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你都不答应,不是变心是什么?”
沐衫白倒是才反应过来,方才她要去别的地方,还真是没有答应,“那我还不是怕夫人动了胎气。”
夏雁汐气急败坏的从长椅上站起来,脱离他的怀抱,“你看,我说你变心了吧,宝宝才三个月你就把我放第二位了!”
沐衫白看她跳起来,竟觉得十分危险,紧跟着从长椅上跳起来,双手搭着她的腰,“夫人想哪了,宝宝危险,不就是你危险。”
夏雁汐才不信他的鬼话。
前几天在家,和她聊的话题,全是宝宝长,宝宝短…
就连刚刚全身贯注在看的那本书,也是从皇上那儿要来的皇家育儿心经的其中一本。
昨日午膳过后,他便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开。
甚觉奇怪,也不说干嘛,让织叶去打听,便说是在书房看书。
那倒是不奇怪,他喜看书,一看就是一下午。
晚膳时辰已过,也不见他人。
她便命人炖了一碗清粥,亲自端过去。
方见到她,他便捧着一本书,指着书中的一个“琪”字,神采飞扬地说道,“你看女孩可以用这个字,有美玉、珍贵的意思…”
夏雁汐,“…”
“夫人觉得如何?”
凉亭里的桌子上正好有一把切水果的小刀。
夏雁汐顺手拿起,指着自己的肚子,“你说!宝宝重要还是我重要!”
匆忙之下,她却不小心用刀划了沐衫白放在她腰间的手,沐衫白都没意识到,全然担心她的举动会伤到自己,大吼道,“夏雁汐!”
结婚这么久以来,听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还是这么凶狠狠的,忍着快要从眼睛里冒出来的眼泪,脸蛋红扑扑的,一下子就没了气势,“你凶我…”
沐衫白赶紧将她手中的刀丢到了亭子外,双手捧着她的脸蛋,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你错了没!”
“...嗯”
“错哪了?”
“不该…不该做那么危险的举动。”说着,泪珠子便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沐衫白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子,转了温柔的语气,“不对…”
“不该那么任性…”
“不对…”
“那我不知道了,”她低下头,不想再被“严刑逼供”。
沐衫白将她拥入怀中,还是轻轻的动作,“我为夫人喝了五年的避子药…夫人不该怀疑夫君变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噢不,是唯一。”
唯一?
夏雁汐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仰着头问他,“那宝宝呢?”
“这是夫人要的,你要我便要,你不要我便不要。”
夏雁汐,“…”
“我所有选择的最终答案都是你。”
稳定了些情绪,夏雁汐拉着他的手,却感觉到有一些湿湿的。
一看,满手的血,还不停的滴着,地上也有好几滴血。
“织叶,绷带,药,快快快!”
在凉亭外的婢女听到指令,立刻去马车那边寻着药箱。
因为王妃有孕在身,所以东西备的比较齐全,找了一会儿,也就找到了。
夏雁汐抹干眼泪,双手握着他的手,蹙着眉,十分自责。
而沐衫白只担心着凉亭建造的粗糙,地上凹凸不平,生怕自家王妃不小心摔倒。
药箱来了,织叶找到草药和绷带递给夏雁汐,她又交给沐衫白。
沐衫白未接,“这是夫人做的好事。”
理所应当,应是夫人为他包扎。
可是夏雁汐从来不会,手工能力极差,可是他的手受伤了,也确实不好自己来。
“织叶,你来。”
织叶看着沐衫白手上止不住地流血,正欲上前。
沐衫白一声喝令,“下去!”然后盯着夏雁汐。
夏雁汐只好硬着头皮,将全数的草药覆盖在他的手上,然后按着,用绷带绕了两圈。
弱弱的问道,“这样可以吗?”
“嗯…”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