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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要东西丢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您居然给丢掉了?”听罢,牧娃盯着张祖文惊恐地说。

见牧娃如此惊恐,张祖文解释说:“牧娃,那段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非常忙,更何况,我又被梁靖打了,心情本来就非常不好,把那张纸条收在衣兜里,不小心把它当成废纸丢失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嘛。”

张祖文说的话看上去果真是说得头头是道,有依有据。可是,那么重要的证据,甚至还关系着陈阿敏的生死,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了呢?但是,这种被当成废纸丢掉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听罢,牧娃内心又是一阵疼痛,伤心地说:“即便是这样,但纸条里面的内容您一定是看过了吧,您告诉我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

张祖文遥望天空,一副无奈的表情,似乎是为自己的麻痹大意而感到自责,或许还是暗示其他什么。

张祖文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不错,上面的内容我的确看过,内容大概是这样写的:‘刘志强,你这个王八蛋,我是梁靖,是我绑走了陈小娟,我要报复你。’。”

牧娃仔细地听着,忽然惊恐地说:“没有了?”

张祖文吸了口气说:“没有了,就这一句话。”

听罢,牧娃的心情变得更沉重起来,双眼又含满了泪水。

“牧娃,你不必再想那么多,事情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好好地注意身体才是。更何况,你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如果你一直是这个样子,你叫我怎么能放心地把事情交给你呢?”张祖文心痛地说。

听罢,牧娃方才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失态,又才忍住悲伤,克制自己的泪水。

牧娃伤心地说:“我又何尝不想让自己高兴起来呢?可是,我的亲朋好友就这样一个个离我而去,这世道实在太悲惨了,简直就是一个怪胎世界。”

张祖文劝道:“现在梁家的案子已经得到彻底的解决了,你以后不要再去想了。敏敏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你一定不要辜负她,不然,我这个当外公的绝对饶不了你。”

牧娃没有回答张祖文的下半句话,而是疑惑地说:“外公,说实话,我很不太相信梁伯温是突然暴病身亡的,这很可能是一起谋杀案……”

“你……你乱说什么?”还没等牧娃把话说完,张祖文早已把遥望天空的双眼狠狠地盯着牧娃,惊恐地说,“牧娃,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难道你怀疑是你外婆杀了梁伯温不成?”

牧娃抬头望着天空没有回答,只是一阵又一阵叹息。

张祖文盯着牧娃说:“牧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婆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怎么又会杀梁伯温呢?再说,梁伯温与我们无冤无仇,我们又为什么要杀他呢?”

听罢,牧娃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根绣花针。牧娃打开合子,拿着那根绣花针对张祖文说:“外公,您看,这根绣花针是我在火葬场火化梁伯温尸体的时候,从他的头部发现的,您拿去看看。”

张祖文抖擞的双手接过牧娃手里的那根绣花针,死死的盯着,一会儿惊恐地说:“怎么会这样?牧娃,是不是梁伯温在家里补衣服的时候自己撇在身上去的?”

牧娃摇着头疑惑地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后来我又仔细想了一下,据我了解,梁伯温在家里从来都不干缝缝补补的活,都是梁莲花在做。”

听了牧娃说的话,张祖文似乎按不住内心的激动,盯着牧娃惊恐而又愤怒地说:“牧娃,你果真怀疑是你外婆杀了梁伯温吗?你要知道,你外婆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要是让她听见了你现在说的话,她不把这里闹翻了天才怪。”

牧娃极力地解释说:“我又不是说梁伯温一定就是外婆杀的,我只是说梁伯温的死有问题。”

张祖文生气地说:“你这么说不就等于说是你外婆杀了梁伯温吗?牧娃,我要你想明白,梁家跟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是啊,张祖文家和梁伯温家有没有什么过节,刘海艳也没有理由杀梁伯温啊。牧娃终于被张祖文的话问住了,低着头沉重着,似乎是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感到非常后悔。

“好了,别再糊思乱想了,”见牧娃没有争辩,张祖文终于松了口气说,“牧娃,还有什么事都说出来,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换成是我,我也会像你这个样子的。”

听到张祖文说的这句话,不知是真的很关心牧娃还是想极力掩盖什么?然而,沉迷于悲痛之中的牧娃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

“还有梁靖的死也很可疑,”牧娃忽然疑虑地说,“当初我和萧建发去良家庄调查梁靖翻车的时候,有人说在梁靖翻车之前看见过两辆可疑的车辆。我想,梁靖有可能是被追杀。”

“什么,梁靖是被追杀?”张祖文又惊恐地叫道,“这怎么可能,梁靖明明是自己坠车身亡,怎么又会变成追杀了呢?”

牧娃也疑惑地说:“我不知道,因为陈小娟和萧建发以及秦宗宝的事情,我还没有去调查。”

张祖文又盯着牧娃惊恐而又愤怒地说:“牧娃,不是已经叫你别插手梁家的事情了吗?你怎么还要管这些闲事呢?”

牧娃也伤心地说:“您以为我想管吗?只是梁靖的死是有疑点的,我不能不管啊!”

张祖文气乎乎地说:“好,我问你,你说有人见到那两辆可疑的车,那他们还记得那两辆车的样子吗?”

牧娃摇着头说:“当时是晚上,天太黑了,大家都只是说自己远远地看见过,样子当然不知道!”

张祖文又说:“你不是说自己和萧建发去过现场勘察吗?有没有发现那两辆可疑车辆的踪迹?”

牧娃深深地叹了口气,遗憾地说:“我和萧建发去现场勘察的那天,天上正好下着雨,而且还有过往的车辆,现场也早已被破坏了。”

听了牧娃说的这些话,张祖文冷笑一声,轻蔑地说:“你说这么多话,还不是说没有查到吗,直接说就行了,还说这么大一堆废话。说不定人家又是有糊弄你呢?上次龙再勇不就是这样吗?我又把话说回来,就算真的有,那也肯定只是一种巧合。”

牧娃想想觉得张祖文还是说得有几分道理,虽然说那么冷的天,人们很不愿意出来看热闹,但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想到这些,牧娃也就不管此事了。

“哦,还有一件事情我给忘了,”牧娃忽然惊奇地说,“我曾经听说梁莲花临死之前就是在龙宝三酒店喝的酒,可当我们去那里调查的时候,龙宝三已经是人去楼空了,这件事情……”

“哈哈……牧娃,你又被龙再勇骗了,据张飞扬打电话给我说,龙宝三在梁莲花死的前几天就已经带着家人一起出去了,”没等牧娃把话说完,张祖文忽然笑着说。

或许张祖文是嘲笑牧娃无知,被别人戏弄了,但这种笑声却又伴随着寒冷的冬风传来,显得特别刺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牧娃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说。

张祖文又笑了两声,深深地说:“龙再勇曾经不是说过了吗?他是为了骗取政府的赏金。”

听罢,牧娃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好了,牧娃,时间已经不早了,外面天气这么冷,别想得太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张祖文走过来拍拍牧娃的肩膀和蔼地说。

牧娃也吸了口气,说:“外公,您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听罢,张祖文很明白牧娃的意思,自己转身进屋休息了。

牧娃站在凉亭里,往事又一幕幕重现,心情依然很沉重,因为萧建发的死也是有很多疑点。可是,直到目前为止,萧建发的死还没有人太注意,也没有人专门来调查此事,在那个非常时期,陈小娟被人暗杀之后,萧建发却又突然因心脏病猝发而死,这一切到底是一种巧合还是谋杀呢?一个个疑团无不摧人泪下。

夜深了,无情的冬风并没有因为人的伤心和痛苦而嘎然停止,仍然肆无忌惮地吹打着大地,吹打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吞没了似的。牧娃独自站在凉亭里依然难以平抚心里的悲伤,一幕幕往事无不摧人泪下。

不知过了多久,牧娃方才进屋去休息,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或许是因为太累太疲惫,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所说的“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怪胎世界”。

第二天早上,牧娃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休息得太晚的原故。牧娃急匆匆地奔下楼,看见张祖文正悠闲自在地坐在大厅里看新闻。

“牧娃,你这么忙是要去做什么啊?”刚走下来,牧娃忽然听到了刘海艳的声音从自己的背后传来。

牧娃转过身去,看见刘海艳正准备进厨房,自己顺口答道:“哦,我现在赶着去上班。”

“牧娃,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伤心过度,把自己的脑子都烧坏了?”听了牧娃说的话,张祖文站起来惊奇地说。

牧娃转过身来盯着张祖文,更惊奇地说:“外公,您怎么也没去上班啊?”说着,牧娃站在了楼下。

张祖文笑着说:“看来你的脑子真的是被烧坏了,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今天是星期六,从下个星期一开始,局里放两天假休息,谁还去上班啊?”

听了张祖文说的话,牧娃这时方才冷静下来,恍然大悟,想起张祖文昨天是说过这么回事。

“来,牧娃,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张祖文一边向牧娃招手一边说。牧娃二话没说,和张祖文坐在了沙发上。

“牧娃,你知道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才睡觉吗?”张祖文盯着牧娃诡秘地说。

听罢,牧娃一愣,继而摇着头说:“具体是什么时间我不知道,反正应该是很晚了。”

“哈哈,当然是很晚了,”张祖文大笑着说,“我都进屋睡了一觉,醒来看见你才进屋去休息,那个时候快三点钟了。”

听罢,牧娃并没有感到惊奇,或许是这样的日子已经习惯了。

“天啦,怎么这么晚才睡觉啊?”张祖文刚说完,便传来了刘海艳惊恐地声音。

牧娃转过头去,看见刘海艳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沙发上。

牧娃知道刘海艳关心自己,笑着说:“外婆,我没事,您别担心。”

刘海艳心痛地说:“牧娃,你要多注意身体,身体才是自己的本钱。”

牧娃高兴地说:“知道了。外婆,您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刘海艳高兴地说:“嗯,我会注意的。牧娃,没想到你换了衣装,还是当年那么帅,难怪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啊!”

不难听出,刘海艳说出那些话就是为了让牧娃开心,可是牧娃并没有笑,而是更感到非常沉重。

“好了,别说了,”张祖文看见牧娃的样子,抬头对刘海艳说,“艳妹,早餐做好了吗?”

刘海艳高兴地笑着说:“哎呀,你不说我倒忘了,早餐都准备好了,大家一起去吃吧。”

说着,刘海艳进了厨房,和佣人一起把粉条端了出来,每人碗里都夹了三个煎鸡蛋。

吃过早餐,牧娃独自又来到了凉亭里,望着寒冷的冬风,自己又想起了彩蝶。牧娃轻轻地从怀里摸出了那只蝴蝶荷包,伤心地叫着,流着泪水。

“彩蝶妹妹,你到底在哪里啊?如果你真的还活着的话,你赶快出来见我,我最多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牧娃流着泪水伤心地呼唤着。

“呵呵……牧娃哥,你怎么啦……”不知过了多久,牧娃忽然听见了彩蝶的笑声。

牧娃惊慌地抬起头来,看见彩蝶穿着一身美丽的连衣裙和一双漂亮的水晶鞋正坐在村口的那颗大梧桐树脚下焦急地等着自己。

“彩蝶妹妹,你是在等我吗?”牧娃走在彩蝶面前高兴地说。

看见了牧娃,彩蝶急忙站起身来高兴地说:“牧娃哥,你终于来了,我已经坐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听罢,牧娃惊奇地说:“彩蝶妹妹,你真的是在等我吗?”

彩蝶看着牧娃欢笑地说:“是啊,牧娃哥,我等你这么久你都不回来,我好伤心,怕你不要我了……”说着,又流泪了。

“不,彩蝶妹妹,我爱你,今生今世非你不取,”见彩蝶哭了,牧娃慌了手脚,急忙把彩蝶抱在怀里亲切地说,“我的彩蝶妹妹,你别哭,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听罢,彩蝶高兴地说:“真的吗?牧娃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没有骗我。”

牧娃紧紧地抱着彩蝶幸福地说:“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

彩蝶像吃了糖似的甜在心里,躺在牧娃的怀中高兴地说:“牧娃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不再是别人口中的怪物了,不再是妖精了……”欢乐的笑声似乎温暖了整个世界。

“彩蝶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牧娃高兴地说。

彩蝶欢乐地说:“牧娃哥,我已经回来很久了,一直在这里等你。”

牧娃惊奇地说:“彩蝶妹妹,你等我干什么啊?”

彩蝶走出了牧娃的怀抱,指着山上高兴地说:“因为喜欢你想你啊!牧娃哥,你看,今年山上又长了许多蘑菇,我等你回来一起去采蘑菇。”

牧娃顺着彩蝶指着的地方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背着小背篓和彩蝶来到了最熟悉的松树湾,眼前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蘑菇,像一个个小泥人似的非常惹人喜欢。

“好多好可爱的蘑菇啊,牧娃哥,你快过来啊,”彩蝶一边亲切地喊着一边弯下身去采蘑菇。

“哎,彩蝶妹妹,我过来了,”牧娃高兴地回答着,一边悄悄地走到彩蝶身后。

见彩蝶没有注意自己,牧娃又偷偷地把自己采到的那些大大的蘑菇放在彩蝶的小背篓里,然后又从彩蝶的小背篓里拿了一个小小的蘑菇。

不料,彩蝶转过身来看见牧娃又拿自己的蘑菇,娇气地说:“牧娃哥,你真坏,现在都长大了还来拿我的蘑菇。”

牧娃一听,高兴地说:“彩蝶妹妹,你的眼睛真厉害,又被你看见了。那好,我把这个蘑菇还给你。”

说着,牧娃又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小蘑菇放在了彩蝶的小背篓里,自己的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彩蝶带着幸福的笑容说:“牧娃哥,你真偷懒,拿了我的蘑菇却也没有我采得多。”

牧娃默默地看着彩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看见牧娃这么盯着自己看,彩蝶害羞极了,含情默默地说:“牧娃哥,你把眼睛闭上,我送你一个礼物。”

牧娃高兴地说:“不,彩蝶妹妹,这次是我先送给你一个礼物,你把眼睛闭上。”

彩蝶幸福地说:“牧娃哥,你真坏……”话没说完,自己的眼睛却早已闭上了。

看着彩蝶被羞得通红的脸蛋,牧娃带着幸福的笑容,慢慢地闭上自己的眼睛,一步一步地向彩蝶飘去。

“牧娃,你怎么啦……”牧娃觉得自己刚吻着彩蝶的脸,却又忽然听到了张祖文的声音。

牧娃清醒过来,方才发现自己吻着的不是彩蝶的脸,而是拿在自己手里的那只蝴蝶荷包。顿时,一阵又一阵空虚席卷了牧娃的整个世界。

“牧娃,你没事吧?”牧娃的耳边再次响起了张祖文惊恐的声音。

牧娃回过神来,偷偷地把那只精美无比的蝴蝶荷包藏进了自己的怀里,转身看见张祖文早已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哦,没什么,”牧娃深深地说,“外公,您不是在屋里看电视吗?怎么也来了?”

张祖文看了一眼牧娃,然后叹了口气说:“这两天见到你的心情越来越不好,所以想看看你。”

牧娃非常内疚地说:“对不起,外公,又让您们操心了。”

听罢,张祖文走过来拍拍牧娃的肩膀说:“你别这么说,都是外公不好,所以才会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对了,你昨天晚上在想什么,怎么那么晚才睡觉?”

牧娃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若有所思地说:“哦,只是想到了小萧。”

听罢,张祖也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重地说:“唉,小萧的事情,我又何尝不伤心呢?牧娃,别再想了,对身体不好。”

牧娃沉重地说:“嗯,我知道。外公,死者的后事都准备好了吗?”

“哦,我已经派人去了萧建发和陈小娟的家里,”张祖文望着天空说,“过两天,我会亲自带着局里的人再去慰问他们的家属,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

听罢,牧娃疑惑地说:“外公,您说小萧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死了呢?”

张祖文换了口气说:“他的心脏病非常严重,随时都有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牧娃听得明白张祖文所说的“那种事情”是指什么事情,疑惑地说:“虽然话说得没错,可当初他连梁莲花惨杀的样子都看过了也没有出事,怎么就在陈小娟死后的第二天也死了呢?”

张祖文沉重地说:“我已经叫人仔细地都小萧的尸体检验过了,的确是死于心脏病猝发,这一点不用怀疑。但是,陈小娟的确是被别人杀害的,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听罢,牧娃也点点头说:“小娟真伟大,在被杀死之后还能帮我们破了一撞大案。”

张祖文感慨地说:“是啊,要不是她的话,恐怕我们全局上下都得换人了,我们应该感谢她。”

牧娃疑惑地说:“外公,我总觉得陈宝银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交代,他在掩盖什么呢?”

听了牧娃说的这句话,张祖文低下头来盯这牧娃惊恐地说:“牧娃,你还在怀疑什么?”

牧娃疑惑地说:“当天我去良家庄调查梁靖的事情,也被陈宝银和他的同伙打过。可是,他们到现在也没有说出他的同伙是谁。”

听罢,张祖文惊恐地说:“你说的是真的?”

牧娃斩钉折铁地说:“当然是真的,而且,他昨天晚上说的话也有问题,尤其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听罢,张祖文似乎有些紧张了,心慌意乱地说:“牧娃,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应该赶快回看守所里提问陈宝银。不然的话,要是他的同伙对我们实施报复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牧娃着急地说:“您说得没错,我现在打电话给柳东明,问问他有没有抓到陈宝银的同伙。”

说罢,牧娃正往自己衣兜里掏手机。

“怎么啦,牧娃?”见牧娃一脸惊愕的样子半天没掏出电话来,于是张祖文盯着牧娃惊奇地说。

牧娃笑了一下说:“哦,昨天晚上,我把手机放在床头上充电,今天忘记带了。”

听罢,张祖文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生气地说:“你总是神神秘秘的,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人不被你吓死才怪。给,拿我的电话打给柳东明吧。”

说着,张祖文从自己的裤兜里取出自己的电话拿给了牧娃。

牧娃接过手机,立即给柳东明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牧娃高兴地说:“小明,最近忙吗?”

听见是牧娃的声音,柳东明高兴地说:“不忙,不忙,你们呢?”

牧娃笑着说:“现在也不忙了。小明,你上次送来的那个人就是威胁我们的那个人,而且还是杀死陈小娟的凶手。我问你,他的同伙你们抓到了吗?”

听罢,柳东明既高兴有遗憾地说:“自从上次在良家庄抓到了那个凶手之后,他的同伙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听了柳东明说的话,牧娃不免又有些担心,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牧娃坚决地说:“小明,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们了,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但是,这件事情非同一般,你们一定要把另一个嫌疑犯抓住。”

牧娃的话就像命令一样,柳东明坚定地说:“是,请你们放心,只要一有消息我就打电话通知你。”

牧娃换了口气说:“我这个月可能要出去,这个电话号码是局长的,你有什么情况就打这个电话号码给局长就可以了。”听罢,柳东明非常高兴。

挂了电话,牧娃和张祖文连早饭都顾不上吃,立刻赶去了看守所。

连续下了那么多天的绵绵细雨,今天终于停止了,而且天上还挂着一轮火红的太样,让多日来的那种悲伤的气氛终于换成了温暖的感觉。牧娃开着车和张祖文来到了看守所,表示要立即提审杀人犯陈宝银。

牧娃和张祖文坐在了审讯室里,正等待警察把杀人犯陈宝银押进来。不过一会儿,陈宝银还没有被押来,却有一个警察惊慌地跑了进来,惊恐地说:“局长,不好了,陈宝银他……他死了……”

听罢,大家都惊慌起来了。

张祖文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桌子上,惊恐地叫道:“什么,陈宝银已经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那个警察惊慌地说:“他是上吊自杀的……”

“什么,他自杀了?”张祖文转头看了一眼牧娃,又对那个警察叫道,“他死在哪里?你现在带我们去。”

那个警察不再说什么,立即带着张祖文和牧娃匆匆忙忙地去了关押陈宝银的牢房。

大家一起来到牢房里,一眼就看见了陈宝银光着上身,吊死在了用来挂电灯的铁钩上。另外,有几个警察也赶进来了,对现场进行拍照取证,有的警察还拿着笔不停地记录什么。张祖文在屋里看了一下,又发现在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

张祖文看完纸条之后又看看吊着的陈宝银,立即叫正在查看现场的牧娃和自己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牧娃盯着张祖文惊奇地说:“局长,陈宝银现在死了,您怎么还把我也叫出来呢?”

张祖文把那张纸条递给牧娃,沉重地说:“这是陈宝银死之前写下的遗书,你自己拿去看吧。”

牧娃接过那张纸条,惊奇地看着上面写的内容。上面写着:“尊敬的警察同志,我在这里想了很久,对自己所犯的罪行无法原谅。刘志强,我曾经威胁你又杀死了陈小娟,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我的父母,实在没有任何颜面再活下去。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我只有以死谢罪,陈宝银写。

看完之后,牧娃叹了口气,对张祖文说:“这个畜生死了活该,可是他的同伙我们却不知道了。”

张祖文点点头说:“是啊,看样子他应该是撕掉了自己的衣服做成带子上吊的。”

牧娃沉重地说:“是,没想到现在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张祖文换了口气说:“牧娃,你别再管这些事情了,只要好好地做完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这件事情我自然会派人来调查的。”

牧娃想想说:“好吧,局长,我想今天回一趟老家,看看我的父母。”

听罢,张祖文惊奇地说:“这样也好,你回去多放松一下心情,别再糊思乱想了。”

牧娃点点头,独自开着“宝马”回张祖文家里取手机。回到屋里,牧娃拿起手机,开机一看,又有五条信息,其中有三条是张敏发来的,有一条是莫生气发来的,还有一条不知道是谁发的,因为那是一个陌生号码,只有看了信息的内容才能知道是谁发来的。

看了张敏和莫生气的信息后,方才知道张敏在信息上说要自己去家里玩,而莫生气的信息却是叫自己好好休息,多注意身体。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自己的内心却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牧娃惊奇地想,这条信息会是谁发来的呢?

带着疑惑而又兴奋的心情,牧娃打开信息看了之后,却又惊恐不已,因为上面写着:牧娃哥,这么多久没有见面,你还好吗?我上次发给你的信息有没有收到?我真的好想你。

看了这条信息,牧娃千思万想也想不出来是谁发给自己的,因为叫自己“牧娃哥”的人只有彩蝶和梁莲花。可是现在梁莲花已经死了,难道彩蝶没有死吗?牧娃顿时兴奋起来,立即回拨过去,可遗憾的是,对方已经关机。难道是别人发错了吗?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牧娃想着又拨打以前的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也是关机的。可是,牧娃曾经把这个号码让张飞扬查过,张飞扬说是从上海打来的,这样看来,这次也应该是从上海打来的。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牧娃还拨打了来电归属地查询,结果果然是从上海打来的。这么说,彩蝶不但没有死,而且就在上海吗?牧娃既惊喜又兴奋。

可是,没过多久牧娃的高兴就全没有了,因为别人都说彩蝶已经死了,而且尸体也扔进大海里喂鱼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母亲口说的,牧娃能不相信吗?这条看似平常的信息,里面到了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为了把彩蝶的事情彻底弄个明白,牧娃又保存了这个陌生号码,立即奔出大楼,开着“宝马”飞快地赶回老家去了。

此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钟,寒冷的冬风似乎也为牧娃感到高兴,少添了几分寒气,让人不会感到像前一段日子那么凄楚。此时的牧娃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家里,把彩蝶的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并没有心思给别人回复短信。

正在路上行驶的时候,张敏又打电话过来,亲口要牧娃去自己家玩,也被牧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志强哥,我家又没有养狗,你为什么不肯来啊?而且我早上发给你的信息你也不回,”张敏有些报怨而又伤心地说。

牧娃解释说:“对不起,张敏,我有重要的事情现在正赶回老家去,不能来了。”

听到牧娃直呼自己的名字,张敏更是伤心了,哭着说:“志强哥,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回家去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呢?”

牧娃有些心烦地说:“我没有讨厌你,我真的是回家有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张敏依然伤心地说:“志强哥,难道你回去比我还重要吗?”

牧娃心慌意乱地说:“好了,你别烦我了,挂了。”

说罢,牧娃气乎乎地挂了电话,而且还关机了。

谁都知道,在牧娃的世界里,彩蝶比一切都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赶到蝴蝶村的时候已经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牧娃刚下车就想起了今天早上自己和彩蝶见面的地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和那个火热的拥抱以及那个甜蜜的香吻,这一切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

牧娃在村口买了一个火机,凭借火机的火光,终于来到了那两棵大梧桐树下。

牧娃轻轻地走着,敏锐的耳朵静静地听着,明亮的眼睛仔细地搜寻着,好像正在等着彩蝶出现似的。可惜,牧娃在那颗大梧桐树脚下来回找了许久,也没有听叫彩蝶的声音,更没有看见彩蝶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一种极大的失落感,一阵阵寂寞和空虚席卷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牧娃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小河边的那户人家,不错,这就是彩蝶家。

“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牧娃小心地刚走到那座破烂的木房前,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了一个惊恐的叫声,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大娘吗?我是牧娃,”牧娃惊奇地说。

“是牧娃回来了,快进屋里坐,”听罢,张金花高兴地说着又从一间茅草屋里钻出来飞到牧娃身边。

牧娃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金花,一张苍穹的脸似乎比两个多月前更瘦更老了。

“大娘,大伯呢?您们最近好吗?”牧娃一边进屋一边关心地说。

“他出去给老三家帮忙还没有回来。我家还不是老样子,我们能好那里去啊,”张金花一边忙着倒水一边说,“刚回来吧,我给你倒水先洗个脸。”

牧娃连忙走过去阻止道:“大娘,不用了,我马上要回家去,我来是有件事情想问您。”

听罢,张金花停下了手中的活,盯着牧娃惊奇地说:“牧娃,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牧娃沉重地说:“大娘,请您真实地告诉我,彩蝶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了牧娃说的话,张金花顿时紧张起来,也不敢再看牧娃,吞吞吐吐地说:“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牧娃伤心地说:“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彩蝶根本就没有死,您们是她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她的下落。”

听了这句花,张金花感到更害怕了,惊恐地说:“她当初是和你在一起丢失的,你怎么来问我啊?”

牧娃盯着张金花似乎有些生气地说:“她是和我去卖蘑菇的时候失踪了没错,可是,当年是您叫她去蝴蝶山下卖蘑菇的啊!大娘,我求求您告诉我,彩蝶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上次不……不是告诉你了吗,她……她已经死了……”张金花慌慌张张地说,“你,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拿……拿点吃的来……”说着,张金花避开了牧娃,迅速地奔出去了。

顿时,牧娃伤心极了,张金花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呢?回过神来,牧娃想想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究竟,只好回家去问自己的父母了,因为当年是他们派人打听到彩蝶的下落的。牧娃看看四周,屋里都被军事天才“蜘蛛大将军”布满了“八卦阵”,而且还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难闻的味道。

牧娃从衣兜里取出了一叠百元钞票,放在了面前的一张破旧的桌子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那些钱,至少也有七八百块,应该可以让张金花家两口子吃上几顿肉了。

牧娃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家里的灯都还亮着,估计自己的父母应该没有休息。果然,牧娃刚推开门,看见自己的父母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却都不高兴。难道他们又吵架了?

“爸,妈,这么晚了,您们怎么还没有休息啊?”牧娃推开门惊奇地说。

听到了牧娃的声音,刘财宝和张秀花方才站起来,却不像以往看见牧娃那么高兴。牧娃走进屋去,又看见在沙发边有一炉炭火,怪不得这屋里一点都不冷。

“你终于回到家了啊,连穿着的变了,”刘财宝看着牧娃,一副责备的语气说,“你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听罢,牧娃也没多想,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爸,妈,您们坐啊!我觉得这套衣服穿起来挺不错的,所以就换了。其实,我回来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回来看看您们。”

张秀花担心地说:“牧娃,既然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要骗人家说有重要的事情呢?还那么凶人家。”

听了这话,牧娃一愣,惊奇地说:“妈,您说什么,我没骗别人啊。”

“你还不承认,人家都把电话打在家里来了,”刘财宝坐在沙发上,生气地说,“今天敏敏打电话给你叫你去她家,你为什么不去?”

听了这话,牧娃恍然大悟,想到自己的手机现在都还没开机呢。

“哦,我就是回来看望您们,她就不必来了,”牧娃从衣兜里取出手机一边开机一边说。

张秀花责备着说:“牧娃,既然敏敏想来,你就带她来嘛,还说回来是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回来看我们有那么重要吗?依我们看,你尽快和敏敏结婚这才是重要的事情。”

听了张秀花说的这些话,牧娃心里也乱了,叹了口气说:“在您们的眼里,难道结婚真的那么重要吗?前天晚上,外公也逼我一定要和张敏尽快完婚,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财宝生气地说:“你不要怪你外公,这件事情都是我们和敏敏的家人早就商量好了的,让你和敏敏尽快结婚。但是,当时你们都在破案,尤其是秦宗宝的案子,所以没有告诉你们,那是怕影响你们。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是敏敏的父亲打电话给我要你和敏敏结婚,我只有叫你外公来告诉你啊。”

伤心的牧娃还没有传过气来,又听见张秀花说:“牧娃,敏敏是个好孩子,你不要老是不理她,更不要去凶她。”

牧娃不耐烦地说:“好了,我知道,就算我对不起她行了吧。”

听牧娃这么一说,刘财宝笑了起来,拍拍牧娃的肩膀高兴地说:“你这么做就对了,既然知道错了,那你马上打电话给敏敏向她道歉。”

“没有这个必要吧?”听罢,牧娃盯着刘财宝惊奇地说。

“当然有必要,敏敏都被你气哭了,”张秀花坚决地说,“牧娃,我们要你现在就给敏敏打电话向她道歉。”

“这么晚了,她肯定睡觉了,我明天打,”牧娃顺从地说。

“不行,就要现在打,”张秀花盯着牧娃说,“你让她这么伤心,没有你的话她是不会休息的。”

听张秀花这么一说,牧娃无可奈何地给张敏打电话。可是,张敏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牧娃忍不住笑着说:“您们看,我打了,可她的手机是关机的,这可不关我的事了。”

“谁说不关你的事?”张秀花生气地说,“今天中午,敏敏打电话过来说你欺负她,我答应敏敏让你在今晚九点半打电话给她,向她道歉。你看看,现在都十一点钟了,人家不关机才怪。正好明天是星期提,学校不补课,我亲自带你去敏敏家向她道歉。”

牧娃本来不想答应,可是看见自己苍老的父母,想到刘财宝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又不得不答应。

“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去休息吧,”刘财宝高兴地说,“牧娃,你可别怪我们,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身不由己啊!”

牧娃沉默了一会儿,带着伤感之情说:“爸,有件事情我想问问您们,我希望您们老实告诉我。”

刘财宝高兴地笑着说:“牧娃,只要你答应和敏敏结婚,其他任何事情都好说。”

牧娃沉重地说:“爸,您们告诉我,彩蝶是不是不是没有死?”

听罢,刘财宝和张秀花惊呆了,刘财宝盯着牧娃惊奇地说:“牧娃,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件事情?”

刘财宝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那就是说彩蝶一定还活着,牧娃想到这些忽然高兴起来,兴奋地说:“这个您别管,彩蝶一定还活着,对吗?”

刘财宝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重地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们都别再说了好吗?”

“不,您们一定要告诉我,”牧娃激动地说,“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和张敏结婚。”

“好吧,我告诉你,彩蝶确实是死了,”刘财宝沉重地说,“这件事情我们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当年,自从彩蝶和你去山下卖蘑菇,她失踪之后,我们派人四处找寻她的下落,后来才打听到她被卖去了台湾当鸡。可是,她在被押往台湾的船上已经跳海自杀了。因为村里人人都讨厌她,我们就叫人把她的尸体火化之后,又把骨灰洒进了大海。”

听了刘财宝说的话,牧娃再也忍不住流泪了。

“牧娃,别太伤心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啊,”张秀花也掉下了泪水伤心地说。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牧娃长长地吸了口气,伤心地说,“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绝对不会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听罢,张秀花提起衣袖轻轻地摸掉眼角的泪水,心痛地说:“牧娃,我的好孩子,你千万别像上次那样又要离家出走,我们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啊!”说着,泪水又夺眶而出。

“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您们伤心,”牧娃伤心地说,“您们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家出走,再也不会让您们伤心了。”

刘财宝早已被感动得流出了泪水,激动地说:“我的好娃崽,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不,是我对不起您们,”牧娃伤心地说,“既然彩蝶真的已经死了,我以后也没有什么可奢求的了。爸,妈,只要您们能开心,我以后什么都听您们的。”

刘财宝摸掉眼泪,高兴地说:“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张秀花也高兴地说:“牧娃,我和你爸都老了,只希望你快点和敏敏结婚,也好让我们抱抱孙子啊!”

牧娃默默地点点头,伤心地说:“好,我答应您们,一个月之后就和敏敏结婚。”

听了牧娃说的话,大家都高兴极了,刚才的伤心和泪水早已被欢乐和喜悦所代替。

今天清早,天还没有亮起来,张秀花就起来做早餐了,因为昨天晚上,牧娃说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大家都很心痛。刘财宝叫张秀花去厨房给牧娃做吃的,因为当时时间太晚而却被牧娃拒绝了。然而,今天早上,牧娃也醒来得很早,坐在床上想事情,虽然彩蝶的事情到此已经彻底的真相大白了,可是那两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却依然困惑着自己。

那个人会是谁呢?难道是自己的某个朋友吗?牧娃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从这两条信息可以肯定,发信息的那个陌生人一定是个女生,而且还是非常喜欢牧娃的女生,不然的话,人家怎么可能会发那种信息呢?

可是仔细想想,牧娃又没有同学或者是朋友在上海啊,要自己来猜谜语,这到是个挺难的谜语。牧娃想着想着,又拨打了那两个陌生的电话,可惜仍然是关机的。

“牧娃,快出来吃过早的了,我去叫你父亲,”门外忽然传来了张秀花的声音。

“嗯,知道了,我马上出来,”牧娃顺口答应之后,穿上外衣就出来了。

刚走出门来,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牧娃看看时间,六点钟还不到,才五点四十几分。走进大厅,张秀花正从厨房端菜出来,而且大厅里已经升起了一炉炭火,摆好了一张桌子,上面也放了四个荤菜和三碗饭。

“妈,您怎么这么早啊?”牧娃一边向沙发走过去烤火,一边说。

“张秀话高兴地笑着说:“昨晚听你说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想必你也应该饿了,所以今天早上我就起来给你做饭了。”

听罢,牧娃娃坐在沙发上感动地说:“妈,我不饿,别再为我劳累了,您要多休息,多注意身体啊!”

张秀花早已把菜又摆放在了桌子上,站在桌子边对着牧娃高兴地说:“牧娃,你别担心,我们身子骨还硬着哩,没事的。我看倒是你应该多注意身体,不能这样吃一餐不吃一餐的,那样会搞出胃病来的。”

“嗯,知道了,”牧娃也高兴地说,“妈,爸还没来吗?”

听罢,张秀花笑着说:“他已经起来了,正在外面洗脸。好了,你先吃饭吧,厨房里还有两个菜,我去拿来。”说着,张秀花又奔进了厨房。

望着张秀花的背影,牧娃笑了,很快乐很幸福的样子,心想,要大家都能够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永远让自己的父母这么快乐,那该多好啊!可是,身在官场,此时却也是身不由己了。

牧娃站了起来,走过去端起了一碗饭,又夹了些菜走回了沙发上,此时,刘财宝也洗好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爸,吃早餐了,”牧娃转身对刘财宝说。

“嗯,你自己先吃吧,我也不是太饿,”刘财宝一边向桌子边端饭,一边回答说。

“牧娃,多吃点,桌子上的那些肉你多夹点在碗上吃,”张秀花端着一大碗肉丝汤走过来说,“这些菜放在这里你不吃谁来吃呢?”

牧娃边吃边说:“妈,我在外公家天天都能吃这些东西,您们自己吃吧。”

张秀花也端起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说:“牧娃,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吃谁吃呢?”说着,张秀花也端着饭坐在了沙发上烤火。

“爸,您也坐过来烤火吧,”牧娃看见刘财宝坐在桌子边,关心地说,“现在天气这么冷,您坐在那里小心生病。”

听了牧娃说的话,刘财宝也夹了些菜在碗里,和大家坐在了沙发上。

“牧娃,我刚才起来做饭的时候,看见你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那时你已经起来了吗?”张秀花看了一眼牧娃说。

牧娃说:“哦,那个时候我也刚起来。”

听罢,刘财宝盯着牧娃惊奇而又关心地说:“昨天晚上,你差不多一点多钟才休息,今天早上又起得这么早,你要小心身体啊!”

牧娃一边吃饭一边说:“哦,没事,就是在想些事情,睡不着。”

“你在想什么事情,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你睡不着呢?”听了牧娃说的话,张秀花放下手中的碗筷,盯着牧娃惊奇地说,“牧娃,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啊。”

听罢,牧娃看着张秀花高兴地说:“妈,您们别担心,就是一点小事情,没事的。”

“都让你不能睡觉了,怎么还说是小事啊?”刘财宝也盯着牧娃关心地说,“牧娃,毕竟我们也是你的父母,看见你这个样子,我们能不心痛吗?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能帮的话我们就帮你,不能帮你的话我们也可以提个建议啊!”

听刘财宝这么一说,牧娃也只好把事情说出来,免得再让那些无辜的人为自己受罪啊!

牧娃一边吃饭一边说:“爸,妈,其实这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情。昨天早上,有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可我始终想不出来那个人会是谁。”

听罢,张秀花惊奇地说:“是男生还是女生?”

牧娃说:“从信息的内容来看,那个人应该是个女生。”

听了牧娃说的话,张秀花的表现极其反常,惊恐地说:“牧娃,我们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和别的女生靠得太近,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你现在已经和张敏定了婚的,不久你们就要结婚了,如果还和其他女生走得这么近,要是让敏敏知道了的话,你说她会怎么想?听妈的话,路边的野花千万不要采。”

听罢,牧娃解释着说:“妈,您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没有跟其他女生走得太近,我和其他女生在一起都隔得很远的。再说,我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本来,我以为会是彩蝶,可您们昨晚又说她已经死了,我实在想不出来那个人还会是谁。”

听罢,刘财宝也放下了碗筷,看了牧娃一眼沉重地说:“牧娃,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彩蝶千真万确是死了,老子要是骗你的话,我这颗脑袋就砍下来让你当球踢。”

“爸,您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以前只是那么想的,”牧娃也吃完了,沉重地说,“但是,我想了很久,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因为我的这个电话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号码。”

“牧娃,会不会是你的哪个同学?或者是哪个朋友呢?”刘财宝盯着牧娃,惊奇地说。

听罢,牧娃叹了口气,疑惑地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但还上想不出来是谁,因为除了小莲和彩蝶,别人都是叫我‘志强哥’。”

“哦,原来是这样啊,”刘财宝若有所思地说,“对了,牧娃,听说梁莲花家的人都死了,而且都是属于意外死亡,这是不是真的?”

听了刘财宝说的话,牧娃心里又是一阵疼痛,想起了那些悲惨的往事。

“不错,是这样的,”牧娃低着头沉重地说,“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说着,牧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泪水也夺眶而出。

“牧娃,不怪你,这就是命啊,”看见牧娃如此伤心,张秀花心痛地劝着说,“好了,大家都别说了,赶快吃饭,我们今天还要去敏敏家呢。”

“去敏敏家干什么?”听罢,牧娃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张秀花,转悲伤为了惊奇地说。

听罢,张秀花也被牧娃的话搞懵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盯着牧娃惊恐地说:“牧娃,难道你忘了吗?你昨天早上伤害了敏敏,晚上才答应我今天去敏敏家亲自向她道歉。”

听罢,牧娃这才醒悟过来,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

“哦,知道了,”牧娃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妈,敏敏没回家,她还在省城她舅舅家里,依我看,等会我给她打个电话就算了。”

“不行,必须亲自去向她道歉,”听罢,张秀花盯着牧娃斩钉折铁地说,“你以为她还在省城吗?她昨天早上被你那么一气,早就回县城老家了。再说,我这么早来做饭给你吃,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早点去她家吗?这里离县城有将近一百里路程,而且这里的马路又不好,开车至少也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她家啊!”

“您不是说怕我饿着才起来这么早的吗?”牧娃惊奇地说。

听罢,张秀花说:“那是另外一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听了张秀花说的话,牧娃无言以对,只好快点吃完饭,把自己的肚子填饱,这么久没有吃饭,还真是有些饿了。再说,张秀花这么做也是一片好心啊,像张敏这样的家庭,别人求菩萨说不定菩萨都还不答应呢,牧娃能有理由生气吗?

吃完饭,事情处理妥当之后,张秀花还穿上了自己的新衣裳,牧娃依然以“另一类王子”的形象出现。到了七点钟,天也开始渐渐地亮了,但较低的气温依然让人们有冷的感觉。别人都说冬天的时候好睡晚觉,而且躺在被窝里又特别舒服,跟泡温泉似的。在这样的夜雾朦胧的时候,牧娃开着“宝马”和张秀花去了县城张敏家。

本来,刘财宝也准备去的,但后来却不知道为什又不去了。尤其是当牧娃问到县城里的那个工厂的时候,刘财宝的太度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常,老是找别的问题来绕开话题。但牧娃也没太注意什么,如果不是父母处心积虑地栽培自己,自己也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啊。在牧娃的眼里,自己的父母都是大学毕业,受过高等教育的,都是明辩是非的人。以前,彩蝶还在人间的时候,在村里人的眼里却是个怪物,只有自己的父母把彩蝶当人看,甚至是当宝一样宠着。就凭这些,牧娃还有什么理由怀疑自己的父母呢?

“牧娃,你在想什么?”牧娃开着车,忽然听到了张秀花的声音。

牧娃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下张秀花,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哦,没想什么。”

听罢,张秀花也换了口气说:“牧娃,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陌生人发信息给你的那件事情?”

牧娃没有回答,望着前面默默地开着车。

“牧娃,别想这么多了,你打电话过去问问不就行了吗?”见牧娃不吭声,张秀花又说。

“哦,我已经打过好几次了,但是对方都是关机的,”听了张秀花说的话,牧娃终于开口说话了。

“哦,这是为什么呢?”听罢,张秀花惊奇地说。

牧娃疑惑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正是我很纳闷的问题。”

“好了好了,我们什么也不说了,只要你心情放好点就行了,”张秀花连忙说,“如果你再这个样子的话,等见到敏敏和她的家人,你让她们怎么说你啊?”

听了张秀花说的话,牧娃想想觉得也是,便不再说什么了,也不再想什么了。

车开到高速公路上的时候,天早已亮了,而且太阳也出来了,照得让这个寒冷的冬天又多了几分温暖。

“牧娃,你快看,那不是你外公的车吗?”忽然,牧娃又听到了张秀花的声音。

“在哪里?”牧娃放低了车速惊奇地说。

“你看,就停在那里,”张秀花用手指着外面的一辆豪华的奔驰说。

“真的是外公的车,他怎么会在这里?”牧娃顺着张秀花指着的手望去,忽然惊奇地说。

牧娃把车停了下来,下车去叫张祖文,张祖文果然从车里出来了。

“牧娃,我可把你们等来了,”刚下车,张祖文看着牧娃沉重地说。

“外公,您怎么会在这里?”牧娃惊奇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你,”张祖文似乎有些生气地说。

听罢,牧娃吃了一惊,疑惑地说:“外公,您说什么啊?”

张祖文冷笑一声,严厉地说:“你说,你是不是又惹敏敏生气了?”

“我,我……”听罢,牧娃盯着张祖文惊慌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这个臭小子,待会到了敏敏家,你好好地向她道歉,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张祖文愤怒地说着,转身要上车了。

“爹,您最近好吗?”张祖文刚打开车门,忽然又听到了张秀花的声音。

张祖文转过身来,闻声望去,看见张秀花正从牧娃的车里下来。

“秀花,你怎么也来了,”张祖文走过来抓着张秀花的手高兴地说。

张秀花也高兴地说:“爹,我也是为了敏敏的事去的。”

“那好,你坐在我的车上,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话了,”张祖文又转过身来对站在旁边的牧娃说,“牧娃,你自己去开车吧,你妈就坐我的车。”说罢,张祖文和张秀花上了自己的奔驰。

牧娃深深地吸了口气,也上了宝马开着车跟在后面。

时间象流水一样一点一点地流失了,一去不复返,总让人有一种“时光飞逝”的伤感。大约一点半钟的时候,大家开着车终于来到了县城。可是,这个小小的县城没有省城那么大,也没有省城那么漂亮。在县城里,看见最高的房屋也不过十一二层,可省城里最高的楼房却有二十多层,而且随处可见。县城里都栽种着一些树,显得很单调,却没有省城那样迷人。

张敏家住在桥头的一栋大洋房里,四周都筑起了高高的围墙,只有在朝着桥头的地方开了一座不锈刚的大门,还有门卫看守着。外来车辆,禁止进入。高高的墙内不仅关着几栋高大的洋房,而且还关着许多草木,每年的春夏两季,里面绿树成阴,鸟虫齐鸣,百花争放,十里飘香。

车很快来到了桥上,停在了大门前,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走了过来讯问,张祖文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说要找自己的亲家张胜超。保安没有多问,直接打开了铁门让大家进去,还在楼下大喊张胜超,说家里来贵客了。大家把车停在楼下,刚从车里出来就看见张省超和敏敏走下了一楼。

“哎呀,我的好亲家,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快请上屋里坐,”张胜超紧紧地握着张祖文的手,高兴地说。

张祖文也笑着说:“我的娃儿不懂事,惹了敏敏生气,你看,这不我亲自押他来向敏敏道歉。”

张敏低着头扶着张秀花,似乎还在生气。而牧娃在最后提着早上张秀花给张胜超买的几盒补品跟着大家上了楼。

上到三楼,进了大厅,里面都铺着能倒影出人影的地板砖,摆放着各种精美的家具,看样子一点也不比张祖文家差。

“大家请随便坐,我去给大家倒杯茶喝,”张胜超高兴地说,“这次大家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我真是不容易啊!”

“爸,您在这里陪大家说话,我去倒茶,”张敏忽然说,可还是一副不高兴地样子。

张祖文见之,瞪了牧娃一眼,沉重地说:“牧娃,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人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去给敏敏帮忙?”

听了这话,大家都静了下来,把目光都盯在了牧娃身上,只有张敏却依然低着头在旁边的茶座边倒茶。

“没事没事,牧娃也来坐吧,”张胜超忽然推上了笑容,苦笑着说,“年轻人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就别那么计较了。”

“那不行,我们今天带他来就是为了给敏敏道歉,”张祖文严厉地说,“敏敏,你过来坐下,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外公我今天给你做主。”

听了张祖文说的话,张敏端着茶杯走了过来,依然是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来端吧,”牧娃忽然说着,又走向了张敏。

“不用了,我自己有手,”张敏生气地说着,把茶端到了大家的面前。

“敏敏,你别这样,”张胜超盯着张敏有些生气地说,“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说不行吗?还生什么气,外公不是说了给你作主吗?”

张敏坐在旁边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牧娃你过来,快向敏敏道歉,”张秀花生气地说。

“是,我向敏敏道歉就是了,”牧娃忽然笑着说,可样子比哭还难看。

说罢,牧娃走了过来,坐在张敏的对面,看着张敏说:“敏敏,还记得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河边抓鱼吗?你鱼没抓到,却抓了一只螃蟹……”话没说完,却看见张敏偷偷地笑了。

大家见之惊呆了,张祖文瞪着牧娃愤怒地说:“牧娃,我带你来是让你给敏敏道歉的,你看看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不料,张敏忍不住又笑了,这回都让大家看见了。

“敏敏,你笑什么?难道你还不肯原谅牧娃吗?”张祖文看着张敏说,“敏敏,看在外公的面子上,你就原谅牧娃吧。”

不料,张胜超也笑了,高兴地说:“哈哈……外公,您误会了,敏敏已经原谅牧娃了。”

听罢,张祖文傻了,看着牧娃,牧娃也笑了。

张敏忍不住笑着说:“志强哥,没想到几年前对你说的话,你现在还记得。”

听罢,张祖文叹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说:“你这两个小鬼,到底搞什么嘛,让我一个人在在里唱独角戏。”

张秀花也惊奇地说:“敏敏,你们以前到底说过什么话,不会这么快就不生气了吧?”

看见大家惊奇地样子,张敏高兴地说:“我读大二的时候,那年夏天和志强哥去河边摸鱼,我看见很好玩也下河去摸,可是,我鱼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只好大的螃蟹。我以为是鱼就把它从洞里拖出来,却被那只大螃蟹夹哭了……”话没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张敏自己也笑了。

“后来你怎么样,敏敏?”张秀花笑着高兴地说。

张敏笑而不答,时不时地看看牧娃。

“妈,这是我和敏敏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说的,只要能让敏敏不生气就行了,”牧娃也笑着说,似乎又有些不耐烦。

“好了,敏敏,你去做饭吧,”张省超看着张敏说。

“我去吧,就让敏敏和牧娃在一起多聊聊,”张秀花站起来说。

“我带您去,”张敏高兴地说着,又站起来拉着张秀花的手有说有笑地走出去了。

张祖文喝了口茶说:“牧娃,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牧娃说:“我明天就走。”

“志强哥,你要去哪里?”话刚说完,又传来了张敏惊奇地声音。

“哦,我前天开会的时候对你们说过,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牧娃心情很不好,我放了他一个月假,让他出去散散心,”张祖文解释着说。

张敏走来坐在沙发上,惊慌地说:“哦,您也说过让我陪志强哥的,对吗?”

张祖文笑着说:“现在局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你要去的话我是没有意见,关键是牧娃答不答应啊。”

听罢,张敏默默地看了牧娃几眼,似乎想借那个眼神告诉牧娃什么。

“牧娃,就让敏敏陪你去吧,”张祖文看出了张敏的心思,对牧娃说,“你出去,多一个人也好有个照顾。”

牧娃想想,严肃地对张敏说:“敏敏,你要和我去可以,但是你必须得听我的。”

听罢,张敏盯着牧娃惊奇地说:“嗯,我什么都答应你,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牧娃笑着说:“什么条件,你说?”

张敏看看牧娃,低下头说:“不准在外面采野花,不准惹我生气,不准让我伤心。”

“敏敏,你放心,他绝对不会再让你生气让你伤心的,”听了张敏说的话,张祖文严厉地说,“他要是敢在外面采野花,再让你生气让你伤心的话,你告诉我,外公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听张祖文说出了这种话,牧娃也只好点头答应了,张胜超坐在一旁也点头表示赞同。张敏见之,像吃了蜜糖似的乐在心里。

“亲家,你看怎么样?”张祖文转头文坐在旁边的张胜超。

张胜超笑着说:“我是没得问题,只要敏敏开心就好了。对了,牧娃这次要出去玩多久呢?”

张祖文说:“我放了他一个月假,让他出去好好散散心。”

张胜超点着头,若有所思地说:“哦,我可以说件事情吗?”

听罢,见张胜超如此认真,张祖文笑着说:“哈哈……亲家,你何必这么认真呢?你是敏敏的父亲,有什么事就说。”

听之,张省超看看牧娃和张敏,笑着说:“我就只有敏敏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想等她和牧娃从外面回来之后就结婚,您看如何?”

听罢,张祖文高兴地说:“亲家,这件事情我是没有什么意见,我早就盼望这天快点到来了。哈哈……”

听罢,张胜超高兴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再问问亲家母。”

“不用不用,我是牧娃的外公,一切由我作主就可以了,”张祖文高兴地说。

“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再问问牧娃自己愿不愿意了,”张胜超又对牧娃说,“牧娃,你意下如何,愿意回来就和敏敏结婚吗?”

牧娃转过头来看着张省超笑了一下说:“好,一个月之后,我从外面回来就和敏敏结婚。”

听牧娃自己这些说,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张敏也笑得更灿烂了,可又是笑里藏羞,两个脸蛋都红了。张敏本来就长得像一朵鲜花一样,再加上这个笑容,那还了得?在牧娃心里,简直是太过美丽太过漂亮了。

吃过早饭已经两点钟了,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都没有上班,在家里休息。对于某些人来说,今天应该是个特别的日子,连太阳妹妹也从黑云里钻出来凑热闹,或许是祝福,或许是调皮,或许是无奈。

“志强哥,我带你去那片竹林里玩好吗?”张敏忽然对坐在窗口的牧娃说。

牧娃转过头来,笑着说:“敏敏,你来了。”

张敏也坐在旁边的床上说:“嗯,今天天气不错,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带你到处走走。”

牧娃站起来,拉着张敏的手,笑着说:“敏敏,你真好,以前是我对你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听了这句话,张敏幸福地笑了,轻轻地扑在牧娃的怀里,紧紧地抱着。

“志强哥,我不要你对我说对不起,我只要你以后好好地爱我一个人,”张敏幸福地说。

“会的,我不会再伤害你的,”牧娃也抱着张敏说,“对了,敏敏,你还记得我们订婚那天吗?”

“当然记得,”听罢,张敏盯着牧娃惊奇地说,“志强哥,怎么啦?”

牧娃又把张敏抱在怀里,笑着说:“哦,我从老家出来,马路一直都还没有人去修。敏敏,你还记得你爸爸那天说会拨款给蝴蝶村的村民修路,怎么现在也还没有拨下去呢?”

听了牧娃说的话,张敏笑着说:“志强哥,原来你是问这件事情啊,不用担心,我去问一下我爸。”

听之,牧娃笑着说:“好,敏敏,你看对面,好漂亮的竹林,我去那里等你。”

张敏高兴地笑着说:“好,一言为定。”说罢,张敏带着幸福的笑容出去了。

望着张敏的背影,牧娃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在释放一口千万年积聚下来的怨气。

牧娃心里很明白,自己根本不喜欢张敏,喜欢的人是彩蝶,当初订婚只是为了一场交易。现在,彩蝶已经确切地是死了,那么这场婚姻到底还是不是一场交易呢?或许这个问题只有牧娃知道,或许连牧娃自己也不明白。

张敏走后,牧娃没有了笑容,也没有了高兴,又恢复了往日的忧虑,而心中也只压着两个字——沉痛。牧娃要自己那张不争气的脸努地地笑了一下,方才下楼去了刚才看到的那片竹林边等张敏。

走过两栋洋房,牧娃迈着沉重的步伐终于来到了竹林中,虽然现在已经是寒冷的冬天,树木萧条,落叶纷飞,但这些竹子却依然常青,保住了春夏高洁的一丝见证。在如此大的潮流面前,在无情的时光面前,高大而又强健的数木都因此而改变了自己,为何只有这些默默无问,不起眼的竹林却保持着自己的清洁呢?而这个世界上,能像这些竹子活着的人到底有没有呢?又有几个呢?牧娃伤心地想着,空虚和痛苦顿时掏空了牧娃的内心,泪水和无限的悲伤也早已霸占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志强哥,你怎么哭了,”旁边忽然传来了张敏的声音。

牧娃立即迅速地偷偷地擦掉眼泪,转身看着张敏,立即露出了笑容,高兴地说:“哦,沙子被风吹进了眼里,没事的。”显然牧娃是在说谎。

“不可能,你在骗我,”不料,张敏看着牧娃一步步走过来,一边伤心地说,“志强哥,你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牧娃并没有在乎张敏说的话,依然笑着说:“敏敏,我真的没事。对了,我对你说的那件事情你问你爸了吗?”

张敏站在了牧娃面前,盯着牧娃伤心地说:“志强哥,你不告诉我,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答案。你刚才明明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让我伤心,可是你现在……”

听之,牧娃把张敏抱在怀里,还是带着笑容说:“好,我告诉你,别哭了,女孩子哭会变丑的。”

“就让我变成丑八怪好了,反正你又不在乎我,”张敏娇气地说,眼里依然夹着泪水。

“傻瓜,谁说我不在乎你啊,”牧娃笑着说,“我刚才只是想起了小萧他们,所以我才出现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很显然,牧娃还是在说谎,不知是欺骗自己,还是想掩盖什么?

听了牧娃说的话,张敏方才停止了流泪,却依然有些伤心地说:“志强哥,你别想那么多,想得再多也没有用,他们也不会再回来的。你天天这样想来想去,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啊,我想,如果小萧他们在天有灵的话,也不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如此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的灵魂也不会得到安息的。”

听了张敏说的这翻话,牧娃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着说:“我知道了。敏敏,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件事情……”

“哦,我已经问我爸了,”没等牧娃说完,张敏高兴地说,“我爸说他在九月份已经拨了五十万让你父亲带回去为蝴蝶村修路。可是,你父亲的工厂里现在正需要钱,所以那些钱就暂时被你先父亲用在工厂里了。”

听了张敏说的话,牧娃顿时火上心头,却又狠狠地咬紧牙关,努力地压住心中的怒火。

“志强哥,你又怎么啦?”见牧娃很久没有回答,张敏转过身来惊奇地说。

“哦,没什么,”听了张敏说的话,牧娃方才惊醒过来,笑着说,“敏敏,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敏牵着牧娃的手边走边说:“这里叫幸福桥,你看,就是那座大桥。”说着,又指给牧娃看。

牧娃顺着张敏手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巨大的石桥弯着身子象一条巨龙腾飞在河面上。

“那不是我们来你家的时候经过的那座大桥吗?”牧娃望着那座大桥高兴地说。

“对,就是那座像巨龙一样腾飞在河面上的大桥,”张敏高兴地说,“志强哥,你知道那座大桥为什么要叫幸福桥吗?”

“哦,我不知道,”牧娃牵着张敏的手来到了一片地毯似的草坪里,好奇地说,“敏敏,告诉我,为什么要把那座大桥取名叫幸福桥呢?”说着,牧娃站在草坪里遥望着大桥。

张敏把头靠在牧娃的肩膀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说:“因为这座桥让许多人都得到了幸福,听别人说,如果和自己心爱的人牵着手在上面来回走一次,就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永远相守在一起,幸福快乐。”

听了张敏说的话,牧娃深深地吸了口气,心想:“幸福桥啊幸福桥,如果我从小在你身边出生,牵着彩蝶的手在你的身上走上一圈,不,是几十圈几百圈,你是否会像别人说的那样,让我和彩蝶永远厮守在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呢?

“志强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在幸福桥上去走一圈啊,”忽然,牧娃听到了张敏的声音。

牧娃惊奇地说:“敏敏,你现在一定很不幸福吧?”

“不,不,我现在很幸福,”听了牧娃说的话,张敏慌忙地抬起头来看着牧娃说,“志强哥,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非常幸福,非常快乐。”

“既然你已经这么幸福了,那我们还用得着去幸福桥上走一圈吗?”

听罢,牧娃笑着说,“对了,我妈回家了吗?”

张敏又抱着牧娃的手,高兴地说:“志强哥,你不是说明天要带我一起出去吗?你妈和我爸已经去街上给我们买东西了,明天好带出去啊。对了,志强哥,你打算带我去哪里玩啊?”

“你说呢?”牧娃笑着说。

“我们去上海玩好吗,志强哥?”张敏想了一会儿,高兴地说,“上海就像荷花一样是一朵美丽漂亮的水上花,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

听了张敏说的话,牧娃抬起头遥望着天空,露出了欢乐的笑容,高兴地说:“好,我们就去上海。”

这次,牧娃算是真正的笑了,幸福地笑了,快乐地笑了。

十月的天气真是糟糕透了,没有了温暖的阳光,却多了寒冷,寒冷的冬风还夹带着冰冷的连绵不断的细雨,似乎在倾吐自己满腔怒气。就是在这样气候十分恶劣的条件下,牧娃还是带着张敏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上海。

上海因位于松江下游支流“上海浦”而得名,具有很长的一段历史。春秋时期,上海属于吴国境地,战国时属于楚国,曾经是楚国春申君黄歇的封地,故上海别称为“申”。

1842年,《南京条约》签定后,上海开辟为中国五个对外通商口岸之一,英国、美国和法国陆续在上海设立了居留地。开埠后的近代上海迅速成为远东最繁荣的港口和经济、金融中心,是近代亚洲屈指可数的国际化大城市之一,被称为“十里洋汤”。

二十世纪初,在上海陆续发生了一系列影响到中国命运的政治事件。1921年7月,中国gong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因此上海是中国gong产党的诞生地。1922年7月和1925年一月,又分别召开中gong二大和四大。1925年5月30日,由于日本内外棉纱厂厂主枪杀罢工工人,上海学生和市民聚集在上海最繁华的商业街南京路上的老闸捕门房前进行抗议,英国巡捕开枪射击,造成了五卅惨案,从而引发全国性的反英运动。1927年4月12日,在上海闸北四·一二事件,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六军对工人纠察对强行缴械,造成大规模流血事件,开始国共分裂。

国民时期,日本军队击败了中国军队,靠武力占领了除租界以外的全部地区,日本并将上海改名为大道市。抗日组织铁血锄奸团也同时针对汉奸、日军,展开一连串可歌可泣、热血澎湃的伟大抗日战争。1941年12月7日,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对英宣战,随即日军攻入租界,上海全境被日本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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