吗?”戴清歌看到高瑾寒吃东西时没有变脸色，不知道今天的饭菜是怎么做的。
高瑾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改变了话题。“我已经画完了，在我的书房里。
“哇。”戴清歌点点头，两眼放光。
高瑾寒撇了撇嘴，把他忘了放盐的那一盘全吃光了。
晚饭后，戴清歌去了高瑾寒的书房。
只有当她看到这张照片时，她才非常生气，下楼去和高瑾寒算帐。
“为什么?”
高瑾寒正在开门，戴清歌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他伸出手来稳住她。
戴清歌从他怀里缩回来，脸上带着不赞成的表情。
戴清歌什么也没说，她把高瑾寒领到书桌前，指着上面的那幅画。
“那难道不好看吗?”高瑾寒看着上面的照片，眼睛里闪着满意的光。
那个女人留着长长的卷发，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女孩的手靠着那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的胸膛，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眼底是无法掩饰的幸福，爱情。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压在他胸口的手指上，看上去好像要吻她似的，整幅画面所表现的，是包裹、棉眷恋，具有浓厚的暖意、味道。
戴清歌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觉得脸上发烫，连忙转过身去。
“这和那张卡不一样!”她喊道。
高瑾寒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像刚才画的那样，把它贴在胸前。
高瑾寒低下头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卡片上的图画是无法想象和感觉的，所以也无法画出来。”
“那你以前怎么能画出来呢?”
戴清歌抬起头来，想盯着他看，可是他那双乌黑的、旋转的眼睛却使她猝不及防。
高瑾寒慢慢走近。
在戴清歌听来，他那近在咫尺的声音是空灵的。“你看起来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我现在就想……。”
“吻你”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戴清歌急忙把他推开去接电话。
是戴澎打来的，她能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戴若彤的声音。
“有空的时候再来吃晚饭。”
戴澎的声音特别难听，可能是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戴清歌咯咯地笑了：“好吧，改天再谈吧。”
电话那头的戴澎哽咽了一下，屏住呼吸，然后又说:“今晚回来吃晚饭。”之后，电话就挂了。
戴清歌卷起嘴唇把电话收起来。
戴若彤也在戴家吗?
那么戴澎给她回电话吃晚饭是什么意思呢?
“谁的电话?”高瑾寒突然问她，但他的脸清楚地知道是谁在打电话。
“爷爷，今晚让我吃晚饭吧。”戴清歌也这样做了，转身去看那张画。
这是一个卡通版本，但是认识他们的人可以通过看它看出。
戴清歌把纸弄直了。
如果自己把她的婚纱换成婚纱，就像拍结婚照一样。
高瑾寒走到她身后，用胳膊搂住她：“我要叫来给这幅画配框的人早点来。”
戴清歌闻了闻，咕哝道:“我没说我要去。”
高瑾寒只是笑了笑，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给照片装裱的人打电话，告诉他早点来。
戴清歌摸了摸耳朵，从高瑾寒怀里挣脱出来，她找到一个相框，把卡片放进去，放在床边。
戴清歌从心底里喜欢这张小卡片，尽管她认为高瑾寒背后的大背景很漂亮。
谁能想到拥有数百亿美元佣金的高大总裁会画出如此可爱的卡通娃娃，而牺牲了他的酷形象呢?
戴清歌忍不住伸出手去，戳了戳卡片上坐在地上的男孩。
要是高瑾寒在现实生活中有那么可爱就好了。
下午，把它装裱起来的人来了，把它完成了，高瑾寒和戴清歌把它挂在卧室的墙上。
这幅漫画与卧室的简朴和豪华不相称，高瑾寒皱着眉头，表示不满。
戴清歌踮起脚尖抚平他的额头：“它看起来不错。你怎么啦?”
高瑾寒的眉头松了一下。
戴清歌好奇地问他:“你是怎么画出这种卡通娃娃的?”
“我小时候就学会了。”高瑾寒简洁地回答，好像他不想再说什么了。
但是戴清歌太好奇了，于是乎追问下去。
最后高瑾寒不耐烦地说:“小时候我给杂志社画连环画。”
“什么杂志，画什么?你画画是因为你喜欢画画吗?”是怎么在国外做生意的?”问题一出来，她就能清楚地感觉到高瑾寒身上的气味有了微妙的变化。
冷,空的。
戴清歌说不出这种感觉，但她能感觉到。
“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个插画家，她年轻的时候学到了一点，她让我给杂志投稿来赚零花钱。”高瑾寒的声音沉重而低沉。
这是高瑾寒第一次提到家庭，他的表情太严肃了，戴清歌不敢问。
戴清歌盯着他，松了一口气。
很久以后，她决定开口:“你和你，妈妈的感情一定很好。”
“好吧。”
“我出生时，母亲死于分娩。”
戴清歌突然有了一种想倾诉的愿望，希望:“我只看到她的照片，当我们年轻的老师教我们唱歌的时候，只有好妈妈，我从来没有学过。”
戴清歌的母亲早逝，父亲入狱，他的家人视她为眼中钉，在戴清歌18岁时被诬陷并被驱逐出境
戴清歌想到这一点，突然大笑起来，转向高瑾寒：“我过去常常为自己感到难过。”
“嗯,现在?”高瑾寒的声音沙哑，带着奇怪的感情。
“我想我现在有点运气了。”戴清歌拉着高瑾寒的手，玩弄着他的手指。
高瑾寒低下头看着她，乌黑的眼睛久久地盯着她苍白的脸：“我也是。”他低声说。
“你也是什么?”戴清歌不解地看着他。
高瑾寒没有说话。他把她的小手握在他的手里，合上他的长手指，把戴清歌拉到他怀里。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了她。
戴清歌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腼腆地迎合了他的亲吻。
高瑾寒感觉到她的反应，软嘴唇上的电流使他的心麻木了。
那宽阔的身体僵硬了一会儿，她的腰被抓得那么紧，似乎要把她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戴清歌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不由自主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
高瑾寒看到了这一切，弯下嘴唇，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当他走近时，戴清歌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湿热和沐浴露的芳香。
“走开!”戴清歌瞪着他，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飘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