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杜远山被打了几十大板又被罚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总算是醒了酒,想起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一向不止害怕是什么的杜远山感到一阵后怕。
他的确一直对忠小王爷怀有不轨之心,从他还是忠王府世子时就是这样,昨天不知怎么回事,喝了几杯酒就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杜远山这厢悔的肠子都青了,皇帝那边终于派了太监过来,杜远山内心忐忑的跟着进了御书房,昨天被打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可他却半点不敢呼疼。
到了御书房,不出所料,皇帝将杜远山训斥一番,最后还要他亲自去忠王府给叶临道歉。
杜远山虽心有不悦,可此时哪里还敢违抗圣意,万一皇帝一个不高兴,那他可就惨了。
忠王府——
叶临早早起床准备练剑,刚拎着剑出房门,他就发现竟然有人比他起的还早,隔壁从盖好就一直空着的平乐王府住进了人,此时正从隔壁主院传出阵阵琴声。
叶临一跃上了墙头,想看看是谁大早上不睡觉弹琴,然而他刚爬上墙头,琴声就戛然而止。
顾渊抬眸瞬间刚好与墙上的叶临对视,此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叶临抱剑站在墙头,破有一种浪迹天涯的大侠风范。
叶临一看到顾渊就忍不住想逗他两句,“哟,这不是平乐王嘛,大早上弹琴是要和公鸡抢活吗?”
顾渊脸色一僵,他果然不应该大早上起来弹琴,容易招鬼,还是个喋喋不休的话痨鬼。
顾渊一向不喜欢听人说个不停,就连大夫苏月的话也只听有用的,此时见了叶临,扔下琴就要回房间。
叶临从墙头一跃而下,落在顾渊前面,“哎呀,别走啊,我错了,你怎么会是公鸡呢,我的错我的错。”
顾渊微微歪头,开了金口,“有事吗?”
叶临活了十几年,什么美人没见过,顾渊这微微歪头的动作简直无解,他居然感觉眼前的人有点可爱。
“没事就不能找你玩了吗?交个朋友嘛,以后盛京跟哥混,哥带你玩啊!”叶临冲顾渊眨了眨眼,满脸都是大哥看小弟的模样。
顾渊脸色白了白,垂首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叶临眨了眨眼睛,心想,“完了,这可是个娇贵的,别一口气被我气的上不来了。”说着他顺势将手搭在顾渊后背,一边为他顺气,一边紧张问道,“没事吧?你那个侍女呢?要不先去我家,我家也有大夫?”
顾渊被他搀扶着坐了下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他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叶临吓得不轻,也不敢乱说话了,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顾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取出一枚药丸吞下,这是苏月为他配的药,味道很苦,一般他很少吃,药丸入口一股清苦药味在口腔散开,又苦又涩,顾渊忍不住皱眉。
叶临在怀里摸了摸,最后摸出一块油纸包着的糖块,打开里面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糖,叶临献宝似的递过去,“吃这个吧,甜的。”
顾渊连咳嗽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了看叶临手中的糖,又看了看叶临,最后并没有去接那块糖。