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蒙面人眼看着峻山等撒出百步开外，他又抬手把驳壳枪指向团丁们喊道：“黄金牛你听好了。今天打伤团丁的、打伤你儿子的、都是我。今天、我给你们留点面子，以后再让我碰到你们；一个个都得死。不服、你就上来咱们继续较量”。
。早已吓得双腿打颤的黄金鱼儿见蒙面人又出手相求马家，枪法又是如此的好。更是胆战心寒。他“噗“的跪在臭鼻子脚下：“保长：不能再打了，少爷还受着伤呢。赶紧的回去给少爷治伤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刚才还喊着叫着逼着团丁反扑的臭鼻子；其实早被百步廊顶射来的枪弹吓懵了。别看他平时在乡里专横跋扈、横行霸道。那是他摸准了乡亲们都想息事宁人、都想过安稳日子的思想才敢胡折腾的，一但碰上两军对峙、枪声大作的大场面早吓破了胆。这不：百步廊上的蒙面英雄打的团丁们“吱哇”一叫；臭鼻子立马吓得拉了一裤兜子稀。：“金雨、你说的对、不打了、不打了。赶紧的走”。臭鼻子说完急而慌的踩着黄油狗的肩膀上了马背抡起盒子枪朝马屁股“驾“的一声砸去。枣红马突然挨揍就“嗖“的向前蹿去。只听“噗”的一声；臭鼻子从马上栽了来。“唔、唔、唔“。爬在地上的臭鼻子嘴里像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发不出音来。黄金鱼儿、黄油狗慌忙架起臭鼻子；臭鼻子不待站稳身形，急忙从嘴里“噗“吐出个圆圆的蛋子后；又“呸呸呸“的往外吐着绿绿的沫子。原来：臭鼻子掉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堆马儿刚拉下的热乎乎儿的粪蛋子。因受惊而张大了嘴巴下坠的黄金鱼正好一嘴啃在一个粪蛋儿上。“呸呸呸、呸呸呸——”。臭鼻子可劲儿吐净嘴里的绿沫子后又大吼道：“谁？是谁把老子的马给绑在树上的？嗯？”。帮臭鼻子牵马上山的黄油狗见臭鼻子瞪着血红的牛蛋子眼追问拴马人；就赶紧的跑过去解开马缰说“保长：刚才你一下马；我就把它绑在树上了；你是看见的呀“。臭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又开骂了:“你他妈差点把老子给噎死你知道吗？我操你个妈地！你、你等着。我回去就把小海棠卖掉，你别忘了、小海棠是我让金雨送给你的”。一旁的黄金鱼儿等臭鼻子骂够，赶紧的从黄油狗手中接过马缰说：“保长：先别骂咧，你看百步廊上的蒙面人还盯着你呢，赶紧的跑吧”。一提蒙面人；臭鼻子吓得赶紧回头张望。蒙面人正用盒子炮指着他，他吓得一下子躲在黄金鱼儿背后冲黄油狗骂道：“你还他妈不蹲下还等啥？“黄油狗赶紧的蹲下身子让臭鼻子踩着肩膀上了马儿，臭鼻子裤腿里的稀屎；拉拉了黄油狗一肩。黄金鱼儿见主子上了马，忙把缰绳甩给黄油狗又冲后面的团丁喊道:“弟兄们、快跑哇。跑慢了就没命啦”。众团丁见黄家人撤离，一个个忍疼爬上马儿落慌而去。
再说峻山背着弟弟，长停、长桥搀着长水。在韩老先生和众乡亲的护卫下一路急行的来到韩老先生家。韩老先生先謝过；并打发走众乡亲。然后吩咐共产党员边振山和袁保柱去黄家附近盯着黄家的一举一动。
外边的事儿料理完了，该收拾自家的事儿了。韩老先生稍看一下峻峰和长水的伤势，二人均是肩膀中弹。韩老先生吩咐女儿雪梅帮妈妈烧开水准备给伤员清洗伤口，女儿和韩老太太领命而去。韩老先生又叫过大儿子国梁吩咐道:“国梁、你赶紧的去保定找你唐叔，让他务必想办法搞两支麻醉药，务必搞到。越快越好”。国梁领命飞马向村北驶去。打发走国梁；韩老先生叫了小儿子国栋端了开水准备给长水叔侄清洗伤口。韩老先生刚给峻山脱下夹袄就听门口有人大喊大叫：“韩老先生啊，可了不得了。凤山快叫人打死啦！你快去俺们家看看去吧，连保安团都敢打呀“。韩老先生一听这尖厉的声音；就知道是臭鼻子的大老婆“大腊月儿“来了。他低声对儿子说：“你先洗着、我去看看”。韩老先生走出诊室定睛一看；果然是大腊月儿和她的大儿媳小沙果儿来了。韩老先生非常讨厌这婆媳俩，可医德极高、涵养极深的他还是客气的去接待婆媳。大腊月儿刚进里屋就双手拍着膝盖又大喊大叫起来:“可了不得啦、韩老先生啊、今儿个清早；凤山他们刚回家就被马家父子截在山上打了个烂七八糟。凤山都快叫他们打死啦，你快看看去吧”。大腊月儿显然是想来一个猪八戒过河倒打一耙。其实：韩老先生刚才还琢磨着：给长水、峻峰上好消炎药后就赶紧的去黄家。他必须得尽快的了解清楚：黄家及保安团被打成什么样子？黄家人还想怎样的报复或有什么更阴险恶毒的计划。“嘿“他还没去，黄家婆媳倒先来了，这正中韩老先生下怀。此刻的韩老先生心中暗想“我必须得先从声势上压倒你黄家，让你黄家知道众怒难犯、还让你明白关键时刻会有人主持公道。韩老先生义正词严的开始反驳大腊月：“你刚才说的不对，不是长停父子打了你儿子，而是你儿子故意回来埋伏杀人。他们先是打伤了峻峰，尔后又绑架了春兰儿姐儿俩。还想让人家小姐儿俩给他做小。今儿个这事怪就怪你那儿子、不怪人家马家”。大腊月儿：“韩老先生、你可不能歪着嘴说话呀。你说封山打了他们；那怎么他们都没事、而俺们封山却浑身是伤呢？”。韩老先生:“你怎么知道马家都没事呢？我刚才给你说了，是你儿子先打伤了峻峰，才开始引起混战的。混战时你儿子的保安团又打伤了长水，峻峰和长水都伤的不轻。不信、你到我药房去看看“。大腊月儿：“照你这么说、都是俺们凤山打了他马家。他马家碰都没碰俺们，那俺们凤山又是谁打的、谁打的?“。大腊月儿瞪着凶巴巴、锥子般的眼睛恨不得把韩老先生一口吃掉。韩老先生：“峻山为了救春兰姐儿俩，确实用铜鞭抽了凤山和几个团丁，但都没造成什么大的伤害。真正打伤封山和团丁的是一位路见不平的“蒙面人”。给长停父子没任何关系！这个过程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什么时候都敢作证”。
韩老先生义正辞严、事实求是、话里有话的措辞，说的明知自个儿理亏的大腊月儿哑口无言。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断了线的小木偶；停在那儿一动不动了。为了顾全大局，也为了给大腊月儿一个台阶。修养极高的韩老先生又和彦悦色但不失正义的说：“凤山他们今儿个幸亏没把人打死！如果出了人命，长停他们一大家子还得带着乡亲们去县城告状！到时候县里不过问此事？”韩老先生说到这儿温和的看着大腊月儿，大腊月儿依然不语。韩老先生：“行啦、不管怎么说你们俩家都没伤到要害。如果伤了要害；到时候别说是找我，就是请神仙也帮不了你——”。：“韩老先生啊”。大腊月一听韩老先生说神仙也帮不了，立马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又急了：“你可别说帮不了的话呀，俺们待你可不薄呀，你赶紧的去给凤山看看吧，凤山都扛不住了。你要不去；我、我、就死在你们家呢“。韩老先生深知大腊月的刁钻奷诈及死皮赖脸，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她会赖到天黑。韩老先生站起身说：“行啦、你也再别闹腾啦。赶紧的回去准备开水，我配好药一会儿就到”。韩老先生的起身送客，大腊月儿怎能看不出来？要搁在平时；善于撒泼耍赖的她是不会轻易就范的，可是今儿个、她不敢了。他怕惹怒了韩老先生而耽误了给儿子治伤。她不得不收敛往日的嚣张；瞪着一对锋芒外露的、锥子似的铃铛眼乖乖的领着小沙果收兵回营。
打发走泼妇大腊月儿，韩老先生“哗“的一声插上门闩又快步回到诊室。他的一双儿女：雪梅、国栋姐弟俩已经给长水、峻峰叔侄清洗完伤口并止住了血。韩老先生仔细的检查了儿女的包扎技术说道：“嗯
、包扎的还不错，就等国梁回来动手术啦”。
安顿好了长水叔侄，韩老先生又把长停、峻山、春兰儿、春梅和长桥叫到卧室。他必须的、再次的了解峻峰受伤及峻山和蒙面人与黄封山的详细打斗情况。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春兰儿、春梅、峻山再次把峻峰挨枪，春兰儿姐儿俩被帮架，峻山为救小姐俩鞭打团丁及蒙面人飞镖相求之过程详细的给韩老先学说一遍。韩老先生听完三人的学说；背起双手来回踱了两圈
后停下来问马长停：“长停、今儿这事儿不小，惊天了。你看怎样才能把它压下去？”。马长停：“今儿个这乱子确实有点儿大！黄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要再闹；我只有带着乡亲们去县里告他了”。韩学林：“如果团丁们不受伤，到县里告他倒还可以。可是：团丁们都受伤了。县保安团可是国民党县党部的根基呀！今儿个、咱可是动了他的老底子呀“。马长停从韩老先生话中听出；今日之斗已超出民间争斗范畴，直接影响到了国民党县党部的利益与声誉。县党部岂能善罢甘休？“嗯……”马长停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后开始摇起了脑袋。韩老先生:“怎么、为难了吗？“。马长停点点头：“有点儿”。韩学林微笑着说：“多年的老共产党员了！又是柏山下有名的硬汉子。怎么会让这点事给难住呢？”。老先生说到这儿又问马长停:“你刚才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带领乡亲们去县里告他。如果真去告他的话；你打算以什么名义呢？”。马长停：“告他官报私仇、杀人害命、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对”韩老先首肯马长停的想法，：“就这么告、就凭这三点，就足够他黄封山喝几壶的。他这次出来，县党部肯定不知道。量他黄家人也不敢让县党部知道”。韩老先生说到这儿又在屋里踱了几步再说道:“我这就去黄家，就拿这几条先压他，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韩老先生说完，又安排小儿子国栋去附近各村通知所有共产党员都来韩家准备应急。一切都料理的差不多了，韩老先生这才备足了消炎药，背了药箱直奔黄家。
韩老先生刚进臭鼻子家门口儿，就听见臭鼻子卧室有人痛苦的叫唤:“唉哟——妈耶、你快去再给我请先生去阿、快点儿啦、我都不行啦、唉哟——妈耶……“。韩老先生听出；这是黄封山的叫声。伴随着黄封山的叫声；东西厢房也传来众团丁各种各样的呻吟声。韩老先生先给黄封山医治了手脚上的刀枪之伤，又开始给十九名团丁医治。在给团丁们治疗的过程中，韩老先生不断的询问他们“为什么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打起来了？为什么又捆绑春兰儿姐妹？”。可每次不等团丁们说清原由，大腊月儿就跑过来大呼小叫：“唉呀韩老先生啊、你可得给俺们凤山儿用点好药哇，俺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啦。韩老先生啊……”。大腊月儿一吼叫，臭鼻子便瞪起牛蛋子眼跟着吼叫:“操你妈的马峻山，你他妈连团长都敢打，好、叫你打、叫你打、你等着、等会儿老子把整个保安团都叫来，老子不把你峪东村血洗了就算对不起你“。猛一听、他臭鼻子好像就不是峪东人。
臭鼻子的歇斯底里，韩老先生已司空见惯，若在平时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今儿个不行了，他今儿个真的怕了。他怕万一臭鼻子暴怒之下真的派哪个狗腿子回县城搬来整个儿保安团；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那马家、甚至连整个峪东村可就遭大……。韩老先生不敢往下想了。“不行”决不能让事态再扩大，必须得把事态压下去，而且就在峪东、就在他黄家压下去。
中午时分，韩老先生给18名团丁依次敷了消炎药。他故意剩了一名伤势比较轻的团丁没给医治；他想以此给自己留下多来几趟黄家的机会好与臭鼻子斡旋。韩老先生收拾了药箱背在身上，臭鼻子忙伸手拦住：“韩老哥儿、今儿个说什么也不能走了。我已叫金雨准备好酒菜，今儿个兄弟必须得陪你喝两盅”。韩老先生微微一笑：“金牛、今天可不是喝酒的时候哇！家里这么些伤员，谁还有心思喝呀？“。臭鼻子:“就因为我家里有伤号，我才不叫你走，你就在这儿吃这儿喝，吃完喝完你就呆在我家“。韩老先生深知臭鼻子惯使：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阴一套阳一套的鬼把戏。他也深深的厌恶臭鼻子这点。要搁平时、他不会容臭鼻子再说二话的就早走了。可今儿个、他必须得以大局为重，必须得压住自个儿的情绪，韩老先生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金牛兄弟、我不是不愿意在你这儿坐一会儿，是药不够了。我得回去取点药。再说：我给自个儿定的规矩你也清楚，我不会在病人家里吃饭，我不会破自个儿的规矩“。臭鼻子心里清楚韩老先说的是真的，但他也清楚韩老先生始终看不起他黄家也是真的，最叫他脑恨的是韩老先生始终心系那些最让他看不起的穷棒子和马家。他本来早就想给韩老先生几个难堪或干掉韩老先生一解心头之怨，无奈何这韩老先生威望甚高；再加上方圆几十里内实在找不到一个能替代韩老先生的好医生。咎由各种各样的原因，他臭鼻子不但不敢对韩老先生下手，甚至都不敢有半点愠色。“娘的、老子恨的人；偏偏活的自由自在还生龙活虎。老子喜爱的人；偏偏命运不佳又多灾多难。娘的、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安排世道呢？“臭鼻子摇起了脑袋。
韩老先生见臭鼻摇头晃脑，就知道他对自个儿的话有了不小的想法。得赶紧的缓一缓，在缓和中再给他来一个敲山震虎，他说:“金牛兄弟，既便是我想和你在一块儿坐一坐。可今儿个我也不敢啦！“。“为什么？”臭鼻子把脖子一梗：“难道你还怕我讹你不成？“。韩老先生：
“讹我倒不怕，我就怕人家说我”。臭鼻子：“说你什么？”韩老先生：“
说我与你合谋”。臭鼻子：“合谋什么？“。韩老先生见臭鼻子一步步的上钩，便加重语气说出最让人害怕和厌恶的四个字：“杀人害命“。臭鼻子听了这四个字后，脸儿立马儿变成了牛肝色。他随即又暴跳如雷：“谁说的？谁敢说？我要他的命”。韩老先生斜一眼臭鼻子，脸上再现不屑的神色反问道：“谁敢说？
就在我来你家之前，马家一大家子
、春兰儿、春梅她们两大家子吵着闹着；非要联合乡亲们去县里告凤山儿不可”。“告凤山？”臭鼻子瞪圆了牛蛋子眼吼道：“她们告凤山儿什么？嗯、凤山儿给马家打架，碍着她俩个小B丫头子什么了？”。韩老先生知道臭鼻子不仅生性暴淚、且善于胡搅蛮缠。要搁往日、他早就走了。可今儿个；他不但不能走，他还得给这头蛮牛的鼻子上嵌上一根绳儿，哪怕他没有鼻子也要嵌、就嵌在鼻坑儿里。想到此：韩老先生问臭鼻子:“凤山儿在山上干的什么事你不知道？”。臭鼻子：“凤山干了什么？不就是给马家人打架了吗？不就是被被马家打了吗？我饶不了他马家“。韩老先生从臭鼻子的话里听出，黄凤山儿绑架春兰儿小姐儿俩他臭鼻子还真的不知道。好、你不知道就好！你知道了我反倒还牵不住呢。韩老先生再问臭鼻子：“你儿子在山上干的什么事你真的不知道？”臭鼻子见韩老先生问话时满脸的严肃中还有诸多的不屑，就这不屑的脸色；足以让任何对手胆寒。臭鼻子有点沉不住气了:“韩老哥儿呀，凤山儿都干了些啥你就直接的给我说吗，你还藏藏掖掖的干吗”。韩老先见臭鼻子被自个儿逗的已是焦躁不安，这正中他下怀。他陡然加大了声音说：“你儿子干的那事儿；还就得藏着掖着，还就得不能让它见天见日。要不：你到大街上去宣扬宣扬看，你到县里、省里去宣扬宣扬看？你敢吗？“。韩老先生说到这又放低声音：“金牛哇、今儿个你儿子在山上干的那事儿太丢人了，也太缺德了。你居然还不想让它藏着掖着？到时候闹大了恐怕你连掖都掖不住！“。臭鼻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见韩老先生用这种口气和这么大声音给他说话，这口气里明显的带着责备！责备里又带着少许的袒护。袒护中仿佛还有少许的幸灾乐祸，臭鼻子如坠五里云雾。他再一次急了：“韩老哥儿、凤山在山上倒底都干了些什么？难道你还不敢跟我说吗？难道你还怕谁不成吗？”韩老先生：“你真想听吗？“。臭鼻子挥挥手：“你说、你说“。韩老先生见火候已到，便把春兰儿春梅和峻山给他说的；峻峰挨枪及打斗经过给臭鼻子学说一遍。并着重的说了下面对黄家非常不利的话：“金牛哇、你家凤山儿今儿个干的这事儿大欠考虑啦！真正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你看：人家马家一大家子、春兰儿、春梅她们俩大家子；都在联合本家准备去县里告他呢！如果县里不管；人家还准备去省城告呢”。“他们商量好了吗？他们准备告凤山什么?”。臭鼻子这会儿不再指手画脚的喊叫了，他耷拉着肩膀、耷拉着手小声的问。韩老先生见臭鼻子服了软儿。决定乘胜追击：“人家告凤山儿：官报私仇、杀人害命、光天化日、强抢民女”。韩老先生说到这儿时；臭鼻子的脸已由牛肝色变成腊黄。韩老先生继续说：“就凭这几条；就足以让凤山儿掉上几次脑——唉——”。韩老先生叹口气又说：“难听的话就不说了，如果人家真的闹到省里。唉——凤山儿、唉——起码儿也得脱几层……“。韩老先生边说边摇头：“那、那怎么办?”臭鼻子这会儿真正急了，不等韩老先生说完就急问韩老先生。韩老先生再次出击：“先别说你这儿怎么办了，先看看人家那儿怎么告吧！如果仅仅是告到县里，你老兄还可以使尽钱财的疏通，如果人家告到省里；那省大员又认的你是老几？到时候你就是荡尽家产；你也无力回天！“。
韩老先生后面的这些话，可以说是句句击中臭鼻子的要害。他——不寒而栗——要知韩老先生能否压下这惊天大案：请看下集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