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男生,在这里发布文章,实属找不到适合这篇作品的类型罢了……
在2000年的某一天,一个出生于普通人家的男孩出生,他出生在一个可以说“与世隔绝”的小城镇,这个城镇属于潮汕地区。虽说这个城镇对于整个潮汕地区来说是沧海一粟,但它的消费水平却一点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个潮汕地区的大城市。虽说人们个个都在赞颂潮汕地区的风土人情,小吃美食等……还有意思明确简短,却难学难懂的潮汕话,但这个地方也不是处处十全十美,它也有自己不足的地方。
我出生那阵子,家庭方面已经压力越来越大了,父母都有工作,父亲常年在海上(渔船)工作,有时一走就是十几天回来,母亲可以说她非常的伟大。父亲陈永,父亲是小乡村过来的,他小时候读过几年书,家里排行老大,下面有两个妹妹,还有最小的弟弟,而奶奶体弱多病的。父亲十几岁就出来工作了,帮爷爷分担一点家用,他每天无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都跟随爷爷早出晚归的,种田、耕地、施肥等都成了父亲的拿手绝活。乡里乡亲都非常敬重我爷爷。到父亲十六岁那年因政府招壮丁建新桥,爸爸就去了。他脾气急,干活快,也特别招干部的喜欢。但想起那时,父亲小小年纪就要扛起家中的重担,以十六岁的年龄前往路途行走长达三十分钟(那时自行车还是奢侈品)的地方扛大石,就想想而后怕。更何况人生地不熟,回到家淤青或流血受伤通通不给爷爷和奶奶知道。
时间很快,桥从碎石瓦堆变成了坚硬高耸的水泥地。父亲开始志气蓬勃的前往城镇工作,那时父亲从小乡村早早出门,走了将进45分钟才到达城镇工作的地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终于父亲用拿回家剩的自己省吃俭用的零花钱购买了他日思夜想的自行车。之后慢慢工作稳定了,就带了自己的弟弟,也是我的叔叔(陈泽)出来。又经过许多年的时间,父亲开始在海上工作,之后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妈,那时父母亲都是晚婚晚育,母亲生我时都将近四十了。原本父亲那阵子赚了点钱,是可以在小城镇买个房子的,但他总觉得既然兄弟两个一起来这发展,就一定要给我叔叔也买一间,所以一直没买。他的性格对待朋友直爽、大方,动不动请人吃饭,还惹上好赌的毛病,以至于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我母亲李红,外婆生了七个,我母亲是最大的女儿,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三男四女的。因为排行的原因,又加上是女的,再加上在那个社会自然没有读书。我母亲就生了五个,两男三女,我是最小的,我大姐是最大的。因为父亲的工作原因,早的话十天半个月回来,晚的话一两个月都有可能。因为城镇的水电措施都没有那么完善,我妈怀孕那会,还经常挺着大肚子做点手工,挑水。到怀我那会虽说大姐已经八九岁,但也还是小,我们的爷爷、奶奶(他们比较疼叔叔)就给我们叔叔带孩子。虽说有时还没嫁的三姨和小姨会来帮妈妈看着我们点,但说实话我们确实是母亲一个人把我们五个拉扯大的。到我那会城镇的发展已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再加上之前我提到的父亲的毛病,而我家也长时间已租房为生。而父亲的性格一向是有一说一,那些所谓的朋友(喜欢别人阿谀奉承)也渐渐远离了他。连姐姐和哥哥读书的钱都要向别人借,读书对那时的我们来说可是有如一笔巨款。那时二舅生活过得去,也有闲置的资金,但他没有借父亲。父亲从此之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此戒掉了赌博,至今也没碰过。我大姐大我八九岁,她为了替父母分担负担,从小就与哥哥跟着母亲身后去做手工(晒鱼干)。记得有次他们两人独自回家(妈妈因有事还要晚点回家),听了后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抽着烟,且穿着风衣头戴着连衣帽的男人,当时两个小孩的,还好机灵的哥哥发现了可疑,才叫姐姐一起跑,但两个小孩怎跑得过大人,哥哥灵机一动拉住了姐姐跑向小巷子,叫着姐姐一起跑向集市的地方。在当时集市早已歇市,幸好有一两个大爷在下棋,才逃过了一劫。那个匪徒应该见有人而不敢追上来。逃过一劫的哥哥姐姐马上跑回家,那时爸爸恰好在家,听了哥和姐的描述之后,立马冲了出去,但已经没有了匪徒的行踪。(爸爸年轻时身体健硕,力大无穷,一两个人的不是爸爸的对手)之后哥哥和姐姐并没有因这件事的影响就放弃了和妈妈去晒鱼干。虽然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会后怕,但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广东地方多台风,那次我大约是两三岁时,全家就我们三个小的,现在说起来也许是笑话,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这确实是真的。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我二姐)照顾一个两岁的孩子和一个大我一岁的姐姐,也许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缘故吧!她一边看着我们,一边还要看着外边的煤炭炉(那时我们家还没有燃气灶),一旦火一熄就比较难以点着。当时二姐还被煤炭块烫伤了脚,而且这破旧的房子中还砸下被台风刮落的窗户。之后哥和姐回来,才不至于令这残局继续一发不可收拾下去,直到万能的妈妈回来才一切恢复正常。现在想起来不知道妈妈当时是什么心理,担心在海上的丈夫?担心在家里的孩子?担心………但我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一定没担心过她自己。一个女人当起半边天,妈妈的力量,她无疑是最强大的。在我的世界中,没有之一,只有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