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走后何酩便吩咐伙计拿了纸笔,洋洋洒洒写了张告示,伙计和了半碗浆糊拎着自家掌柜的墨宝准备贴在外面墙上。
何酩想了想探出一颗脑袋喊住伙计,“算了算了,别贴了,从今天起把大堂的门闩好了,别再让人闯进来了。”
伙计挠了挠头,晃晃手中的告示,“那这个怎么办?”
何酩直了直身子,十分慷慨说道,“送给你当传家宝了。”
“……”伙计实在是佩服自家掌柜的,写成这样也好意思称为墨宝,连他自己写的都比掌柜的写得好。
也许是小伙计表现得太明显,何酩一瞪眼,“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小伙计忙将告示折好塞进怀里,“我这是欣喜若狂的表情,能得到掌柜的亲手写的墨宝,我实在是太开心太激动了!”
何酩听到想听的回答立刻神清气爽摆摆手回了后堂,玩归玩闹归闹,重要的事情不能忘。
曹禺正在自己房中摆弄自己心爱的“小玩具”,门外传来何酩的敲门声,“曹老弟,是我。”
曹禺将那木制小玩意塞进袖中口袋,走过去打开门,神色凝重的何酩吓了他一跳,“何掌柜,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崇善堂暴露了,”何酩一进门就道出这么个大消息,这下曹禺也加入神色凝重的队伍中。
“是忠王吗?”曹禺没想到他前脚刚到这里崇善堂后脚就暴露了,这让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跟踪了。
何酩眼角突突直跳,不管忠王是怎么得知的,这都是他的一大失职,“他知道崇善堂和天水阁的关系,而且要挟我替他联系天水阁,说是有点小事要天水阁帮忙。”
“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我被跟踪了?不可能啊,就算他看到我进来,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啊。先不要声张,主子明天就能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总之先做好撤离的准备,要不要和这位小王爷合作,还是要看主子的意思。”曹禺稳住自己情绪,主子总说他冒冒失失容易冲动,要他遇事先思考,如今主子派他先一步来,他可不能辜负主子一片心意。
“我正想问主子什么时候能到,那这样看来,曹老弟你岂不是只提前来了半天?”何酩不知道提前半天能做什么,他越来越看不懂主子了,明明还是个未加冠的少年人,却始终胸藏天地,运筹帷幄。
曹禺抿抿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直接从东宸过来的,主子让我晚他几天再来。”
提起他们的主子两人瞬间有了主心骨,“只要有主子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对了,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曹禺立刻竖起耳朵,“何兄请说。”
何酩压低了声音说道,“前天阁主派人过来了,不过他就过来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应该阁主是派来监视主子的,等主子到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排查他身边的人。”
曹禺听完两条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阁主连主子都不放心,有时候我真是替主子感觉委屈,明明……唉!”说到最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重重叹了口气。
何酩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算了,阁主和主子的事我们管不了,我先走了,我还得去相国寺一趟。”
“何兄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