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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姐,也许你不知道。

那天晚上,恰好也是下着这样的雨。豆大的雨点让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城市——

我正听得出神,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接着,自动门开了。随着一阵冰冷的湿风,黑影朝这边走来,把还没甩过雨水的伞直接插进了伞筒。

“欢迎光临。”

干这份工作,拿不出笑容和亲切的口吻也无所谓。店员也好,客人也好,谁也不指望从对方身上找到什么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您打算待多长时间?”

客人看了几秒贴在柜台上的价目表。

“三小时。”

对于客人身份证上的年龄,这里同样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选电脑还是电视?”

“电脑。”

之后我会随便给他安排一个符合要求的隔间,然后把打出来的发票递给他。

“请您去B行的第十间。”

由挡板隔出的一个个狭小空间和通道纵连在一起,宛如一个巨大木箱。从这里看去,客人的脑袋已经拐过塞满漫画的书架,走出好一段距离了。

于是我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店外。

自动门的另一侧是少有人经过的商店街。此时正是周日上午的九点四十,街对面那家洗衣店的卷帘门依然紧闭。有个老太太打着深灰色的雨伞从门前走过。

记得姐最中意的伞是没有任何图案的浓绿色。为什么是浓绿色呢?是为了搭配茶色的制服上衣吗,是因为其他人都喜欢更抢眼的颜色,还是由于东京太少绿色的缘故呢?或许是因为这个吧,或许是。

右侧靠里的一位客人站了起来。越过隔板就能看见他穿好了外衣,背好了背包,打开隔间的门走进了通道。是A行第五间,包夜的客人。

“感谢惠顾,请问您有积分卡吗?”

“没有。”

“需要为您办一张吗?”

“不必了。”

“您购买的是九小时的包夜套餐……一千九百日元。”

收取两张千元纸币、找回零钱后,我姑且低头表示感谢。

背着深蓝色的尼龙包,不但臃肿还有些弓背的浑圆背影,撑起塑料伞朝车站方向走去。

就像要弥补他造成的空缺似的,另一个不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外。门才刚刚打开二十厘米的一道缝,人影就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半个身子。

“早啊!”

“啊……早。”

“没迟到吧?”

“嗯……不要紧。”

她露出放心的笑容,朝门外甩了甩伞。

不可思议的是,那是一把浓绿色的伞。

将伞插进筒中后,她从侧面一跃,跳到了柜台后面。

“你几点下班?十点还是十点半?”

“十点半……”

“那咱们还能一起待三十分钟。”

她又冲我笑了笑,然后向里面的职员休息室走去——从身边经过时肩膀碰在了一起,但她似乎毫不介意。

放下东西、脱掉外衣、换上职工专用的红尾裙后,她重新走出来,手里拿着什么。是个保鲜盒。

“昨晚突然想吃了,就做了稻荷寿司,一起吃吧。”

透过半透明的盒盖,可以看到鼓鼓囊囊的、被撑成了三角形的油炸豆皮。

“不喜欢?”

“没有……”

“那就吃吧,喏?”

她把保鲜盒随手放在了柜台内侧的小桌子上。

“因为那个……东京的炸豆腐皮净是小块的,用那个做,稻荷寿司就该变成饭团形了,费了好大工夫才找到大块的……哦,里面是什锦的,味道嘛,我觉得还挺不错的……”

她掀开盖子,把保鲜盒向这边推了推。

不大的保鲜盒里挤着满满当当的稻荷寿司,我用手指夹住一个,拔出来时却蹭破了豆皮。汤汁滴下来,她便把盒盖递给我当盘子用。

“那就不客气了……”

咬一口寿司,冰凉又清淡。里面包着胡萝卜、香菇、魔芋和鸡肉。

“怎么样?”

“嗯,好吃。”

“那还用说,这可是我做的!”

然后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说起了自己的母亲、哥哥,还有妹妹。

“内田小姐……小声点。”

我在嘴边竖起食指,却被她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

“这算什么啊,什么内田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叫贵代,要么叫‘你’也行……咱们不是这种关系吗?”

重点不在这里吧。我只是想提醒你,声音太大了。

十点半准时收工后,我从店里走了出来。雨依然下着。

走在有些冷清的商店街上,随着离中心地段越来越远,落下的卷帘门也越来越多。

那时候,姐的住处附近也有这样一条商店街。或许比这里还要再萧条一点。虽说不至于买不到想要的东西,但肯定算不上繁华,就和大多数东京私营铁道沿线上的商店街一样,给人一种微不足道的感觉。只有到了傍晚,不知从哪里涌现出来的居民们才会为商店街带来短暂的喧嚣。姐的住处便是坐落在这样一片平淡无奇的街道里。

那时姐说手机太贵,还买不起,所以我们都是靠家里的座机联系。那天之前我曾打过好几次留言电话,但姐一次也没有把电话打回来。

那天放学后,我是先回的自己家。已经好几天没在父亲面前露面了。晚饭吃的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大概是自己随便做的,反正手艺比不上姐的。

当时只是觉得心慌。如果今天姐也不接电话,就直接去家里找她了吧,我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果不其然,电话无人接听。

晚上九点,我穿上羽绒服,系上围巾,出了家门。雨下得很大,我放弃塑料伞,撑起一把正经八百的大伞。

直到我出门前父亲也没有回家。想到可能会在去车站的路上和他撞个正着,我就特意绕远路,一口气跑到了车站。

刚好有一趟下行列车进站。等下车的乘客走得差不多了,我才通过检票口,尽量不引人注意地走到月台角落里。那里又暗,风又强,我继续撑着伞,望着空无一人的对侧月台。

经过两次换乘后,我来到了离姐家最近的车站。那时应该还不到十点。车站里更新了一批自动打票机,我记得自己是用新机器结算的路费。

一路上我无数次地回头张望。昏暗的灯光和溅起的雨烟让视野里一片模糊,但如果跟随着过往车辆的头灯看过去,依然可以把握到远处的情形。所以大体上可以确定,没有人跟在我身后。

穿过行人绝迹的商店街,以及一条双向两车道马路,我走在不甚明亮的住宅区里。四周静悄悄的,除了雨水敲打地面的声音和车辆溅起积水的声音,在我身后不绝于耳。

迎面驶来一辆黑漆漆的轿车与我擦身而过。道路右边是幽暗的树篱,左边发霉的外墙已被淋成黑色。路面虽然狭窄,但那里似乎能够允许车辆通行。然而对我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

在下一个路口左转,眼前的右手边矗立着一栋刚建成不久,相比之下还算洁净的一居室公寓。像姐这样的年轻姑娘想要独立生活,这种地方是首选。特别是走廊里照明充足,亮堂堂的。现在回想起来,走到那栋公寓跟前时,我的心都已经放下了……

姐的房间是一层最靠里的那间。我绕到楼背后,从窗户往里看,姐的屋里黑着。也许是拉着窗帘呢,我想。但仔细一看,缝隙里也没有光亮。

可能就是不在家吧。

我在附近转了转,到底放心不下,于是不死心地决定进屋看看。何况衣服已经淋湿了,冷得很。

我站在最里面那间屋门前,按响电铃。然而无人应答。

备用钥匙被我好好带在身上。姐说过,她不在家时也可以进去,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插入钥匙,打开了门。所以说,门是锁着的,这点错不了。

门后是一片黑暗。最初发现的异常,是气味。一股好似厨余垃圾的味道。闻到了,但是没有太在意。毕竟没有强烈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我摸索着照明开关。按下紧贴房门的开关后,只有玄关亮了起来。靠里的八叠[1]大的房间也分到了一些光亮。不过眼下这个时候,我对里面的情形还一无所知。

我脱鞋走进去。难闻的气味始终弥漫在房间里。可能是连续几天不在家,没有及时处理垃圾吧。虽说这不像是姐一贯的作风,但是在不习惯的环境里独自生活,或许习惯也会随之改变吧。我这样想着,继续寻找灯的开关。

指尖碰到一个有弧度的凸起,轻轻按下去,在啪嗒啪嗒几次闪烁后,整间屋子都亮了起来。

靠里的那张床前,姐好像被折弯了一样倒在那里。

面向天花板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惨白惨白的。绿色羊毛衫的拉链敞着,带花纹的针织打底衫被掀了起来,露出同样惨白的腹部。

浓绿色的短裙同样被掀了起来。屁股下面像是被茶色的液体浸湿了。脖子上缠绕着一条红豆色、纹路颇有些眼熟的领带。

我没有大喊。我想我没有大喊。也没有去叫附近的人。

因为一目了然地,姐死了。

哪怕是我这种没见过死人的人,也已经没有再去确认的必要,姐就是死得那样彻底。

那时候我也没有手机,但是感觉屋里的座机碰不得,就跑到街上去找公用电话,满脑子想着拨通110后该怎么描述。

事实上,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说的。拨通电话,告诉对方地址,然后赶紧跑回公寓,在门口等着。随后赶到的警官披着雨衣,骑着自行车。

“报警的人就是你吗?”

“是……”

我想随他一起进去,他却叫我在外面等。没办法,只好照办。夹着雨的风打在身上冷极了,那感觉我至今仍能回想起来。

不一会儿,巡逻车来了,我被要求坐进车里。原以为会被带去警署,车却没有当即开走。车里坐着一名制服警官和一名便衣刑警。“用这个擦擦吧。”刑警递给我一条毛巾。毛巾干爽又带着温度。

我被询问了各种事情。姐的名字,我的名字、住址、籍贯、家庭成员,父亲的名字,姐的工作,我的学校,父亲的公司、联络方式,发现时的状况,以及到此时为止的经过。后来他们又追溯到了更早以前的事,并要求我透露更多的情况。有太多事是难以启齿的,那些全被我用“不知道”带了过去。

见到父亲,是在他被带到警署以后。

当时我把能说的部分都说了,从审讯室里走出来,坐在一间办公室的待客沙发上,这时父亲走了进来。

父亲顶着一张随时都可能哭出来,但又像是在发怒的奇怪脸孔。身旁的警官叫他节哀,他冷静地低下头,应该是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大致的情况。

我换上借来的运动衫和长袖外套。

父亲抓住我的肩膀,低声说:

“你小子——”

就没有后续了。

不过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小子,原来知道千惠的住处。

是啊,知道的。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之后的九年里,我仍然站在那晚的雨中。

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能向警方透露什么,一切仍和那晚一样。

因此每当下起雨时,心里都好像如释重负。仿佛一切都可以从那晚重新来过,仿佛自己可以创造出另一种人生——

不,不对。如果曾经的一切全都随着那个雨夜一起结束就好了。如果自己也能随姐、随父亲一起结束的话。可是自己却浑浑噩噩地活到了现在。至少要替那时候的我们做个了断,抱着这样的心情挣扎着活到了今天。

正因为这样,实际走到这一步后才发现,事情反而难办了。

当长年的夙愿得以实现,当所有的一切迎来结局时,自己又一次忽地陷入了无所适从的境地。相比九年前,这次或许还要更为令我不知所措。

回到公寓,折起伞,打开门。

昏暗的房间,蹭掉油漆的地板,厨房里坑洼不平的水池,熏黑的灶台,泛黄的冰箱,从夏天遗留至今的捕蟑小屋,六叠大的和室里万年不叠的被褥,以及那张用来安置电脑的矮桌。

脱下来的羽绒夹克被我挂到了墙上的衣架上。牛仔裤和袜子也都淋湿了,但我决定先不管它们。

到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开电脑。于是硬盘开始旋转,我则在一旁等待若干程序的自动加载。

房间里的窗帘是拉不得的。因为搬来这边以后就几乎没有拉开过,拉开的结果一定是尘土飞扬。

硬盘的旋转告一段落时,我坐到了电脑前。

这时我突然想到,应该给内田贵代写一封邮件,于是想到做到。也许写在邮件里的这些内容她未必能看得懂,但是眼下我还想不出除此以外能做些什么。剩下的事就留到下次再想吧。

接下来要做的,还和往常一样。

行为本身已经变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尽管意义已经不复存在,我仍然在惯性的趋势下继续着相同的行为。如不这样去做,便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访问搭设在基地里的服务器,调取积攒的数据,一个接一个地检点。由于转换错误的原因,存在着大量意义不明的文本,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依靠直觉进行解析。因为原本就是加密过的数据,需要在破解的基础上进行再次破解也在情理之中。

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看的时间终归是有限的。眼睛累了,我就把剩下的部分打印出来,在纸上读。但就算是这样,体力迟早也会见底。一口气干上五六个小时,再怎么样,精神也是会萎靡的。

有价值的情报,一千条中不过十条。若问这十条当中哪些可以拿来换钱,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的。尽管如此,我仍然继续着。不抱任何期望,不问意义何在,只是一味地继续下去。

姐,其实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在那之后,家里也来了警察。他们是来搜家的。有好几名刑警和穿着工作服的人,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也去了我的房间。那里在当时是我的基地,所以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显得相当吃惊。但是很快,惊讶变成了露骨的不悦。有个刑警居然用脚去踹,想毁掉那些设备。一个貌似是他上司的人勉强制止了他。

“沟口,别这样!”

“是……我明白的,您是想说这本身不构成犯罪……请放开我吧。”

然后那家伙轻蔑地俯视着我。

“这家人到底是怎么搞的,一个个的,没一个正经东西!”

退一万步说,这种话是一名警官该在被害者家里讲的吗?我在心里念叨,表面上却保持沉默。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门铃突然响了,我也因此被拉回了现实。

太少有了,这里怎么会有人找上门来呢?

我从盘腿坐变成四脚着地。

“来了……”

然后我一面摆脱腿上的麻痹感,一面往前爬。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回应吧,对方没有继续按铃。

我向玄关看去,由胶合板制成的劣质房门上,与视线同高的小窗里映出了白色的天空。在考虑来者何人以前,门外是否有人首先是个未知数。搞不好只是附近的小学生“按了就跑”的把戏。

好不容易爬到玄关,我站起身来。

“来了,请问是哪位?”

门外无人回应。

“是哪位?”

车辆轧过路面溅起雨水的声音,从邻居家传来的收音机或是电视的声音,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声响。

“谁啊?”

似乎是卡车发动机的巨大嗡鸣声越来越近,货物在货台上剧烈地碰撞。而在它驶过之后,四下又恢复了寂静。

“到底是谁啊?”

这回,小窗里终于出现了一只手的剪影。

“是、人、家、啦!”

宛如耳语一般,嘶哑的声音。

到底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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